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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開芍離開鳳棲宮後,打算出宮回府。她遠遠地就看見太子府的馬車停靠在角落裏,車沿上卻並未看見車夫。
掀開車簾,裏面空無一人,而車壁上卻釘着一封書信。
梅開芍取下書信,拆開信封,看見白紙上用血紅色寫了一行潦草的字體。
「城郊,土地廟。」
字跡並未乾涸,隱隱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應該是剛寫下不久。
那人竟敢在宮門前擄走了子蒼,看來不僅膽大,而且實力不容小覷。
現在太陽已經落山,焰城的城門會在入夜後關閉,到時候一旦進入宵禁狀態,想要出城就沒那麼容易了。
梅開芍毀掉書信,徑直地朝城門躍去。
另一邊,文萱腳步匆匆地走往宮門,卻在拐彎的時候,迎頭撞上了人。
「對不起」文萱揉着發疼的額頭,她定睛一看,餘下道歉的話語全部咽了回去,冷聲道,「原來是二皇子殿下。」
原本惱火的逍遙錦在見到文萱漂亮的臉蛋後,心裏的怒氣煙消雲散。他目不轉睛地盯着文萱,露出一抹不懷好意地笑容。
今天的文萱身着一襲水藍色衫裙,略施粉黛的臉蛋比以往要來得美麗動人。
「文郡主這麼着急,是要去哪兒?」周圍沒有人,逍遙錦的膽子大了許多,「如果本殿下沒有記錯,皇后舉辦的宮宴,並未結束。」
「我要去哪兒,似乎與二皇子殿下無關。」文萱不打算與逍遙錦糾纏,她抬步要走,卻在經過逍遙錦身邊,手腕被人拽住了。
文萱冷着臉,掙扎了幾次依然掙脫不開,寒聲警告:「這裏是皇宮,希望二殿下自重。」
逍遙錦的風評不好,文萱多多少少都有聽到一些,他的宮中藏有不少容貌出色的女子,大多數都是他強行擄進宮裏來的。只要不是做得太過分,逍遙皇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更加助長了逍遙錦胡作非為的氣焰。
「本殿下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文郡主害怕什麼。」逍遙錦語言輕佻,「本殿下許多日未曾見到文郡主,心裏甚是想念得緊。」
說完,他故意湊近,在文萱耳邊輕嗅。
文萱一陣惡寒,用力地甩開他的手,拉開了距離。她迅速地拍拍方才逍遙錦觸碰的地方,猶如沾染上了骯髒的東西,神情厭惡。
逍遙錦眸色一沉,不由地攥緊了拳,這個女人真是不識好歹,多少女人妄圖討好他,她倒好,居然敢嫌棄他的接近。逍遙錦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縱然心中不悅,但他強行控制自己不要表現出來。
「你在找梅大夫?」逍遙錦道,「本殿下過來時,看見她了,她沒有出宮。」
「那勞煩二殿下告知一二,梅大夫往何處走了?」有求於人,文萱不得不放低姿態。
逍遙錦挑了挑眉,賣起了關子:「如果文郡主不介意,本殿下願意一同前行。」他的目光滴溜溜的亂晃,有點眼力勁的人,都會發現逍遙錦的不懷好意。
文萱心底冷笑,眼前的男人居心不良,如若不是提前了解他的為人,她肯定相信了。
「不必了,我找梅大夫,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文萱果斷地拒絕,「我還有事情,先告辭了,二殿下請便。」
逍遙錦用身軀擋住了她的去路,居高臨下道:「本殿下方才可是看見梅大夫往冷梅宮的方向去了,文郡主應該清楚,冷梅宮是什麼地方,膽敢擅闖之人,可是殺頭的大罪。」
文萱硬生生地止住腳步,回頭看逍遙錦。冷梅宮裏面關押的人,是廢妃柳氏。當年柳氏身受恩寵,育有兩名皇子。柳家在京城中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奈何世事無常,被冠了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柳家被抄家滅族,柳妃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竟然將兩個年幼的皇子溺死了,還妄圖刺殺當今聖上。
聖上念其舊恩,放了柳妃一條生路,從此幽禁冷宮,任其自生自滅。
傳言當年柳妃容貌傾國,也是一個鍊氣高手,實力已經達到了虛神境的境界。而聖上為了防止柳妃逃離冷宮,特意在暗處安插了暗衛軍。擅闖者,一律先斬後奏。
文萱明白,沒有逍遙錦的指引,她連靠近冷梅宮的機會都沒有。先斬後奏這一條鐵律,對皇子公主卻是一個例外。暗衛軍想要處置皇子公主,必須上報聖上定奪。
逍遙錦看出了文萱猶豫的心思,連忙趁熱打鐵:「本殿下有聖上的腰牌,進入冷梅宮,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幾日北方水患嚴重,逍遙錦受命調動禁衛軍前往賑災,如今任務已經完成,但是逍遙錦出於私心,並沒有立即交還令牌。
