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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的決鬥方式有些不太道德,但是慕容燁並沒有停止自己的攻擊,現在的他只想把梅開芍打趴下,然後重新把她抱在懷裏。
因為他發現現在的梅開芍真的是太不聽話了,她再也不想以前一樣,那麼專注的看着他,反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給了老三
慕容燁手指攥了下,情緒波動間,漲起來的武氣帶出了濃濃的妖紅。
梅開芍被籠罩在四周的渾濁之氣弄的十分不舒服,想要撐起風力,卻發現自己身上的武氣剛剛消耗的太大,短時間之內根本不可能重新掌控戰局!
眼瞅着慕容燁的長鞭就要打在梅開芍的身上了,就在這個時候。
只聽嗡的一聲!
慕容燁被一道無形的武氣劃破了臉頰,他雙眸陰沉的回頭:「誰!」
「她男人。」慕容寒冰緩緩地踱步走了過來,黑色的裘毛披在身上說不出的華貴,那人狹長的眸子,落在梅開芍的身上,帶着神秘莫測的墨色。
倨傲的面孔,冷漠的眼神,挺拔慵懶的站姿。
大概是慕容寒冰的氣質太出眾了,尤其是站在這種金光流轉的地方,越發顯得他衿貴無比。
北風吹動着他披風上的銀色裘毛,如翼般的長袖在空中獵獵作響。
大殿裏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朝着他看過去,眼中的驚艷畢露無意!
梅開芍卻莫名的覺得臉頰發燙,什麼她男人?現在是秀恩愛的時候,還有!他那雙手到底放在了哪裏!
梅開芍想要反抗來着,不過一對上某殿下那雙極具壓迫感的眸子,很識時務的靠在了對方的懷裏,當某殿下的王妃真是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必要的時候,還要裝柔軟,來滿足某殿下的虛榮心!
不過,這傢伙靠上去還挺舒服的,果然身材好什麼都好,笑
腹誹歸腹誹,梅開芍還是沒有忘記這次自己的目標的,她要在形式壓倒某殿下,就要單打獨鬥到底!
打定主意之後,梅開芍張了張嘴,剛想說讓我來,你繼續休息去,就見某殿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牛肉乾,很是隨意的扔給了她:「去吃,剩下的交給我。」
梅開芍看看手裏的牛肉乾,在看看對面的慕容燁,果斷的把打敗慕容燁的念頭拋棄了,抱着牛肉乾閃到了一邊。
有什麼事比吃更重要!
梅開芍美滋滋的開始邊吃牛肉乾邊看好戲,枉費了蔣圖海一直給她使眼色。
慕容寒冰那句「她男人」把大殿裏所有人都給震蒙了,現在回過神來,才發現這兩個強者終於對上了!
站在一旁的使者們,各個都伸直了脖子,想要看仔細一點。
大殿的喧譁聲越來越大,慕容寒冰就站在那中央,孤世而立,身姿挺拔,流轉而過的繁華落在他漆黑的裘毛披風上,是說不出的雍容。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睜大眼睛注視着這一幕,眸中的驚艷更甚。
慕容長流撫着自己白花花的鬍鬚,點了點頭,這個冰小子總算是站出來了,還不算太懶
「老三這是想要朝着自己的兄長動手了?」皇后長長的嘆了一口長氣,假模假樣的說:「本宮最不願意見的就是他們兄弟之間鬧來鬧去,哎。」
皇后那一派的老臣們,相對一看,紛紛拱手,高喊:「娘娘仁慈。」
皇后擺了擺手,似乎不想多說。
其中一個老成見狀,又道:「娘娘只管放心,大皇子是個心善的,斷然不會把三殿下怎麼樣。」
皇后點了點頭:「燁兒什麼性子,本宮知道,他這個人啊,自小就對弟弟們好,怕就怕老三,做起事情來,收不住拳腳。」
皇后這話說的惆悵,實則話里話外無一不透露着慕容燁如何的心善,慕容寒冰如何的心狠。
蔣圖海雖然一直看那冰小子不順眼,但在心裏還是很看的上慕容寒冰的,再加上那冰小子又是自己乖乖徒兒的夫君,他聽了皇后的話,不由的扳起了臉:「老夫做了這麼多年的長老,還第一次聽說在比試場上還分什麼心善不心善的,更何況,如果大皇子真的是心善之人,剛剛那招偷襲,也不該使出來。」
蔣圖海話音一落,那些恭維的嗓音立刻消失了。
他們是有皇后做後台,可朝中的規矩還是懂的,沒有人敢得罪這神州大陸上的長老,那是與皇權並行的執權者。
這幾個長老雖然不屑摻和各個國家朝廷里的事,可只要他們想,就會對本朝的勢力有一定的影響。
現在蔣圖海都發話了,他們也唯有閉嘴。
只是皇后被當眾駁了面子,臉色不由的有些尷尬:「蔣長老說偷襲就太過,燁兒他只不過是怕開芍下的手太狠,傷了納蘭公主。」
