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程現這樣說話大喘氣,嚇都要被他嚇死了。
李向東和王維平的心都撲騰撲騰地亂跳着,這是案件的唯一突破口,這要是再查不出什麼來,兩個人是真的沒招了。
所幸不辱使命!
王維平問道:「程現,你是說……這個縫合傷口跟盜取器官的縫合傷口是一樣的?」
「對,我對這個手法簡直是太熟悉了。」
「哈哈!」
王維平重重地一巴掌拍在了李向東的肩膀上,激動道:「向東,咱們可算是找到犯罪嫌疑人了,現在就展開抓捕行動吧?」
什麼?
宋娜也是狠狠地吃了一驚。
這段時間,她在醫院中照顧宋化,但是每天都在打聽着盜取器官的案件信息,可惜一直沒有什麼進展。沒想到,在關鍵時刻柳暗花明了,可是……這事兒跟徐青又有什麼關係呢?他不是飛刀麼。
李向東跟宋娜簡單解釋了一下,笑道:「不急着抓捕,咱們盯緊了徐青,看他都跟什麼人聯繫,或者是這個案件的其他線索,興許能撈到大魚。」
「行,這事兒我們聽你的。」王維平和宋娜都連連點頭。
「我現在就打電話。」
王森和小艾在盯着徐青。
肖戰東在搜查任何一個飛刀的醫生,要他們所有外地的來回時間,和去外地做的手術。
吳永和去通河市跟張東海匯報情況了,這些人都是值得信賴的。
李向東給他們都撥去了電話,這說明他們的偵破方向是正確的,從「飛刀醫生」入手,加大排查力度,三地聯合辦案,爭取儘快將這個龐大的犯罪集團一網打盡。
這回就簡單多了。
王維平笑道:「省城這塊,你就交給我好了,我親自調查。」
「行,我去看看一個朋友。」
陸寅!
上一次在省武術隊,陸寅將袁飛揚和鄭昊陽等人都給挑翻了。
結果,省武術隊的總教練袁人清出來了,這人也是老奸巨猾,在彎腰認錯的時候,竟然射出來了三支弩箭。陸寅躲過去了兩支,還是有一支弩箭將他的小腿給貫穿了。不過,陸寅也飛起雙腳,將袁人清的胸骨給踹斷了。
當時,陸寅可是說好要去濱江市特警大隊,當教練的。
有這樣的高手,當然不能錯過了。
反正都是在省第一人民醫院。
李向東剛剛從病房中走出來,就聽到從樓梯口傳來了噹啷的一聲,伴隨着的還有一個女人的叱喝:「你是不是瞎啊,走路不長眼睛?」
「對不起,我沒注意……」
「沒注意就算了?」
這是一個身着白大褂的女醫生,她戴着白色的帽子,臉蛋兒倒是挺漂亮,只不過……看着很是高傲的樣子,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眼神中很是不屑和憤怒。
地上,散落着一個保溫飯桶。
在她的對面,站着一個身材偏瘦的女人,她正是陸豐的媳婦田秀蓮。
這可是一個尖酸刻薄、蠻不講理的女人,經常虐待陸家老太太,更是把老太太攆進了狗窩中。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在李向東的一番「教育」之下,她是真的害怕了,對老太太挺好,每天也照顧陸寅。
在她下樓的時候,一不小心將那女醫生拎着的保溫飯桶給撞掉地上了,雙方就發生了口角。
哼!
田秀蓮可不是善茬子,叫道:「反正我都已經撞到了,大不了賠你一個就是了。」
「賠?」
那女醫生叫做袁梅,是省第一人民醫院的主任醫師。
她腳踩着高跟鞋,這樣居高臨下地瞪着田秀蓮,鄙夷地道:「你賠得起嗎?」
哈哈!
不就一個破保溫飯桶麼,有什麼賠不起的?
田秀蓮抓起那個保溫飯桶,塑料外殼磕裂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她從口袋中掏出來了二十塊錢,就像是施捨一樣丟到了地上,叫道:「呶,這些錢足夠了吧?多了就給你燒紙用。」
袁梅嗤笑道:「二十塊?你打發叫花子呢?」
「哼,那你說多少錢?」
「一萬塊!」
「什麼?你還不如去搶好了。」
這簡直就是開國際玩笑!
不就是一個破保溫飯桶麼,十幾塊錢都可以買一個全新的了。
一萬塊?
田秀蓮還是第一次見到比自己還更要蠻不講理的人,尖叫道:「你這就是敲詐!這就是勒索!當我是好欺負的呀?」
袁梅冷笑着,將飯桶給打開了,裏面裝着的是雞湯,已經灑了。
這可是人參烏雞湯。
人參,是上百年的東北野山參。
烏雞,是黑鳳雞。
這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袁梅跟田秀蓮要一萬塊錢,那都是少的,哼道:「反正這筆錢,你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你說啥就是啥?我再多給你十塊錢,你願意要就要,不要拉倒。」
「你給不給?」
「有也不給你。」
啪……
袁梅上去就是一個耳光,狠狠地扇在了田秀蓮的臉上。
田秀蓮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當即就怒了,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罵道:「小賤人,你敢打我?老娘今天就給你點兒顏色看看。」
袁梅哪裏會讓她佔到便宜,往旁邊一閃身,飛起一腳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田秀蓮悶哼一聲,仰面摔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來。
袁梅走了過去,問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賠不賠錢?」
「賤人,老娘跟你拼了。」
田秀蓮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可是,袁梅一把揪住了她的頭髮,就像是拖死狗一樣順着樓梯往下拖。
一個台階,一個台階。
田秀蓮發出了一陣陣的慘叫聲,根本就沒法兒掙扎着和反抗。
等到了兩個樓梯的拐角,袁梅扯着頭髮,將田秀蓮給拽了起來,狠狠地撞到了牆壁上。
啊……
一聲慘叫!
田秀蓮當即就頭破血流了,發出了殺豬一樣的嚎叫。
可是,袁梅根本就不在乎,又連續撞了兩下,罵道:「你說,誰是賤人?」
「我……我是賤人。」田秀蓮是真的被打怕了。
「你賠不賠錢?」
「賠,嗚嗚……我賠錢,你快放了我吧。」
「哼!」
袁梅終於是將田秀蓮給丟到了地上。
田秀蓮癱坐在那兒,失聲痛哭。
這一幕都落入了李向東的眼中,他沒有走過來,也是想給田秀蓮點兒教訓。只不過,他也沒有想到袁梅會這麼狠,虐田秀蓮跟虐狗一樣。
看來,她應該也會點兒功夫。
李向東走了過來,叱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還不住手!」
「啊?」
「李向東?」
田秀蓮看了一眼,就跟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連滾帶爬地就過來了,喊叫道:「你可算是來了,這個賤人打我訛詐我……啊~~~」
一腳!
袁梅將田秀蓮給踩在了腳底下,嗤笑道:「你給我滾遠點兒,少來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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