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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果然是個明白人。」
聽到盧秀這麼說,劉鋒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露出了笑容。
程度不再爭辯了,雖然心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認盧秀的話確實有道理,若是冷靜下來想想,在這樣的形勢下,青宗的確得找個聯手的對象,但雪山派又明顯表示了不願摻和其中的意思。
只有血宗這一個選擇,如今人家主動找上門來,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既然如此,還希望宗主接下來能夠與我血宗共同商議一下如何對付玄宗,那公孫老賊已經不知修為到何處,還是得多防範些。」
盧秀點了點頭,那劉鋒便欲張口往下說下去,梅開勺連忙示意他停住,才站起身來笑了笑:「這些權謀我還是不聽了罷,對這些一竅不通,留在這也沒什麼用處。」
「無妨,梅小姐不必太客氣見外了,沒什麼事情需要瞞着你。」
盧秀溫聲道,梅開勺笑了笑,還是開口婉拒:「謝過宗主了,我還是出門走走罷。」
「開勺。」程度喚住她,「你且去看看那幾個被玄宗打傷的弟子,就當是代我們慰問。」
「好。」
梅開勺點了點頭應允,拉着清瑤出了門,想自顧自在青宗里走一會,便將清瑤早早打發回了臥房。
怎麼會一竅不通,好歹她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是威名赫赫的女將梅將軍之女,若是沒有一身熱血鐵骨,她也走不到今天。
但青宗的事情她實在是不想插手太多,盧秀那人總讓她覺得有些看不透,明面一套背後一套,還是越少接觸越好。
不過既然答應了程度去看看那幾名弟子,梅開勺自然不會食言,隨手扯住了個正在庭院前清掃的青宗弟子,想問問他是否知道那幾名弟子可能在何處醫治療養,等對方抬起頭的剎那兩人卻雙雙愣住了。
「你是——唔!」
梅開勺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一下子捂住了嘴,眼神緊張地往周圍看了看,確認沒有注意到這裏的弟子之後,才鬆開她,視線才越過梅開勺的肩膀,就對上了清瑤憤怒的雙眼,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別喊那麼大聲!」
弟子壓低了聲音,語氣有些警告意味,梅開勺白了他一眼,但聲音明顯比方才小了許多。
「你不是在魔獸森林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
面前的青宗弟子,儼然就是她剛剛誤入魔獸森林時候碰見的那個戴着狼頭套的怪人。
「我加入青宗,也只是兩三日前,這有什麼可驚訝的。」狼人有些無語地看了她一眼,「青宗原本就收弟子門檻極低,再者我也不過是個外圍弟子,並非核心。」
梅開勺還沒說話,就又被狼人打斷:「倒是你,才見到的時候不過虛神境初期一階修為,如今都已達到三階了?竟然還能平安從魔獸森林裏走出來。」
狼人嘖嘖稱奇,一副難以置信的態度讓梅開勺有些不悅,覺得自己似乎莫名受到了輕視。
「你好端端的忽然來加入青宗,有什麼目的?」
「能有什麼目的?在森林裏呆膩了唄,出來透透氣。」狼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甩了甩手中的掃帚,「我倒是還沒問你,你又來這青宗幹什麼?加入宗門?你可不像是那種人。」
梅開勺張了張嘴,本想解釋不過因為自己和程度是朋友,又無處可去,才來了青宗,轉念又覺得沒必要對一個不過見了兩次面的陌生人解釋太多,便改了口。
「先不談這些,你可知道早上被玄宗打傷的那幾名弟子可能在那?我受了朋友之託,前去探望。」
「朋友?」狼人狐疑地看着她,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轉過身朝着偏院的方向走了過去,「跟我來吧,這會應當還在。」
狼人領着她穿過一條彎曲的小路,竹葉掩映之間,隱隱透露出一間小築的輪廓,梅開勺將垂落於頭頂的枝葉向上抬了抬,跟着狼人穿過朗動,鑽入藥房內,一股濃郁的草藥響起頓時撲面而來,正在一堆藥草渣干里忙活的青宗弟子抬起頭,看見了狼人,便笑着熟稔地打了招呼。
「她來看那幾個被玄宗打傷的弟子。」
狼人指了指身後的梅開勺,後者朝着磨藥弟子淡淡一笑。
「是您!孫贊,這位是可是宗主的客人!」磨藥弟子認出了梅開勺,語氣有些驚喜,偏過頭用有些責怪的語氣說了狼人一句。
狼人愣了愣,似乎有些吃驚地看向梅開勺,梅開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跟着磨藥弟子熱心的示意,從藥房後的小門走了進去。