「呵呵。」蔣圖海一笑:「老夫倒是第一次聽說,趁着人作戰時,從後面打過來不算偷襲的,娘娘這番話說的,倒讓老夫長了見識。」說着,他扭過頭去,看着高宗皇帝:「大湟朝是個泱泱大國,老夫人微言輕,就是不知道這測試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後宮的人做主了,還請陛下指教一二。」
蔣圖海這番話一出口,現場的貴族們全部都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人人都知道貴族測試,不像普通的測試,這場測試集齊了各國的達官貴人甚至是王族將侯,為了保證賽制的公平,就連每個國家的皇帝都不得予以干涉,只有四大長老可以裁決誰贏誰輸。
現在皇后這麼插手測試的事,已然是壞了規矩,外族的人念着大湟國的國力,不敢說什麼,甚至是有心想要巴結,所以並沒有出聲。
現在由長老親自說出了這番話,也就意味着是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就會成為各國之間的爭端。
皇后也是怕了,當下那張臉就變得顏色全無,煞白的可怕。
她沒有想到的是蔣圖海竟然會站出來說話,畢竟以她剛剛的觀察,蔣圖海對梅開芍那個小賤丫頭應該早就有了厭惡,再加上他似乎一直不怎麼喜歡老三,按照平常來講,他總得給她個面子,順着她的話接下去,這樣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到最後老三和梅開芍那個小賤丫頭就算贏了,也得背負上一個「心狠手辣」的臭名,可讓她萬萬沒有料到的是蔣圖海竟然會扯出賽制這個問題來,逼得她啞口無言不說,還讓她偷雞不成蝕把米,讓她的燁兒擔上了「偷襲」一說。
皇后張了張嘴,還想要開口。
高宗皇帝一個眼神看了過去,說不出的威嚴冷冽:「皇后!」
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聲音沉沉的叫了一聲皇后。
皇后便整個人都僵在了座椅上,她知道那是警告,即便是她現在的家族勢力在厲害,她如果在這種場合犯了錯,皇上就算罷了她,她的家裏也說不出什麼來。
該死的蔣圖海!
竟然讓她在眾人面前如此下不來台。
皇后緊緊的攥住了自己的雙手,努力壓抑着情緒,僵硬的笑了笑:「蔣長老說的是,畢竟這是測試,刀劍無眼,只有輸贏,並沒有誰心狠誰心善一說,燁兒估計剛剛也是像蔣長老這般想的,好了,讓他們兩兄弟好好比試,都是本宮的皇兒,誰贏了本宮都會高興。」
蔣圖海聽了這番話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把目光收了回來。
梅開芍站在大殿上,薄唇彎了彎,不得不說皇后娘娘就是皇后娘娘,在皇宮裏呆了這麼長時間,練就了一身好本領,這其中最顯著的就是怎麼樣不要臉。
能把假話說的如此流暢的人,也只有皇后能做到這種地步了。
從一開始她就站在慕容燁那邊,算盤打的精明,一番話說下來,就想往慕容寒冰頭上按一個為了贏不擇手段,連兄長都殘害的罪名。
這樣一來,即便到時候慕容寒冰贏了,也和輸了沒有兩樣。
所有人都會覺得慕容燁是太善良了,再讓着這個弟弟,反之慕容寒冰就會變得殘暴不仁。
梅開芍早就知道皇后的偏心,但是她沒有想到,原來這樣的偏心,是建立在一直在踐踏和犧牲慕容寒冰從而得來的。
梅開芍沉了下眸,將目光放在了那個背影孤傲的男人身上,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沒有過任何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被母親丟棄在遊樂場裏的小孩,執着的安靜和倔強。
梅開芍不由的伸出手來,拽了拽慕容寒冰的衣袖。
慕容寒冰身子驟然一僵,然後轉過來,反手攥住了她的手。
梅開芍這才發現,原來他的指尖已經被寒風吹涼了
慕容寒冰見她看着自己,驟的一笑,冰冷的眼睛裏在梅開芍看不見的地方,染上了暖意。
梅開芍還在想着怎麼開口安慰某殿下,畢竟某殿下的傲嬌她是知道,一個說不對付,搞不好又要讓她回家啃蘿
就在梅開芍為此糾結皺眉的時候,某殿下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我身上沒有肉乾了,再拽袖子也沒有,撒嬌也沒用。」
梅開芍:
她又不是為了肉乾!
還有!
她那是撒嬌嗎!是嗎是嗎!
她是在安慰他好嗎!
某殿下的理解能力要不要這麼強大啊,溝通起來很費勁啊喂!
「原來是在撒嬌啊這時候還撒嬌?」貴族們用十分不解的眼神看着大殿中央的梅開芍,紛紛面面相覷着。
梅開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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