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鋒見瞿遠殺到,急忙提槍相迎,同時厲聲喝道:「諸軍聽令,無論大小將校、兵士,生擒瞿遠者,官升兩級,誅殺瞿遠者,賞白銀千兩!」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寧鋒一聲令下,四周元兵都如打了雞血一般,狀若瘋狂地向瞿遠撲殺過去。
一時間,瞿遠被圍在垓心廝殺,而他的部屬也被元兵擋在外圍,根本殺不進去。
瞿遠雖然落入險境,但他卻無絲毫畏懼之色,因為陳棋先前叮囑瞿遠之計,便是欲要置之死地而後生。
瞿遠心知,單憑匹夫之勇,難以誅殺寧鋒,而寧鋒見他貿然殺入元軍腹地,必定會想方設法將他誅殺,如此一來,寧鋒便難以兼顧指揮大陣,只要四宇連方陣一露出破綻,以趙信的能耐,必定能趁機絕地反擊。
而正如瞿遠所料,當各部元兵失去指揮時,血鷹營各部開始慢慢穩住形勢,經過隨軍軍校的打熬,血鷹營出現了大量優秀基層軍官,在如今這混戰的形勢下,這些優秀軍官開始慢慢影響全局。
另一邊,趙信面對駱霖和曲靖的夾擊,怒聲狂吼,一刀猛地劈出,快若閃雷,駱霖、曲靖都覺得有無盡危機撲涌過來,哪敢怠慢,紛紛拼出全身力勁抵擋。
三柄兵器幾乎同時駭然碰撞在一起,『鐺』的一聲巨響,宛如天崩地裂似的,只見駱霖、曲靖竟是連人帶馬被趙信一刀擊退四、五步。
曲靖坐下馬匹一聲慘鳴,轟然倒塌,曲靖面色一驚,連忙躍身跳去,倒落在地。
駱霖嚇了一驚,忽然見趙信策馬望曲靖衝殺過去,駱霖急忙策馬迎住,使出渾身解數抵住趙信,同時連聲大喝,急教曲靖退避。
曲靖見情勢危急,連忙起身竄入己軍人潮之內,引兵趕來接應,眼見駱霖槍式大亂,即將抵擋不住,幸好曲靖及時引兵殺到,硬是救回了駱霖。
趙信見局勢好轉,寬背鐵環刀凌天一指,急招血鷹將士發起反擊,越來越多的血鷹戰士跟在趙信背後突殺,元兵被殺得節節敗退,儼然潰散。
就在趙信準備繼續追擊駱霖和曲靖時,一員血鷹軍官急來稟報,言瞿遠引兵硬闖元軍腹地,如今正被寧鋒圍殺,情勢十分危急,趙信聽後臉色大變,連忙轉馬殺入元軍腹地,來救瞿遠。
卻說瞿遠被圍在垓心廝殺,本是傷痕累累的他,身上又添創口無數,生死關頭,瞿遠反而愈加勇猛,手中大刀舞得密不透風,四下來圍的元兵攻得越猛,死得越快。
寧鋒越看越是心驚,扯聲吼道:「加緊攻勢,這瞿遠已是瓮中之鱉,無力回天矣!」
寧鋒喝聲一起,元兵齊齊呼應,殺聲如潮,而寧鋒亦是舞動鐵槍,猛地刺向瞿遠的咽喉。
驟然間,瞿遠氣勢迸發,那極其威凜恐怖的殺氣,頓時令四周元兵為之一驚,與此同時,瞿遠只覺渾身筋骨都在蠕動,熱血沸騰,似乎戰力將要再上一層樓。
瞿遠沒有學過正統的刀法,以往廝殺憑得都是一股不怕死、不怕傷的韌勁,之後,趙信結合現代力學原理,為他整合了一部精煉的刀式殺招,瞿遠學後戰力大增。
眼下,瞿遠被元兵團團圍住,孤立無援,在生死之間領悟,竟隱隱有突破瓶頸的跡象。
「殺!!!」
瞿遠咆聲厲吼,手中大刀如有劈天裂地之力,向寧鋒刺來的鐵槍劈了下去,霎時間,大刀劈在了槍柄之上,一聲悶響,寧鋒手中鐵槍赫然斷成兩截。
人馬分過之時,瞿遠擰起大刀,倏地切向寧鋒的後背,寧鋒也是反應靈敏,在瞿遠的大刀將要砍到之際,猛地挪開身子,險險避過。
瞿遠雙眸紅赤如血,似乎沒有了理智,眼中只剩廝殺,在他眸中的赫赫凶光猛地投向寧鋒時,寧鋒只覺一陣心寒,連忙厲聲大喝,教兵士前來圍攻。
瞿遠策馬衝殺向寧鋒,血紅的身軀在四周的元兵眼中就如一尊殺人不眨眼的煞神,紛紛退避,寧鋒見狀,猛地咬緊牙關,拔出腰間佩劍迎向瞿遠。
兩人策馬靠近,寧鋒一來便先下手為強,連挑起數道劍花,瞿遠不閃不避,掄刀猛擊,將寧鋒的攻勢盡數暴力擊破。
當然,瞿遠也付出不小代價,身上又連添傷勢,坐下戰馬更是傷痕累累,只怕難以支撐多久。
就在這時,一陣洶騰的喊殺聲突起,正是趙信引救兵殺到,在外圍的瞿遠部屬見得,欣喜之餘,立馬加緊攻勢。
至此,寧鋒方才明白瞿遠瘋狂廝殺的深意,連忙策馬沖開,指揮兵士抵擋,不過他的四宇連方陣早已潰散,此下各部元兵相顧不及。
瞬間之即,趙信縱馬撞入垓心之內,與瞿遠並馬突殺,而在寧鋒的指揮下,背後元兵洶湧往後圍攏。
趙信見瞿遠渾身是傷,又氣又怒,不過此時並不適合多做糾纏,遂大喝一聲『撤軍』,護着瞿遠,殺透而去。
寧鋒眼見瞿遠逃脫,憤恨異常,想要追擊,但見到己軍陣勢混亂,無奈之下只好喝令收兵。
兩軍各自撤去,卻說趙信護着瞿遠殺破亂軍,突然間,瞿遠坐下戰馬嘶鳴一聲,墜倒落地,瞿遠當即被甩落馬下。
趙信見狀,急忙撐跳落馬,將昏迷過去的瞿遠扶起,與他同乘一騎撤往營寨,這一幕,被不少元兵看到,還以為瞿遠重創死去,急忙紛紛上報。
待到趙信撤軍回寨時,已是黃昏時分,趙信滿臉憂色,急傳行軍醫者,須臾,行軍醫者趕到,見瞿遠新傷、舊傷無數,頓時嚇了一跳,連忙為瞿遠診治。
趙信在旁急得左右遊走,少頃,行軍醫者驚呼一聲,臉上露出幾分駭色。
「大夫,瞿遠傷勢如何,可有性命之憂?」趙信焦急問道。
行軍醫者卻是搖了搖頭,凝聲而道:「主公不必擔憂,瞿將軍體質健壯,更兼他武藝不凡,極善守護身體要害,因而,儘管他身上的傷勢很多,卻都是些皮外傷,並無性命之憂,眼下只需敷上金創藥,再歇養三月,待傷口痊癒,便可再行戰事!」
趙信聞言大喜,遂重賞醫者,醫者拜射,為瞿遠敷過藥後,便去為瞿遠煮內服的藥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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