小門後是一間簡陋的臥房,足足三面牆邊都擺着藥櫃,整齊地在櫃門上用硃砂寫好了藥材的名號,在臥房中央的則是些白布裹着的木板床榻,只在白布下鋪了些柔軟的棉絮,幾個弟子便躺在上面。
梅開勺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些丹藥,分給了這些弟子,又說了些話,便掩上房門出了藥房,長長嘆了口氣。
面對那些弟子知曉宗主關心他們傷情時候的感動,梅開勺總是忍不住想到盧秀將青宗劍法教給血魔的那一幕。
盧秀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你方才,注意到他們的傷勢了嗎?」
從藥房出來之後,狼人便一直沉默不語,梅開勺也沒太在意他,只當是他被那些狀相慘烈的傷口震撼到,因此不想說話。
「傷得很重。」
梅開勺偏過頭看了他一眼,語氣似乎有些無奈。
「不是這個。」
狼人忽然就停住了腳步,臉上的表情露出些許隱忍,似是下一刻就要爆發出來,梅開勺終於察覺到他情緒的不對勁,皺緊了眉:「究竟怎麼了?你看出來了什麼?」
「那個傷口上,是不是縈繞着紫紅色的血氣?」狼人轉過頭,眼底光芒閃爍,梅開勺回想起她小心翼翼揭開紗布,查看弟子傷口的時候,似乎的確是這樣。
見到梅開勺點頭,狼人重重嘆了口氣:「這是血宗的招數,血宗的血鬼術能夠在殺人時吸取人的一部分修為,留下的傷口便會縈繞着血氣。」
「原來如此,我還不知曉血宗有着這樣的招數等等,血宗?」梅開勺忽然意識過來,瞳孔猛地一縮,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狼人。
傷了這幾名弟子的人不是玄宗的,而是血宗的?
可是血魔不是與盧秀有關係嗎?怎麼會指使手下假扮成玄宗弟子模樣,意圖將青宗也捲入其中?
「你確定?你又是怎麼知道那是血鬼術的?」
「這自然是與血宗的人交手過,不過我也清楚,玄宗的人,用的不是這樣的劍法。」狼人的目光變得縹緲,似乎回憶到了什麼往事,「招數不同,劍刃留下傷口的形狀也會有所不同,剛才的毫無疑問就是血宗的人所為,至於為什麼會變成玄宗的人其中原因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血宗,又是血宗。
昨日血宗才決意正式與玄宗發起挑戰,宗門大戰即將展開,早上青宗便也遭了玄宗毒手,再緊接着,血宗極其迅速就得到了消息,派出劉鋒和盧秀商談,要求兩個宗門合作
梅開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其中的破綻漏銅百出,但事情偏偏就是朝着這個方向發展了。
「血宗這一頂帽子扣得還真是秒。」狼人忽然扯起唇角,嘲諷地笑了笑,末了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神情,「不過,與我們這些弟子也沒有關係,我還是回去掃我的地。你該不會要去告訴盧秀吧?」
見狼人扭頭看着自己,梅開勺遲疑了一下,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不會。」
「那就好。」狼人有些意味深長地看着她,「那個盧秀雖然表面上看着是個老好人,其實並不是什麼好東西,方才聽那個弟子說你是他的客人,還是小心些為好,那傢伙的眼裏,怕是沒有什麼朋友的概念。」
這番話倒是讓梅開勺對狼人有些刮目相看,若是她沒有目擊到血魔殿那一幕,她對盧秀的印象頂多也只是覺得彆扭:「你怎麼敢一口咬定的?」
「這你別管,反正愛信不信,你也不是那種會去和他報告我嚼舌根的人。」
狼人笑了笑,看了梅開勺一眼。
「嗯。這話倒是沒錯。」梅開勺抬眸,對上他的視線,「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不重要,叫我孫贊就好了,方才那個磨藥弟子也這麼叫的我。」
狼人像是想到了什麼,笑容里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梅開勺揮手作別,很快便消失在實現之中。
梅開勺回到大堂的時候,劉鋒與三人的商議也差不多到了尾聲,梅開勺進去時,正巧碰上劉鋒滿面笑意從座上起身,拱手朝着幾人行禮,準備離開。
「開勺回來了,那幾位弟子情況如何?」
程度最先看見了她,眼底浮出笑意來,問道。
梅開勺不動聲色地瞥了劉鋒一眼,用半玩笑半疑惑的語氣笑道:「我看了幾個弟子的傷口,倒是有些奇特,似乎並不是普通的銳器所傷,想來可能是玄宗的獨特招數吧。」
劉鋒的神情果然一僵,隨即便恢復了正常,但這樣的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梅開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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