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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心中也不是沒有可惜,但在權利的面前,這些都不算什麼。他只是驚訝,一向以溫和著稱的大皇子,心思竟這般的陰狠。想到這裏,文官不由的朝着燭光搖曳處看了一眼。
奇怪的是,大皇子的嘴巴正在動,卻聽不出任何的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誰說話
難不成這裏真的有什麼其他東西?
文官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慕容燁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他這才發現自己流了一腦門的冷汗。
慕容燁只看着他,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了一抹陰紅:「尤其要注意姓爵的考生,把所有姓爵的考生都算計進來。」
文官顯然沒有料到慕容燁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來,眼睛裏充滿了迷茫之色,殿下的意思聽上去並不是針對什麼前三甲,反而針對是那些姓爵的考生,這是為什麼?難道這裏面有人不小心得罪過殿下?
文官百思不得其解,卻也不敢多問什麼,只叫來幾個衙役打扮的人,低聲吩咐了幾句
這個法子雖然毒了一點,但卻毒的厲害。任憑對方怎麼想都想不到,他們會來這麼一手。縱然那邊有三皇子坐鎮,也無濟於事
啪嗒!
翌日凌晨,從噩夢中驚醒的梅開芍突然坐了起來,漂亮的丹鳳眸微微的眯着,額頭上溢出了一絲薄汗,她揉了揉眼角,小嘴嘟起來低喃幾聲,下意識的轉頭找衣服,可是入眼的,卻是華麗的暗金色帷帳。
江南行宮裏的床不但又大又軟,而且裝飾華美得像中世紀宮廷的龍床,水晶串着寶石製成的流蘇從床頂垂下,在黎明中寂靜無聲,卻透出幾分晨曦的璀璨。
梅開芍呆了半刻才反應過來,她已經不在客棧住了,現在和某人應該睡的是同一張床才對。
她靜靜的望着那層層的帷帳,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想,只是這樣呆着。
可是,呆着呆着,她感覺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下意識的往身側一撈,空的?
慕容寒冰人呢?
梅開芍站了起來,身上穿的是明艷十足的睡袍,大紅色的暗繡睡蓮在她寬大的衣袖上盛開着,帶出一片風聲。
她的姿勢本就利落,腳尖踩在木質的地板上,落地無聲,帶着貓一樣的高貴和隨性。
掀開帷帳,梅開芍一眼就看到了側臥在貴妃椅上的慕容寒冰。
他一手撐着側臉,一手隨意的搭在長腿上,本就寬鬆的白色裘毛衣衫順勢鋪滿了整個床塌。墨色的髮絲有如上好的織錦垂散,將他如凝脂白玉一樣的俊臉襯得更加邪魅,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在漫畫裏經常看到的神抵。
慕容寒冰的個子很高,雖然看着略顯清瘦,但其實衣服下的身材非常有料,緊實而飽滿的肌肉線條流暢,帶着猶如獵豹般力與美的張力,睡袍的領子有點開,露出那性感的鎖骨和光潔修長的脖子,他閉着眼睛沉睡着,薄薄的眼瞼遮蓋住那雙深邃犀利的深瞳,他整個看起來宛如稚子般乾淨柔和,令人不由得心生寧靜。
梅開芍挑了下眉頭,慢慢走到貴妃椅邊上,垂眸看着慕容寒冰的睡顏,腦中想着該用什麼辦法把某殿下叫醒,大家不要忘了,某殿下是有起床氣的。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能夠在睡夢弄死慕容寒冰的話,那麼這個人就只能是梅開芍。
沒有人知道,普天之下,能讓慕容寒冰相擁而眠的,也只有梅開芍一個。
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她的氣味,所以,她的靠近並不是令他驚醒,反而當那種熟悉到宛如自己血液般的味道鑽入鼻腔,慕容寒冰陷入更深層次的甜美夢鄉中,嘴角甚至都不自覺的向上翹了些許弧度。
梅開芍摸了摸自己的鼻樑,乾脆蹲下身子來,雙手托着下巴,手肘撐在膝蓋上,慵慵懶懶的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蹲在貴妃椅邊,一瞬不瞬的盯着慕容寒冰,心想着還是不要叫醒某殿下了吧,反正科舉考試要晌午才會開始。
不過,總是被人盯着,警惕性非常高的慕容寒冰自然會察覺到,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濃眉皺了皺,保持着半躺的姿勢從貴妃椅上坐了起來,薄薄的毯子從胸口滑到腰腹之間,黑髮有些凌亂的桀驁不馴的橫七豎八,凌厲的鳳眸因為剛剛睡醒而泛着柔和的水光
梅開芍不由的吹了一聲口哨,淺笑中帶着絲絲的邪氣。
慕容寒冰看着眼前這張吊兒郎當的精緻小臉,雙眸眯了眯,大掌一撈就把地上的人拽進了懷裏。
梅開芍還來不及反應,耳邊便傳來了那特有的清冷檀香:「對你看到的滿意嗎?」
「還行,如果殿下能再寬容大度點,把我放開,就更加完美了。」梅開芍不慌不忙的接着招,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慕容寒冰深邃的眸低一沉,也不說話,是伸出手來,指腹揉過梅開芍的雙唇,形狀姣好的唇瓣被他揉的帶上了一點血色。
梅開芍這才察覺到兩個人的姿勢過度親密了一些,輕輕的咳了一聲:「既然你醒了,就快點起來,外面的人已經候了半個時辰了」只是沒有哪一個敢進來打擾的,可見大家都知道某殿下起床的時候尤其的不好惹。
單單看現在慕容寒冰的臉就知道,那微擰的濃眉,雖然充滿了濃濃的禁慾美感,卻無法掩飾這其中透露出來的不耐煩。
尤其是在梅開芍說完之句話之後,他連梅開芍都不理了,側身一趟,撐着下巴,那漫不經心的姿勢,像是打算再次入睡
梅開芍嘴角抽了抽,這傢伙!果然是睡神中的戰鬥機!
