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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開芍雙手環了起來,機智的小靈貓已經閃人了,威武雄壯的它已經察覺到了,這個男人今天格外的危險!
對於自家**物這種抱着頭就跑的行為,梅開芍很是鄙視,不由的翻了個白眼。
而此刻的慕容寒冰依舊一副沒什麼的樣子,他露出睡袍的脖子修長而有力,他的下巴是優雅的,就連眼部的凹陷也顯得深邃迷人。
「殿下這麼晚過來,應該不會是為了和我大眼瞪小眼吧?」梅開芍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眉頭微挑。
慕容寒冰向前走了一步。
梅開芍打哈欠的動作一頓,該死的,這個男人要不要壓迫感這麼強!
「宮外有什麼好的,讓你三番四次的往外跑,嗯?」慕容寒冰的嗓音很低沉,連質問都帶着清冷的味道。
梅開芍笑了笑:「和心情有關,你不覺得皇宮就像個牢籠嗎?」
「不覺得。」慕容寒冰依舊是不平不淡的語調,下巴的弧度卻有些緊繃。
梅開芍鼓了鼓雙頰,沒說話,她才不指望能說贏某殿下。
慕容寒冰看着她,嘴角勾出一抹微不可見的弧度。然而就在下一刻,這抹弧度卻又在他目光定到一處時豁然消失。他眸光忽的一凝,目光漸漸變的意味深長。
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問題,可就在她抬手的時候,手腕上卻纏着一條絲質的手帕,手帕的做工很精緻,哪怕是在皇宮裏都少見。
重要的是那條手帕,他並不陌生他有足夠的時間和自信攻破她,所以曾經他並不介意她和誰在一起。
但現在,他發現他錯了,因為她總是會招來更多覬覦
慕容寒冰雙眸沉了沉,殿內的氣氛瞬間便冷了下來。
梅開芍覺得站在這裏也沒什麼意思,剛要走過去,卻被他一個用力拽了回來:「這是什麼?」
梅開芍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自己的手腕上還綁着逍遙楓的手帕。
慕容寒冰的眸光就放在了那方手帕上,俊臉處於月光的陰影之中,看不清楚卻又有一種吸引人探求的衝動。
梅開芍把手收了回來:「沒什麼,我去睡了。」
聽了她的話,慕容寒冰並沒有放開她,就在近在咫尺的距離,他墨色眸子裏的勾魂攝魄的光芒,直要把人吸進去一般,看一次便生生挪不開眼。
「女人。」他更加接近了,嗓音略有點沙啞:「你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戰我的底線。」
梅開芍有些聽不明白了,什麼底線?
「再來一次,我不保證會像這次這麼平和。」慕容寒冰側着臉,五官俊美,冷漠的表情因為微微皺起的眉心而多了幾分禁慾的味道。
有沒有搞錯,利用人的人可是他,她還沒找他算賬,他竟然還霸道的要求她這個要求她那個!
梅開芍也冷下了表情:「隨便你。」語落,長袖一甩,抱了一**被子,轉身出了屏障,徑自往貴妃椅上一躺,也不管慕容寒冰會不會生氣。
靈貓看着這一幕,爪子向前蹬了蹬,老子要睡**,不要睡椅子!
慕容寒冰略微垂了下眸,雙眸如同綻放在黑夜裏的黑寶石,深邃而有冰冷。
那股來自黑暗的寒意,讓靈貓不由的打了個顫慄,爪子嗖的一聲收了回來,掉頭就跑,開什麼玩笑,比起睡**來,當然是命比較重要!
靈貓跑了兩步,越過屏住,跑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那架勢好像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
梅開芍掃了它一眼,手指一勾。
靈貓自動的跳進了她懷裏,狠狠的吐槽道:「你男人生起氣來太可怕了!」
「誰說他是我男等等。」梅開芍的雙眸微微的眯了起來,一手把貓臉扭過來,抬了抬它的下巴:「你會說話?」
靈貓傲嬌的哼哼了兩聲:「老子當然會說話,威武雄壯的老子豈止會說話,還會變化成武器,我要是你,我現在就開始膜拜老子。」
「你還是不說話的好。」梅開芍向後慵懶的一躺,兩手放在後腦勺的位置:「真吵。」
靈貓: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好心塞!
