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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籠罩着整個大地,不知不覺間天色沉了下來,今日是除夕夜,膳食也好了許多,梅開芍用完飯便坐在了窗戶跟前。
芙蕖拿來了一些點心:「小姐,這些糕點是夫人親自做的,是託了許多人才遞進來的,夫人這是想你了。」
芙蕖只在眾人面前稱呼梅開芍為夫人,現在口中的夫人指的是梅開芍的娘親。
梅開芍打開了糕點盒,落入眼帘的是小巧精緻的桃花酥還有杏花酥,糕點擺放的整齊,有着花瓣的形狀。
吧嗒
眼淚掉落在了盒子上,梅開芍急匆匆的擦着眼淚:「把這些糕點留下幾塊,剩下的給身邊的體己丫頭分了吧,出府前帶了一些銀子,除夕了,也能打賞給她們一些,糕點同樣也是一份心意。」
「是。」芙蕖應了聲。
三日回門的習俗也要因着新年更改了,明日除夕不能回去,只能後日在回家,真正讓梅開芍傷心的就是自己今年不能在爹娘身旁承歡膝下了,爹娘的苦心她是明白的,當初也埋怨過,可是現在她什麼怨恨都沒了,只希望爹娘身體安康。
是深夜,梅開芍睡的正香甜,這時聽見門板發出了聲音,迷糊間她開了口:「芙蕖,我記得不是你守夜,你怎麼過來了?」
「你倒是睡的很香,本侯爺才剛回來」
慕容寒冰喝的東歪西倒的,這會兒迷迷糊糊的說了起來。
咚
男人倒在了地上,腦袋更是跟桌子撞了上去。
梅開芍聽到聲音後很快起身,待她瞧見慕容寒冰躺在地上,這會兒滿臉的無奈。
今夜是除夕宴會,慕容寒冰是要參加的,她現在只是個妾室,根本沒資格跟着入宮,對她來說今晚過的還是比較開心的,也不用被那些規矩束縛。
「侯爺,侯爺」
對於慕容寒冰,梅開芍並沒有什麼好感,以前還覺得這個男人值得託付,自打這男人強行佔有她後,她整個人變了很多,沒想到男人那麼過分,這下可謂是見識到了男人的真正面目。
自打這件事發生了以後,梅開芍整個人都變了,她認為慕容寒冰自私自利,而且她打心底里覺得這個男人不值得她去愛,心裏甚至還生出了幾分恨意。
雖說現在已經嫁給了他,可這也是被迫的,梅開芍心裏一直都有這種念頭,她打心底里是不順服的,根本不願意跟這個男人有什麼接觸。
梅開芍原本想讓下人把慕容寒冰扛走,這時她轉念一想,守夜的小丫頭估計也搬不動這個大塊頭,與其驚擾那丫頭,還不如她自己來。
梅開芍嘆了口氣,這會兒認命的將男人拖上了床榻,不過數米的路程,對她來說還是有一定困難的,她氣喘吁吁,隨即又幫男人脫起了鞋襪。
「梅兒,梅兒,我好難受」
這時慕容寒冰下意識開了口。
事實上慕容寒冰是真的醉了,已經許久不在人族飲酒了,而天族的酒大多數為綿柔的,喝下去也不覺得醉,如今身為人族的小侯爺,又參加了宴會,真的是一直被勸酒,再加上他有些不開心,這酒也喝了不少,起初沒覺得醉,可後勁實在是太大了。
梅開芍從男人口中聽到了她的名字,這會兒她頓時愣住了,男人的語氣里似乎帶着幾分柔情,她也不知道這幾分柔情是怎麼回事,這個男人應該也不怎麼喜歡自己才對?
梅開芍沒有過多的去在意這件事,她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去了灶房,準備好解酒湯後,她又回來小心翼翼的餵給了慕容寒冰,還好男人並沒有睡熟,所以他還是比較配合的,最後喝光了所有的湯。
梅開芍鬆了口氣,她輕拍男人的背部:「這下應該會舒服很多,可以安心的睡覺了。」
也不知道是喝了醒酒湯的緣故還是怎麼樣,總之慕容寒冰確實舒坦了許多,他沉沉的睡了過去,梅開芍見狀也躺在了他的身旁
翌日,當天空剛剛泛起一絲魚肚白時,慕容寒冰睜開了眼眸,他見梅開芍躺在身側,這會兒開了口:「你怎麼在這裏?」
慕容寒冰很快進入了狀態,雖說他心裏有這個女人,但在人族,他只能對這個女人不冷不淡的。
聽到這話,梅開芍很快道:「侯爺難道不記得了,是你非要到這屋子裏來的,你睡倒在地上,我也沒辦法不管你。」
慕容寒冰下意識揉了揉額頭:「喝的有些多,不記得了,今日是初一,家裏也沒什麼長輩,倒是省了你去問安,到了夜裏會請許多朋友來,到時候你不必露面,若是有什麼事情,我會遣下人去喊你的。」
「是。」
梅開芍應了聲,她本就不情願嫁給慕容寒冰,聽到這樣的話並不在意,反而覺得很放鬆。
就這樣與世無爭的待在一旁也挺好的,只是慕容寒冰哪裏知道女人的心之所向。
華燈初上,如今是新的一年,府里掛着紅燈籠,過年的氣氛尤為濃烈,丫鬟僕從們穿着新的衣裳,眾人更是忙不迭的在灶房裏忙活。
梅開芍知曉府里有梅園,而園子裏這幾日花開的正旺盛,她閒來無事也想去賞花,獨獨帶着芙蕖來到了後院。
兩人走在後院,這會兒就聽見梅開芍低聲開了口:「咱們可要小心些,切莫被人發現,這個時辰侯爺所請的那些客人應該都來了,要是衝撞了他們可不好。」
「小姐,我發現你變了。」
「嗯?」梅開芍一副不解的模樣。
這時就聽見芙蕖道:「以往小姐可不是這樣的,小姐每天都很開心,可是自打入了府,就整日變的小心翼翼,而且府里的那些下人都不敬重小姐,在這裏生活真的很壓抑,小姐的笑容也少了。」
