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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時辰的不停遷移,船隻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梅開芍環顧四周,慕容寒冰就是在這個地方跟寒王對峙的,然而這裏什麼都沒有,兩人早就不知所蹤了。
海面風平浪靜,昨晚的波濤已然化為了烏有,梅開芍臉色微變,不知道慕容寒冰去了什麼地方,男人實力不弱,肯定能打贏寒王,倘若真的是這樣的話,男人肯定會想辦法回天族。
梅開芍的臉越來越黑,這會兒她不停的胡思亂想,總覺得這件事特別蹊蹺,心裏油然而生的便是幾分惆悵,最怕的就是慕容寒冰會被海浪捲走。
就在這時,梅開芍靈機一動,眼下確實不知道慕容寒冰的下落,但說不準可以從寒王那方面入手,梅開芍打定了主意,她打算去西山瞧瞧,寒王肯定知曉一切。
獨自去西山的確危險,畢竟對於寒王來說他們天族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可是眼下已經別無他法了,梅開芍咬了咬唇,必須知曉男人的下落!
梅開芍運轉武氣,這會兒立馬返程,返程的途中遇到了諾大的船隻,船隻遠遠的駛了過來,帆上面還掛着諾大的『天』字。
梅開芍眯了眯眼眸,看來是天族的人追了上來,她很快運轉武氣,身子飄然而起,轉眼間就來到了天族的船上。
姜子溯跟雲霖見梅開芍過來了,紛紛行禮。梅開芍擺了擺手:「好了,這裏沒什麼外人,不必多禮,我沒想到你們來的竟然這麼快,不過現在的情況可不容樂觀。」
「這話什麼意思,天后身邊並沒有旁人,天君不知所蹤,難道天君出事了?」
姜子溯臉色微變,這會兒很是煩躁。
梅開芍點了點頭:「我特意追到了昨夜出事的地方,周圍並沒有任何一個人,也沒有天君的蹤影,想來天君定是出事了,我打算去西山瞧瞧,說不準能從那裏找出什麼線索。」
「西山是那冰雪蟾蜍的地盤,你一個人去豈不是特別危險,倘若我跟雲霖沒有追上你,難不成你還想一個人深陷囫圇嗎?」
姜子溯開口說道:「現在天君生死未卜,你絕對不能出事,倘若你也出了事,讓我如何跟天族的眾人交代?我這話可明白?」
梅開芍嘆了口氣:「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總不能不管不顧,我實在是不放心慕容寒冰,我的話你們可明白?倘若沒有碰上你們,我還是要去西山的。」
「也罷,一味的埋怨你也沒什麼用,我們自然知道你擔憂天君,可我們何嘗不是,一起去西山吧。」
說罷,姜子溯運轉武氣,就見梅開芍原本乘坐的船隻變的特別渺小,緊接着小小的船隻落到了姜子溯的手中,這船本就是用幻術變成的,眼下將它變小根本不奇怪。
姜子溯解釋道:「兩艘船太過於顯眼,咱們還是共乘一艘船。」
梅開芍點了點頭,她自然沒什麼意見,這會兒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忍不住問道:「不知道天際怎麼樣了,眼下得補好。」
姜子溯開口說着:「已經將七彩珠交給幾位長老了,應該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幾個長老辦事比較穩妥,肯定能補好天際。」
「這就好。」梅開芍點了點頭。
船隻不停的往前,這次他們的目的地是西山。
海岸上躺着一個人,臉上有傷口,衣衫濕漉漉的,頭髮就這麼濕着貼在了這人的脖頸處。
