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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燁把玩着掌心的瓷杯:「這一次的武氣測試,父皇把我們之前埋下的線,硬生生的斬斷了一半。這裏面肯定有老三的主意,我想要再休養一段時間,啟用另外一條線上的人,舅舅覺得如何?」
「妙計!」方子城拍了一下桌面,臉上帶着寬慰:「殿下的聰明才智,哪裏還需要微臣的幫忙,皇后娘娘倒是多慮了。」
慕容燁淡笑:「與舅舅比起來,我也只不過是紙上談兵,您在官場上呆了這麼多年,處處挑彩,我想成大事,怎麼能少了舅舅的幫忙,自古以來只有能臣良將才能鑄就一代帝王。」
方子城喜歡聽這話,臉上的笑意越發的開懷了起來。
其實在最初的時候,他本來想去三皇子那邊做謀士。
沒錯,他一開始看上的就是三皇子。
因為那樣的人簡直少見。
他幾乎有着得天獨厚的才華。
可就是這份才華,才鑄就了他今日的傲慢和獨裁!
方子城喜歡文質彬彬的禮貌人,就僅僅憑慕容寒冰那種與生俱來的氣勢壓人,就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自古以來,君臣相輔才能保的一方平安。
想要稱王稱皇,只有一個人怎麼能夠完成。
所以,他認為慕容寒冰那個人枉費了他那一身的才華,成不了大器。
可偏偏,方子城卻忘了,但凡一方霸主,或多或少的都必須要有帝王之勢,才能鎮壓群雄。
沒錯,治理國家確實是需要君臣兩方的配合,但是作為一個帝王一定要有帝王該有的決斷,不被任何因素影響,才能做到問鼎盛世。
無論是統一國土的秦始皇,還是力壓匈奴的漢武大帝,再近到康熙聖君,哪一個不是有脾氣有秉性的人。
他們不是不聽大臣的意見,只是再多的意見也影響不了他本質上的裁決。
因為,說白了,這天下他才是皇帝。
其餘人給的意見,只是用來完善他想法的輔助。
如果事事都交給謀士去做,那這個帝王豈不是名存實亡?
方子城自詡一世聰明,卻沒有看透這最後一點。
他擔心是另外一件事:「殿下,梅家二小姐真的是風氣武者?」
「嗯。」慕容燁因梅家二小姐五個字微微的頓了手上的動作:「今日父皇也在場,說她身上散發的武氣便是風。」
方子城微微的眯着眸,手指有一搭無一搭的敲在杯身上,語氣里也帶出了一抹擔憂:「流光大師曾預言過得風女者得天下,這句話雖是迷信之說,不過殿下也不能不在意,畢竟梅開芍是梅家真正的血脈,若是她得了虎符,再嫁與三殿下,我們的處境就難辦了。」
慕容燁聲音淡淡的嗯了一聲,他不自覺的放空了眸光,耳邊的聲音已經聽不進去了。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只是在那次梅開芍跟着慕容寒冰,不再跟着自己之後,他心裏便時時不是滋味,連帶着做什麼事情都有幾分心不在焉。
直到父皇宣佈武氣測試開始,他心裏才好受了一些。
那樣的女子始終是配不上自己的,一個人在大湟王朝沒有了武氣,即便她再如何的自強自愛,也難擋眾人的嘲諷。
然而,她卻又一次讓他重重吃了一驚。
那個在年少時,跟在他身後叫着「燁哥哥」的人似乎突然一下子長大了。
她站在擂台之上,風華絕代的身影簡直能另所有人都為止沸騰。
她竟然恢復了武氣!
不僅僅如此,她竟然還是傳說中的「風之聖女」?
慕容燁一下子變得百感交集了起來,心中的悶意更甚,那樣的難受,根本控制不住。
這種難受在聽到父皇宣佈慕容寒冰要和她完婚之時,徹底上升了極點!
她要嫁人了。
夫君並不是他
一直以來慕容燁都不清楚梅開芍這個人在他心目中到底是什麼地位。
他真的很討厭她的糾纏,卻也不想讓她去糾纏別人。
如果當初他沒有解除婚約,是不是成為她夫君的人就是他了?
一旦這個想法形成,慕容燁的心中就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攀爬,說不出的生悶。
似乎也注意到慕容燁的臉色有些難看,方子城扭過來,眸光擔心的喚了一聲:「殿下。」
慕容燁這才回過神來,手指微曲,冷峻的側臉在燈光下忽明忽暗,勾勒出深深淺淺的冰寒:「這件事,我會處理。」
「殿下的意思是?」方子城先是疑惑的挑眉,接着恍然大悟:「殿下是想把梅家二小姐爭取過來?妙!真真是妙計!」
慕容燁勾起了薄唇,伸手將掌心裏的茶杯放下,瞳孔緩緩縮起,顯然是已經有了計謀
時辰一點點過去。
本來贏了武氣測試的梅開芍應該過的很逍遙自在才對。
可偏偏事與願違。
沒了兩個丫鬟你的監視,卻多了一個事事管着你的太監總管孫公公。
「梅小姐,不是咱家說你,這閨中大家閨秀,哪個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你不通也不要緊啊,最起碼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也是好的,你這樣,咱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入手。」孫公公彎着蘭花指,指了指窩在檀木貴妃椅上的梅開芍。
梅開芍挑了下好看的眉頭:「孫公公。」
「正所謂皇宮,那講究的就是皇家禮儀,你可別嫌棄咱家多嘴,現在你不把你的這些個」孫公公一邊說着,一邊蓮花移步。
梅開芍看的嘴角抽搐,站起來很淡定的說了一句:「你要不要喝奶茶?」
「嗯?啊?喝!」見過許多大場面的孫公公立刻變了音。
這奶茶可是梅開芍對付孫公公的絕招,身在古代的孫公公還是第一次喝這樣的茶,裏面放了鮮奶和鮮果,又加了些冰塊,雖然冬天有些冷,但是腳邊燒着暖爐,手上捧着一杯冰冰的奶茶,那可真真叫一個享受。
梅開芍就憑藉一杯奶茶和大湟王朝最有勢力的宦官混成了「姐妹。」
你們沒有聽錯,就是姐妹!
