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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得了,我還沒死。」梅開勺撐着床榻緩緩爬起來,頭一陣陣昏沉得厲害,搖晃了一下腦袋,勉強恢復了些清醒,梅開勺環顧一眼周圍的設施:「這是哪?」
「王,您忘了!這是之前我們在那個周達寄住的地方。您突然就那麼直直摔了下去,清瑤半條命都要嚇沒了。」
清瑤輕輕拍了拍胸口,梅開勺微微一笑,沒想到她也會做出如此神似人類的動作。
「我發力得狠了,有些脫力罷了,應該沒什麼大礙。」
清瑤沒答應,房間裏靜悄悄的,梅開勺直覺少了些什麼,悠悠發呆了好半晌才想起來腦海里那個聒噪的聲音不見了,任憑她如何試探着叫雲苒的名字,後者都沒有任何回音,靈魂也感受不到任何牽絆,兩塊靈石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想必是帶着靈石到別的地方去重塑肉身了吧。
梅開勺心下竟然滑過一絲淡淡的遺憾,看了一眼光潔白皙的手腕上依舊穿着一串七魂鈴,心頭不禁苦笑,即便是雲苒離開了,這七魂鈴依舊取不下來,只得這麼戴着。
「王!您身體還沒恢復完全,這是要去哪裏!」
請妖姬天梅開勺翻身下床,才一猛站起來,便皺着眉狠狠嘶了一聲,渾身的肌肉都酸澀疼痛得不成樣子,牽扯着幾處皮肉涼絲絲地痛,梅開勺掀開衣衫,才發現光潔的肌膚上有幾道猙獰的血痂,梅開勺一愣,才想起來是自己在比武大會中受的傷。
原本以為南城這種小城市,比武大會想必自己也是輕輕鬆鬆碾壓過,誰知不但出現了不止一個金級的武者,那個公孫茂更是令她難得心頭也升起了危險的預感。
她現在還清楚地記得,最後公孫茂身上驟然迸發出的黑色霧氣,從那黑色霧氣之中衍生出對自己的攻擊,還有包裹在其中無數的陰暗情緒。
那究竟是什麼。
「最後是我贏了?」梅開勺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去想這些,左右她也馬上就要離開南城,公孫家如何與她也不過是擦肩而過,往後並沒有多大干係,「放在賭場那裏的金子拿回來了嗎?」
「已經拿了。」清瑤愣了愣,倒是沒想到梅開勺還惦記着這件事,轉了轉眼睛,又補上一句,「不過散場之後那個姓程的也是去把銀子拿回來了,之後就沒再見過他。」
「這樣。」梅開勺慢慢支起身子,從儲物袋裏拿了些藥膏,推開了衣衫慢慢塗在傷口上,武氣從體表流溢而出,聚攏在藥膏周圍,將藥性往肌膚里一點點逼進去,傳來溫暖熱辣的觸感,等到梅開勺終於撤了武氣,傷口的疼痛已然沒有那麼劇烈了,站起來試探着走了一段距離,沒有什麼大礙。
「原來你已經醒過來了啊。」門口忽然出拿來一個爽朗的男聲,小五笑着走進門口,「你可是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要吃點東西嗎?」
梅開勺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三人便來到了庭院內的石桌,周達也早早在那裏了,看到梅開勺,笑了笑:「那位小姐看來是已經離開了。」
他語氣篤定,梅開勺身體微微一僵,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坐下用手指捻起一塊糕點送入口中:「你是如何知道的。」
周達微微一笑:「我既然是煉器師,對各種器械材質早已熟悉通透,多看幾眼便能知曉個三五分,人體雖然複雜了些,但也是承載着靈魂的容器,小姐這副容器里,卻強行塞進了兩份靈魂,負荷增大,自然對修為武力也影響不小。」
梅開勺默然,那種在他眼前仿佛一切都被看穿的感覺又從心頭湧起,一陣不適,丟開了手邊的糕點,小五正將飯菜從廚房端了過來,幾人便默默開始用膳,期間不發一言。
直到酒足飯飽,梅開勺拱手打算向小五周達二人告別,突如其來的決定讓小五和清瑤都愣了愣,周達卻並無太多驚訝的情緒,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朝着一邊的小五示意了一下,小五連忙反應過來。
「小姐,這把劍給你。」
梅開勺從小五手中接過輝月,有一瞬的錯愕:「這不是你的佩劍嗎?」
「我不過是一個火級武者,平日也沒有什麼打殺爭鬥,我知道師父的這把劍不錯,落在我手裏倒是暴殄天物了,我那天看小姐在比武大會上用得順手,也沒什麼作為餞別的禮物,乾脆就將這把劍送給小姐。」
梅開勺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塊玉佩交給小五:「算我欠你們一個人情,若是