漁民背着簍子走了過來,忽然瞧見地上的人,這會兒顯得特別驚駭,半響後漁民推搡起了男人:「醒醒,醒醒」
然而男人並沒有什麼反應,漁民眯了眯眼眸,最後攙扶起了慕容寒冰
梅開芍他們渾然不知慕容寒冰被人給救走了,他們心情煩悶,這會兒就想去西山討回公道,天君失蹤的事情跟蟾蜍王脫不了干係,也說不準是蟾蜍王綁走了天君,總得一探究竟。
沒過多久,一行人便到達了西山。
西山銀裝素裹,入眼的便是白茫茫的雪花,抬頭望着天空,諾大的太陽就高掛在上面,望着飄落的小雪花,梅開芍只覺得神奇,這裏的地理環境確實跟旁處不一樣。
眾人不停的往前,這犧牲實在是太大了,他們並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找蟾蜍王,蟾蜍王肯定有自己的洞穴。
梅開芍靈機一動,提出捉一隻小蟾蜍來逼迫蟾蜍王來顯身,幾個人覺得在理,這會兒不停的找尋着小蟾蜍。在西山想要找一隻蟾蜍實在是太容易了,只要低頭找尋蟾蜍的腳印就可以。
沒過多久,雲霖便開了口:「這裏有蟾蜍的腳印,順着過去瞧瞧應該就能找到蟾蜍。」
雲霖順着腳步跟了上去,沒過多久就見小蟾蜍藏在了雪堆里,雲霖一把抓住蟾蜍的腿,開口說道:「找到了!」
梅開芍急忙走了過來,望着雲霖手中通體發白的蟾蜍開了口:「小蟾蜍,想要活命就厲聲尖叫,得讓你的主子過來才成。」
蟾蜍鼓着嘴巴,它似乎聽懂了梅開芍的話,很快發出了驚恐的吼叫聲,聲音雖然不大,但特別尖。
梅開芍抿了抿唇,開口說道:「現在咱們只需要等正主過來就可以了。」
沒過多久,就見一道白色的光芒落在地上,煙霧散去,一襲白衣的俊美男人出現了,男人眼眸炯炯有神,他冷眼瞧着梅開芍他們,這會兒很是不悅。
「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梅開芍,這次你好像還帶了一個我不認識的幫手,你沒有來西山做什麼,難道又想捉蟾蜍?」
寒王冷漠的說着,他口中不認識的幫手指的就是姜子溯,在船上對峙的時候他見過雲霖,眼下重點自然會放在姜子溯身上。
梅開芍開口道:「我現在只想知道慕容寒冰的下落,倘若你乖乖的交出慕容寒冰,我絕對不會傷你這蟾蜍。」
「我原本想跟你化解恩怨,畢竟慕容寒冰是天族的天君,狠狠教訓了他,我心裏的怨恨也就消失殆盡了,你殺我族蟾蜍的事情也可以一筆勾銷,哪裏想到你今日竟然又上門了,看樣子我還是不能放過你們。」
寒王眼眸里浮現出了明顯的狠厲,他向來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本想讓這件事就此揭過,哪裏想到梅開芍又來挑釁自己了。
梅開芍翻了個白眼:「瞧你說的這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天族虧欠了了特別多,殺了一隻蟾蜍是為了救命,一開始我確實虧欠於你,可是後面你也報了仇,你毀了天族的天際,我覺得從那時起咱們的仇恨就一筆購銷了,毀天際是多大的事情,難道你不清楚嗎?」
頓了頓,梅開芍繼續道:「我們天族的人只能抵擋一陣,必須儘快找到七彩珠去補天,倘若遲了,不要說整個天族都會被淹沒,是怕人族也無法倖免,你對我天族有仇恨我可以理解,畢竟是我做錯在先,但是人族何其無辜?」
這會兒雲霖也開了口:「若補不好天際,諾大的水流直衝而下,天族的眾人都不會迎面,而人族也躲不及,到時候你手上會沾染血腥,難道你想瞧見生靈塗炭的場面嗎?」
「夠了,你們不要跟我說這些了,我不想聽。」寒王攥起了拳頭:「若你們想跟我打一場,我自然會奉陪。」