因為孫公公那樣的放在現代,絕對是個彎的不能在彎的人,準是個走旱路的,行着內八字,翹着蘭花指,塗着白粉,手腕上還挎個小粉包的變態小受受,不是姐妹還能是什麼?
孫公公拿了奶茶又開始嘮叨:「梅小姐,這再過兩天你就成為三皇子的皇妃了,廣寒宮裏面的規矩比宮裏面只多不少,你瞧瞧三皇子用的那些個人,哪個不是百里挑一的,還有他派給你的丫鬟,你別看她們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實際上簡直各個是高手」
「孫公公。」梅開芍越發淡定的出聲打斷他:「你要不要敷面膜?」
品着美味奶茶的孫公公乍聽面膜這個詞,多少有些驚訝:「你說什麼?面膜?」
「嗯,這個面膜療效很好的。」梅開芍端着手中的茶,踱步走過來:「像你現在,多用些面膜的話一來是能鎖住臉上的水分,二來是能緊繃皮膚,讓你看上去更加年輕有活力。」
孫公公聽後,兩眼發光,十分鄭重的問了一句:「那能變漂亮嗎?」
「必須啊!」梅開芍比他還鄭重。
孫公公一個拍板:「趕緊的,有什麼好東西都給咱家拿出來。」
總算是阻止了耳邊的熙熙攘攘,梅開芍開始準備東西,做天然西紅柿面膜。
洗手的時候,她看着站在門邊兩側的侍女,輕笑着道:「你們回趟廣寒宮,告訴三殿下,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穿着白色長裙,長相清秀的侍女無言的點了點頭。
一身大裘烈火紅裙的侍女卻冷聲道:「梅小姐還是專心準備彩禮,殿下那邊一定有事要忙,抽不出時間來,有什麼事,等你自己見了殿下再說。」
梅開芍微微的眯了下雙眸,兩手環胸的看着她,也不說話,只別有深意的笑。
見狀,白衣侍女伸手碰了碰紅裙侍女,那人卻還是一臉的高貴冷傲。
梅開芍回眸,朝着門外剛收的小乞丐道:「沉香,進來。」
「小姐。」沉香雖然年紀小,卻透着一股的少年老成,平日裏髒兮兮的小臉在洗去泥濘後,變得十分英俊挺拔。
他很能幹,尤其是在錢財管理和察言觀色上面,甚至比一些成年人還要精明。
這也是為什麼一向喜歡單打獨鬥的梅開芍會把他帶進梅府。
大概是長年混跡京城街巷的緣故,沉香在為人處世上老練到幾乎讓梅府的有些上了年紀的嬤嬤咋舌。
他雖然不懂這些大家族的規矩,但是他學東西很快,也很有眼力見,短短一天的時間,就將梅府的講究學了個七八分。
他總結過,不管是大家族還是乞討,那就是必須的懂得內斂。
和人打交道可以,但是要記住永遠要少說話多做事。
看人衣着打扮說話行禮。
沉香進來的時候,手上還拿着木盆子,先是把那東西放下,又朝着孫公公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問梅開芍:「小姐有什麼吩咐?」
「你拿着這個帖子,往廣寒宮跑一趟。」梅開芍慵懶懶的打着哈欠:「估計你去了,得在外面等着,多加件衣服,你這身子又瘦又小,把我那件裘毛披風拿着。」
沉香恭敬了一聲是,又道:「我還是不穿小姐那披風了。」
「你這孩子,哪來的那麼多講究。」梅開芍拿了披風就要個他繫上。
沉香臉色不變:「您這披風是紅色的,我是男子,穿來不合適。」
原來是這個原因,梅開芍摸着下巴,沒想到這小沉香還在乎這個。
「而且」沉香看了一眼門外的那兩個侍女:「我不穿披風,看起來會更可憐,也能讓殿下知道,他派過來的這些人,一個兩個的,小姐根本指揮不動。」
聞言,梅開芍笑了,把自己手裏捧着的那個小暖爐塞給他:「不必這樣,何苦為了做戲凍着自己,你不喜歡紅色的披風,就把暖爐拿着,殿下看到你如何做,是殿下的事。不過,沉香,姐姐我很喜歡你這股聰明勁兒,繼續保持下去。」
「好。」沉香點頭,捧着暖爐,小大人一樣的走了出去。
他說的是好,而不是「是」
一個人對你絕對的忠誠是好的。
但是一個人如果有太重的奴性,那他永遠都成不了大事。
沉香,無疑屬於前者,未來的他,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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