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就捏碎這塊玉佩,我在裏面刻寫了我部分的武氣修為,能夠維持三個小時,捏碎的時候我也會得到感應,趕來幫助你們。」
小五明顯露出驚喜的表情,千恩萬謝地接過了玉佩,雖然他不清楚梅開勺的實力究竟強悍到了什麼地步,但是能夠打敗金級武者,拿到比武大會的冠軍,在小五眼中已經是難以企及的高度了。
梅開勺這才將視線從小五的臉上抬起來,和周達對視。
大陸第一煉器師居然就甘心棲息在這樣的小地方,隱姓埋名,也不讓小五在外人面前稱呼自己師父,這其中顯然有什麼淵源。看似平凡的小五也絕不會這麼輕易就被周達收為徒弟,他們身上必然藏着些什麼。
梅開勺收回視線:「那便告辭了。」
兩人的行李並無多少,趕路倒也輕快,梅開勺特意挑了較為偏僻的小路,清瑤化為原形,青色妖獸背着梅開勺一路狂奔,終於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家生意涼薄的客棧,梅開勺才拿着銀子要了廂房,轉身卻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
兩人齊齊愣在原地,末了還是程度率先反應過來,唇角揚起一絲笑意:「還真是是巧,沒想到又在這裏碰見了。」
梅開勺沒答話,她已經從南城人口密集的中心一路行至人煙稀少的城郊,程度身為程家大少爺,卻忽然出現在這個地方,若說真是「巧合」,她打死也不相信。
程度看着梅開勺只是冷着一張臉越過自己走上了木梯,輕笑了笑,從懷中摸出一點碎銀錢放在櫃枱上:「要一間和剛才那個小姐相近的廂房。」
「好嘞!」
店小二見程度出手闊綽,自然也喜上眉梢,趕緊替程度安排好梅開勺隔壁的廂房。
程度才提劍回到廂房,閉眼盤腿坐在床上吐納修煉,門口忽然想起窸窸窣窣的響動,程度心頭跳了跳,面上卻沒有露出半點破綻,只是悄悄放出了神識,仔細觀察着周圍的氣息浮動。
果然。
程度的嘴角掀起一絲微不可查的苦笑,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確定了吧?」門外,一名看上去只是普通馬夫打扮的人壓低聲音道,紙窗已經被口水潤濕,悄悄弄破了一道口子,依稀可以透過這小孔觀察到屋子裏的情景。「別弄錯了,畢竟這回沒法用身份來壓,要是沒完成夫人的指示」
「錯不了的!我在程家的時候就見過他幾回,金級武氣和這副樣貌,這小小南城如何找得到第二個?我們也追了這麼遠了。」
「金級?我也才突破到金級不久,怎麼回事?這如何斗得過?」那人的聲音驀然變了,才拔高了一些,便意識到自己二人現在是在門外竊竊私語,連忙又壓了下去。
「無妨,在比武大會上他才被公孫家的打成重傷,現在別說是金級,連木級的實力都未必能發揮得出來。」那人的聲音很是篤定,另一人也沒了聲響。「只不過現在光天化日,動手還是太過扎眼,還是等到夜深些再謀劃,我們且在旁邊住下,也好觀察情況。」
腳步聲便向着一旁的廂房去了,程度緩緩撐着身體從床榻上爬起來,吐出一口濁氣,眼底精光閃爍。
他這些年在外飄蕩,有時直接棲息於山野之中,自然是練就了一身躲避預警危險的本事,別說是現在清醒着,就是輸水了,察覺到周圍有什麼異響危險,大腦都會迅速清醒過來。
終於熬到入夜,客棧前喝醉談天的大漢也陸陸續續沒了聲音,小二在桌椅之間遊走,收拾起殘局的聲響碰撞進程度的耳中,其中一聲腳尖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響,卻被他清晰捕捉到了。
程度當即下床,想也不想便推開門,在黑暗之中摸索到了梅開勺的房門,才悄然推開門,脖子上便猛地一涼,借着紙窗外依稀透進來的月光低頭一看,一把閃着寒光的劍刃已經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梅開勺臉色冷然:「是你。」
程度撓了撓頭:「你先將劍放下。」
梅開勺冷哼一聲,將他鬆開,轉身坐回床榻上:「你深更半夜的,來這幹什麼?」
程度不是傻子,原本實力就不及她,現下又身受重傷,梅開勺也不認為他是見色起意,想要偷溜進來對自己做些什麼。
「你這把劍倒是不錯,從哪裏弄來的,比你在比武大會時候用的那塊破銅爛鐵強了不知多少倍。」程度沒有直接回答梅開勺的問題,含糊着想轉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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