「你只需要把慕容寒冰的蹤跡告訴我就好,若你捉了他,你現在就給我放人,倘若你不放人,我只能血洗你這西山。」
梅開芍咬牙切齒的說着,這件事她勢在必得。
寒王冷笑一聲:「我真不知道慕容寒冰的蹤跡,說不準他現在已經在水裏溺死了,你們天族已經沒了天君,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動盪不安,勸你還是乖乖回去挑選出合適的天君,有了新任天君,天族才不會動盪。」
「胡說八道!」
梅開芍眼眸里迸發出了明顯的火氣,她簡直忍無可忍,已經忍了這個蟾蜍王很多次了,今日定然要好好的教訓他,最重要的就是如果不讓他吃點苦頭,只怕他不會說出實情。
梅開芍變幻出了鳳翎劍,鳳翎劍削鐵如泥,在陽光的照應下投射出了點點光亮,這把劍梅開芍輕易不讓它現身,倘若現身這劍必須沾染上鮮血,不然這把劍不會入鞘。
緊接着,梅開芍又召喚出了花妖獸跟赤炎獸。
兩獸現身後只覺得氣氛特別不對勁,相互交換了眼神,隨即說道:「看來又到了我們浴血奮戰的時候。」
梅開芍低聲說了起來:「等下只管對付小蟾蜍,儘量不要殺生,把它們打暈就好,這蟾蜍王愛民如愛子,一隻蟾蜍都不允許旁人傷害,眼下我只想給蟾蜍王一點教訓,至於小蟾蜍,不必殺伐它們。」
「好。」兩獸立馬應了聲。
見梅開芍動了真格的,寒王立馬喚來了心腹還有蟾蜍大軍。
寒王手持長劍,猛地沖向了梅開芍,至於他的四個心腹直接對上了雲霖跟姜子溯,雲霖跟姜子溯每人對陣兩個人,如今他們是真的分心乏術,壓根沒辦法去幫梅開芍,只得匆匆開口,讓梅開芍小心為上。
梅開芍連忙回應兩人:「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緊接着,梅開芍運轉武氣,身子偏了偏,靈活的躲過了過去,寒王見撲了空,這會兒也不惱,再次襲擊而來。
梅開芍不停的躲閃,並沒有主動出擊,這會兒耐心的觀察着寒王的招數,只要弄清了寒王的路數才能取勝。
寒王變幻出了水系球,諾大的水系球在空中幻化成了匕首,梅開芍很是穩重,這會兒變幻出了火系球,火系球跟水系匕首相撞,最後水系匕首化為了烏有。
「你竟然懂的如何將自身武氣幻化成旁的武氣的法子,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寒王忍不住詢問了起來。
梅開芍白了他一眼:「這些你就不用管了,繼續對峙吧。」
這下輪到梅開芍主動出擊,見寒王的劍馬上就要劈到她的身上,她不疾不徐,手持鳳翎劍擋了一下。
「鏹」
兩劍相撞發出了聲音。
緊接着,梅開芍迅速挑起了寒王的劍,寒王蹙了蹙眉頭,眼見長劍從空中落下,他運轉武氣抓住了劍柄。
梅開芍扯了扯唇,等下還有寒王好受的,今日定要新仇舊帳一起算,絕對不能任由寒王胡作非為。
寒王剛剛抓住劍柄,梅開芍的劍便挑破了他的衣袖,待寒王反應過來,立馬變幻武氣球想要擊退女人。
女人冷笑一聲,直接拿長劍去擋,武氣球立馬被劍撞在了地上,地面出現了明顯的深坑。
寒王終於看清了梅開芍的實力,梅開芍武氣高超,只怕跟慕容寒冰差不了多久,昨日在水面藉助御水之術這才將慕容寒冰打落到了水花之中,只怕今日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不出二十招,寒王的衣衫外袍就被梅開芍劃出了七八個口子,寒王的臉色越發黑了,根本無法接受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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