「既然你會說話,為什麼之前不說,還愚蠢的偽裝成了一個蛋,在那蹦來蹦去的?」梅開芍淺笑的扯了扯小貓的耳朵。
就快要被玩壞了的靈貓憤怒了:「什麼叫做愚蠢!你不知道老子有多聰明,那個大魔頭肯定想不到我會偽裝成一個蛋!」
「原來那個黑影找的是你啊。」梅開芍來了興致:「對了,那傢伙什麼身份,不是法相嗎?」
靈貓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你連它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個武者?」
「或許我可以身體力行的告訴你,我是不是個武者。」梅開芍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揪住了靈貓的尾巴,笑的十分危險。
貓最怕的就是被人揪尾巴,靈貓也不例外,見到梅開芍的動作之後,它立刻老實了,一本正經的扳起了貓臉:「它是被關押在玄幻森林裏的邪物,已經在裏面呆了很多年了,這一次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它竟然逃脫了封印。現在玄幻森林裏危險的很,這傢伙自從出來了以後就到處吸食聖物,我身上受了傷又不能和它硬碰硬,否則老子才不會怕它!」
「是麼?」梅開芍慢條斯理的拉長了語調,明顯是不相信某個小東西的話。
靈貓挺直了胸膛,十分高冷:「當然!也不看看老子是誰的聖物,我的主人可是全天下最厲害的武者。」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梅開芍頓了頓,嘴角微勾:「你的主人應該是我。」
靈貓一噎:「我說的是我的上任主人。」
「喔?」梅開芍眯了下眼:「聽你這語氣,你似乎對你上任還舊情未了啊。」
靈貓眸光暗了暗,聲音跟着沉了下來:「我一直在等她已經等了好幾百年了,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出現,我以為等到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會看到她,沒想到,她還是沒有來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她」
梅開芍看着眼前雄赳赳氣昂昂的小貓兒突然把耳朵耷拉了下來,總覺得莫名的熟悉,伸手按在它的腦袋上揉了揉:「你不是說你的主人很厲害嗎?那麼厲害的人肯定會回來的,擔心什麼。」
靈貓被她摸的一愣,不由的多看了梅開芍一眼。
梅開芍把靈貓揉進懷裏,拍了拍:「好了,睡覺。」
靈貓也真的閉上了眼,過了一會兒,又睜開,看着眼前微笑的臉,伸出爪子來搭在了梅開芍的手上。
就當是她剛剛安慰自己的回報。
純正的靈力像是空氣一樣縈繞開來,從靈貓的身體裏直接灌入了梅開芍的指尖,以纏繞的方式將梅開芍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靈貓突地收回了自己的爪子,瞳孔猛然一縮。
看向梅開芍的眸光裏帶着深深的探究
是巧合嗎?
這個女人竟然也是個風階屬性的武者
靈貓扭了扭頭,又縮回了梅開芍的懷裏,神情里充滿了疑問,隨着夜色的濃郁,它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眼皮也跟着沉了下來。
淪陷在黑暗裏的皇宮,古老邪惡,一望無際,伸手不見五指。
乾枯的樹枝隨着呼嘯的北風來回搖曳着,一個大大的紅色燈籠就掛在枝椏上,隨着寒風擺過來擺過去,遠遠的望過去就像是一顆巨大的人頭
兩個小太監鬼鬼索索的在長長的古廊里走着,手上好像抬着一個什麼東西。
那東西上遮住厚厚的涼蓆,一縷縷長發從涼蓆里垂下來,打在了地上。
小太監左右看了看,對眼使了個眼色,乘着夜黑風高,兩人一個合力,就把那東西扔進了常年不用的枯井。
這種事,兩個小太監應該不是第一次做了,看那姿勢熟門熟路的,不過他們還是害怕的,扔了東西之後,從懷裏掏出來幾根香,點燃之後在井邊繞了繞,嘴裏振振有詞着:「冤有頭債有主,小的們只不過是負責抬個屍,姑奶奶要找就去找那位主子去,千萬別找小的們吆。」
「行了,行了,快點收拾收拾。」另外一個小太監催促着,還不忘放哨:「一會兒該有巡邏的侍衛要過來了。」
那小太監點了點頭,把香灰用腳掃了掃,兩手怕冷的***了袖口裏,跟着同伴走了,隱隱的還能聽到他低低的嗓音:「那位主子明天就要去江南了,皇宮裏總算能安生一段時間了。」
「是啊。」這一次另外一個小太監沒有催促他,反而湊到了他的耳邊道:「你說主子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太監搖頭:「誰知道呢。」
正說着,一抬頭就看到了大槐樹上掛着的那個血紅的燈籠,莫名的總覺得好像有什麼黑影站在那裏。
兩個小太監連連打個寒顫,不敢再說什麼,匆匆低頭,轉身進了大皇子的寢宮
翌日,冬陽高照,梅開芍一睜開眼,就看到眼前一團白白的球兒正在做「廣播體操」?
沒錯,是廣播體操,那傲嬌到不行的小靈貓兩隻爪子着地,另外兩隻爪子正在像人一樣做着舒展動作,屁股不忘在那裏扭上一扭。
梅開芍看的嘴角抽搐了,準備換個姿勢繼續睡。
那靈貓見她醒了,十分不甘寂寞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別睡了,快起來,看爺給你跳個秧歌舞!」
梅開芍捂臉,怎麼辦,她好想裝作不認識這隻白痴喵!
「你再不起來,你男人就要把你的早膳撤了!」靈貓繼續咬着梅開芍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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