「喂!」
梅開芍剛剛出聲,就被某殿下當成是一個抱枕一樣,大手一攬,就把她塞進了懷裏,接着,是冰冷的唇,輕輕的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別吵。」
某殿下留着兩個字,抱着人就睡了過去,根本不管他這個動作會驚起旁人怎樣的驚濤巨浪。
梅開芍手指一頓,撫上被親過的地方,臉上隱隱的有些發燙
該死的,一定是對方的美男計起到了作用!
明明知道她是個顏控,還用那麼帥的臉面對着她睡!
梅開芍心裏有雙爪子在撓着,只能靠着數男人濃密的眼睫來平復心情。
直到外面傳來下人試探性的聲音:「殿下,王妃,老太君他們都來了」
慕容寒冰皺了皺濃眉,不理!
梅開芍卻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從床榻上站了起來:「你去告訴老太君他們,我和殿下一會兒就到,先讓他們用些早膳。」
「是。」裏面總算是有回音,這讓前來稟告的人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梅開芍利落的把外衫披上,細長的腰帶一系,青白色相間的學生帽高高的戴在了頭上,精神抖擻,俊逸非常。然後素手拿起桌上的一杯涼茶,朝着那張俊臉,剛要倒下去
「你敢。」慕容寒冰忽的睜開了雙眸,聲音雖然沒有多冰冷,但那雙眸子裏的濃濃的壓迫感卻足夠能讓任何人退縮。
被抓了個現行的梅開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樑,還是照樣把那水倒了下去:「我當然敢。」
不過幾滴涼茶,卻讓一向愛乾淨的慕容寒冰,從頭到尾都冷着一張臉,嚇的下面做事的人,各個膽戰心驚,做起事來的速度都比平時快了好幾倍。
梅開芍倒是心情十分舒暢,嘴裏哼着小曲,肩膀上還趴着一隻懶洋洋的小白貓,兩隻小爪子插着腰,站在那裏扭來扭曲的,非常之囂張。
「惡女,做的好!就該這麼對待那個拽到天上去的男人!」哼哼哼,簡直不能更愉快了,喵!
慕容寒冰冷冷的看着這一幕,嘴角涼涼的勾了起來:「白雪,今天晚上吃貓肉。」
小白貓爪子一僵!
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嗖的一聲縮回了梅開芍的懷裏。
慕容寒冰和老太君他們簡單的碰了一個面,一切都按照昨天計劃的那樣,誰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分工明確,不差分毫。
「吱呀」
隨着衙門大門的開啟,一年一度的江南科舉,終於拉開了序幕!
成百上千的考生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各個頭戴學士帽,身背竹簍框。那框內裝的都是自己的個人用品,也包括水和乾糧。
參加過科舉的人都知道,但凡進了衙門的大門,兩天一夜,一刻鐘都不能邁出衙門一步,在衙門裏,又分了許許多多的小院子,每個院子的考生都會規定在一定的數量,院子之間不得有岔換,否則的話就視為作弊。
所以歷代科舉都不會像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它不僅僅考驗的是考生的學識,也考驗着考生們的忍耐力。經常有人會耐不住,中途退場,也會有人在科舉當天就被曬暈過去。
慶幸的是這次是皇上臨時決定舉行的增加賽事,天氣還不是很熱,否則的話實在是很難想像,在人滿為患的大環境下,要怎麼做試題,光是聞人肉味就聞飽了
換好考生裝之後,梅開芍就和慕容寒冰他們分頭走了,為了能夠更加自然的融入這些考生中,她特意拿了一把紙扇,慵慵懶懶的敲在手心上,玉面蘭枝,頗有一絲江南公子哥兒的風流氣息。
她並沒有立刻進考生,而是站在了衙門外的一顆桃花樹下,等着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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