「明日就是回門的日子,侯爺應該不會陪同我,到時候咱們可要高高興興的,千萬不要露出什麼馬腳,這些話你同我說說也就罷了,絕對不能告訴爹娘,我不想讓爹娘擔心。」
梅開芍忍不住開口叮囑了起來。
芙蕖點了點頭,既然小姐都這麼說了,那肯定不能實話實話。
梅園的位置比較偏僻,兩人七拐八繞的,最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古樸的大門上掛着匾額,上面寫着『梅園』這兩個字,推開大門,迎面而來的是一片繁花。
褐色的枝丫上綴滿了不少紅色的小花,不少花苞躍躍欲試,正藏在綠色的嫩芽旁東張西望,前幾日的雪並未消融,枝頭上的雪跟周圍的景徹底融為一體。
美麗的景色讓梅開芍眼前一亮,她立馬綻放出了笑容:「真的好美。」
主僕二人很快走了進去,美人穿着粉色衣衫,外面穿着白色披風,披風的領口有着火紅的狐狸毛,顏色光鮮亮麗,襯托着她的小臉特別白淨。
美人湊到花旁嗅了起來,淡淡的幽香沁入鼻尖,這樣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梅香要比旁的花味淡,但這樣的梅香比較幽遠深沉。
「小姐,不如咱們折些花兒到屋裏?」
梅開芍點了點頭:「用這花兒點綴再好不過了,花瓣可以用來製作梅花糕點,今日是趁前院忙活這才來到了這裏,往後只怕就沒有那麼自由了,眾人緊盯着我這個妾室,也不好隨意遊玩。」
要知道府里實在是太多雙眼眸了,梅開芍可以假裝不在意,但實際上她是無法忽略這麼多雙眼睛的。
兩人很快折了花,剛準備離開梅園,誰知道這時有個男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男人穿着紫色錦袍,頭戴翡翠玉冠,一雙赤金靴子上繪有祥雲。
男人的臉生的特別周正,他劍眉星目,高挑的鼻樑下有着薄唇,慕容寒冰氣質憂鬱,對誰都冷冰冰的,可眼前的男人生的特別驚艷,也不似慕容寒冰那般冷淡。
梅開芍一眼就瞧見了這男人,她蹙了蹙眉頭,從未在府中見過這樣的男人,這男人定然是外男。
她很快拉着芙蕖低下了頭,梅開芍低聲道:「這應該是前廳的客人,切莫跟他多言語,謹慎小心些就夠了。」
看這男人喝的醉醺醺的,他肯定是迷路了,喝多了有這樣的情況很正常,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尋他。
待男人走上前,梅開芍跟芙蕖很快行禮,匆匆行禮後梅開芍便如同兔子一般往前,明顯是想徹底逃離。
芙蕖見小姐走的這麼快,這會兒也緊跟不舍。
「小爺迷路了,你們兩個走的這麼快做什麼,小爺又不是大灰狼,還不趕緊攙着小爺回去」
然而梅開芍充耳不聞,這會兒權當沒有聽到一般。
見女人越走越遠,霍奕坤扯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還從未有丫鬟拒我於千里之外,這丫頭倒是有趣的緊。」
「世子,世子」
不消片刻,就聽見僕從的聲音響了起來,看來是僕從找了過來。
霍奕坤很快開了口:「本世子已經等了你許久,若是你再不來,只怕本世子就要徹底醉死在這梅園了。」
僕從很快人賠禮道歉,這會兒就見霍奕坤擺了擺手:「剛才本世子瞧見了兩個丫鬟,她們兩人在這裏折花,本世子想詢問一番都無果,她們最後竟然直接走了,真是放肆本世子定要讓她們嘗嘗苦果,不過是兩個丫頭,慕容寒冰應該會有成人之美。」
聽到這裏,僕從明白了世子爺的意思,世子爺對那兩個丫鬟感興趣,只是這種時候丫鬟都在前廳,又怎麼可能會在梅園偷懶?
僕從很快道:「世子爺,依小的看,只怕她們可不是丫鬟。」
「何以見得?」
僕從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今日是初一,也是侯爺宴請賓客的時候,一般的丫鬟只怕都會特別忙,而伯爵候府並沒有幾個正經主子,所以大多數丫鬟肯定都在灶房裏忙活,只是聽說侯爺府最近有了個新的妾室,依小的看那女子應該是侯爺的偏房。」
按理說侯爺府宴請賓客,女眷也是可以參加的,女眷跟男眷是要分席的,只是慕容寒冰到現在都沒有娶妻,既然沒有夫人主持局面,侯爺府也就沒有請女眷來參加,偏房不值一提,上不了什麼台面,肯定也沒資格進前院。
霍奕坤扯了扯唇:「原來是偏房。」
僕人本以為世子會見好就收,誰知道這時聽見霍奕坤開了口:「偏房也是好的,說不準有一日會到我的後院,只是已經在慕容寒冰這裏有了名分,往後也就只能做個通房丫頭。」
僕人嚇了一大跳:「世子,你這是」
「爺自有分寸,你不必驚訝,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仍舊讓人心曠神怡,這樣的女子不應該待在冰塊臉身旁,更何況爺以後可是王爺,王爺可要比侯爺位份高,難不成爺還配不上這個女子?」
霍奕坤自顧的說着,在他看來慕容寒冰也沒有那麼不容易撼動,不過是個妾室,搶來也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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