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這麼想,甚至這麼直白的對商酌言說出自己的想法,商酌言也沒有任何詫異的神色,在商酌言的眼中,蕭染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從來不會,也不屑於去遮掩,她喜歡將所有複雜的事情簡單化,將所有的隱藏都攤開來講。
現在也一樣,哪怕是面對不正常如商酌言這樣的人,也還是直白的說了。
商酌言想起了唐佳的話,說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刺激蕭染,但否認的話到了嘴邊他意識到自己還是說不了謊,至少在蕭染的面前,他不願意說謊。
他是真的想要把蕭染關起來的,於是沉默也成了另一種回答。
蕭染的直白坦誠沒有讓商酌言覺得意外,商酌言的沉默應對同樣也沒有讓蕭染覺得害怕和詫異,商酌言一直看着她,以為她會抗拒和反感,但她始終淡淡的,沒有過於鮮明的情緒。
兩人視線對上的時候她甚至還對着自己笑了笑,幾秒後才看向了身後的窗外。
窗外有鳥停留在窗台的位置,來來回回地踱步,或許是在這隻鳥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蕭染看得很認真,商酌言也沒有打擾她,直到那隻鳥振翅飛走,蕭染才收回目光看向商酌言:
「我猜到了。」
從醒來看到商酌言的第一眼,蕭染就猜到了商酌言會有這樣的決定和安排,或許自己出現意外這回事並不足以讓蕭染這麼覺得,但自兩人說好徹底結束之後,他仍然在自己的身邊安排了保護的人,這一點幾乎是讓蕭染篤定的。
他從來沒有真的放過自己,從來沒有真的結束,就算沒有這場意外,在某一個夜深人靜或者午夜夢回的當口,只要商酌言想,他就隨時可以將自己帶到那個房子裏去。
那個房間蕭染依然不喜歡,但奇怪的是,她在鬼門關走過一遭也沒有了最初的害怕。
總不會比死還可怕。
而且商酌言未必就會真的那麼對待自己,當初那麼嚇自己也不過是想一切結束,如今他率先打破這一平衡,就連表面的平靜都無法維持了。
「我大概不會給你拒絕的可能。」商酌言說:「我做不到。」
他的坦白給人壓迫感,卻也讓人安心。
蕭染說過,比起背後的刀子,她更喜歡這種坦誠的打算。
「你要把我關進那個房間嗎?」
「你聽話一點。」商酌言說:「我就適當地給你自由。」
「怎麼算聽話?」
「不要讓自己受傷,在我想見你的時候來見我,在我想抱你的時候來抱我,在我想你陪着的時候來陪我。」
蕭染看着他,等了幾秒沒有等來他的後話,輕聲問了句:「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商酌言看着她:「這並不簡單。」
的確不簡單,因為沒人會知道商酌言什麼時候會想見她,想抱她,想她陪,這完全是遵循商酌言的意願,蕭染幾乎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被動的聽從。
時間都不是她的。
但她竟然也很平靜地接受了,笑了笑:「比我想像中的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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