「二殿下的恩情,我定然銘記於心。」文萱對此半信半疑,但她沒有得選擇。如果梅開芍真的去了冷梅宮,憑她的能力,保不住梅開芍的性命。
逍遙錦轉身,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約莫過了辦盞茶的功夫,二人來到了冷宮的外圍,但逍遙錦並沒有帶文萱往冷梅宮的方向走,而是帶着她走了一個相反的方向。
「冷梅宮暗處躲藏的暗衛軍不是好說話的,我們從側門走,那兒的戒備鬆懈,進去方便一些。」逍遙錦開口解釋。
文萱年幼時便去了塞外生活,對皇宮的佈局並不熟悉,近期回京的時日不長,她又顯少進宮,冷宮又是一個禁地,這片區域她都沒有踏足過,自然是逍遙錦說什麼,她就聽什麼。
縱然知曉逍遙錦或許不懷好意,但文萱也不是沒有防備之心。她的實力與逍遙錦比起來,二人不相上下。
逍遙錦私下把令牌掛在腰間,大搖大擺地推開了一扇破舊的宮門。
文萱走了進去,映入眼帘的是滿目荒涼,院落中長滿了野草,枯樹傳來飛撲的聲音,幾隻烏鴉盤旋在半空中。
這裏已經荒廢多年,人跡罕至。
文萱進入了主殿,別說來找人,這裏連半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她轉身欲走,卻看見逍遙錦背對着殿門,陰惻惻地盯着她。
她心中警鈴大響,方才只一心撲在尋找梅開芍的事情,險些忘記身邊還蟄伏着一頭狼。
「二殿下這是做什麼?」
「本殿下想做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逍遙錦露出了真面目,「不知上次本殿下和你說的話,你可是考慮清楚了?」
他邊說,邊緩慢的靠近。
「我的記憶力不太好,不知二殿下說的是那一件事?」文萱打算裝傻到底,她的腦袋是被門夾了,才會傻到答應做逍遙錦的側妃。
逍遙錦想要的,不過是她文家的勢力。什麼專寵她一人的甜言蜜語,都是騙人的。其他女人稀罕那個側妃之位,她可不稀罕。
「少裝傻!」逍遙錦忽然笑了,「記不住不要緊,本殿下一會兒會讓你慢慢記起來的。」
文萱臉色陰沉,果不其然,逍遙錦騙她來冷宮,居心不良。
既然有人要急着送上門找死,她也不會手下留情。
看着眼前的男人越走越近,文萱突然化掌為爪,衝着逍遙錦的脖頸伸去。
逍遙錦猝不及防,頭急速地往邊沿一偏,驚險地避開了她的攻擊,儘管他躲避及時,但臉頰仍然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傷痕,鮮血立即涌了出來。
他狠狠地擦拭,憤怒道:「文萱,你這是在找死!」
「二殿下不義在先,有何資格怪我無情!」文萱抽出纏在腰間的軟劍,立即劈了過去。寒芒映着逍遙錦陰戾的臉色,刺向他的心口。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攜帶兵器入宮。」
宮中鐵律,除了禁衛軍和巡邏的侍衛,其他人沒有特許,一律不能攜帶兵器入宮。
「那又如何。」文萱收回攻勢,跳到殿外,在逍遙錦分神之際,拉開宮門火速離開。她不怕逍遙錦拿這件事情告到御前,因為二人擅闖冷宮本就是大罪,逍遙錦才不會傻到自投羅網。
逍遙錦望着大開的宮門,憤恨地一掌拍在門窗上,門窗立即化為齏粉。
還差一點,他的計劃就要成功了。如今功虧一簣,下一次要再想騙文萱,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與此同時,梅開芍在天黑之前,來到了城郊的土地廟。
夜色漸濃,四周寂靜,只聽見梅開芍自己行走的腳步聲。
梅開芍緩慢靠近,看見一抹瘦小的身影被高掛在橫樑上,而他的身邊,坐着一個壯碩的身影,那道身影雙手交疊擺放在刀柄上,半個刀身插進了地里。
「我等你許久了。」努巴高傲地揚了揚下巴,拔起大刀橫在了子蒼的腰間,「只要我稍微一用力,這個孩子一定被砍成兩截。」
「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梅開芍冷笑,「說出你的條件。」
一路走來,她冥思苦想抓走子蒼的人,究竟是誰,可沒有懷疑努巴的身上。
「將你那把鐵扇交出來!」努巴說,「還有你從我身上搶走的那塊血玉,都交出來,若敢偷奸耍滑,我便殺了他。」
「血玉?」梅開芍拉長了語調,「那是什麼東西,我可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至於我手中的鐵扇,你若感興趣,交給你又何妨?」
赤羽早就被她融入了卻邪劍,那本來就是她的東西,為什麼要交出去。浮夢扇認了主,就算落在努巴的手裏,也是一把普通的鐵扇。
努巴最想要的,就是赤羽。而梅開芍爽快的態度,倒讓他心生警惕。他在梅開芍的手裏吃過幾次虧,不敢輕易相信她的話。
「少裝傻充楞,那塊血玉明明就是在你手裏。」努巴把刀鋒抵在子蒼的腰部,「交不出我要的東西,我就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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