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闆的承諾,糖花覺得,自己的人生被上了三重保障!穩中穩了。
第一重,是老闆答應「無論何時都可以傾聽自己的需求」,比如這次吃肉,說找他出來他就出來了,果然沒有爽約,十分可靠;
第二重,是老闆答應「無論發生什麼,都只找自己一個原畫師」,此前的封面,還有新書的封面,他果然沒有找別人,果然把所有單子都拋向了自己,自己是他的御用畫師,他也確實遵守了承諾,這很令人安心;
第三重,是老闆答應「手把手的看着自己在V圈裏從零開始,二人共同摸索前行」!
這
這
這就不一般了。
糖花心中偷樂,覺得,
這是否變相意味着,老闆願意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來培養自己?
同時,他是想讓自己獲得更多、更大的收益的!
他想讓自己過得更舒服些!因此才會把原本屬於白星的那塊兒大蛋糕切下來一部分分給自己,餵給自己!
「難道我在老闆心中的地位已經比白星高出很多了嗎?」
糖花看在眼裏,心底感動得不行。
美味的肉,在嘴裏也變得沒有第一口那麼香了。
因為鼻間深嗅着的,全都是老闆的味道。
眼裏映照着的,也全是老闆的側顏。
腦中被老闆佔滿了,
對他生出的欲望,也愈發的凝實深切了。
【這可怎麼辦阿】
【要不行了阿】
三言兩語,她便被陸清給擊潰了。
滿腦子儘是「得趕緊把老闆帶回家,然後親口問問他對自己的看法」相關的事。
她打算,如果老闆害羞,那麼自己就可以選擇最新生成的、非常保守且穩健的方案二——
「立下誓約」。
即:與老闆當面做下約定,如果自己達到了某個目標,老闆就得給自己下發某種「大獎勵」。
而這個大獎勵,可以不是錢,也不是什麼別的東西。
它必須夠「大」,大到老闆輕易承擔不起。
基於此,糖花認為,可以將自己的「終極目標」放在這裏,通過最為合規、合理的方式,從老闆身上獲取。
但凡老闆同意,那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在「不必坐牢」的前提下,獲得「坐牢5年才能搞到手」的東西!
完美。
完美至極。
「咳嗯!」
餐近尾聲。
糖花放下筷子,抽出一張濕紙巾,仔細的擦了擦小嘴,醞釀好情緒後,轉身面向陸清:
「老闆,如果我記得不錯,你之前給了白星獎勵。」
「啊?」
陸清這最後一口天婦羅差點噎在嗓子裏。
本以為是簡簡單單的關愛局,誰知糖花冷不丁來了一句這個,搞得他毫無防備,避無可避。
「你指的是?」
他眉頭一凝,決定再探一探。
關於那件事,自己可什麼都沒提,白星應該也不會傻到主動去跟糖花炫耀這種地步,因此,她的話或許也是在投石問路
,有待觀察。
只聽糖花道:「她在群里說過,因開播前被老闆照顧了,所以拿到了好成績。我覺得那是一種獎勵。」
「」
「既然是獎勵,是誰都可以通過努力獲得的東西,那麼我也想要老闆的獎勵。
我覺得老闆不應該偏心,之前在晚上不在我家留宿,但是卻可以去她家陪她,把什麼都做了,讓她獲得了被愛的感覺,甚至破解了我和老闆之間的愛意結晶我覺得這樣是不對的,這樣是不公平的。」
「等等等等!?」
眼見她越說越歪,陸清不禁有些懵了,「誰說我留宿了啊…?我也沒在她家留宿啊!還有,我們的結晶是什麼?」
「唔,果然,老闆和她什麼都做了嗎?」
糖花微微俯身,由下向上盯視着他的雙眼,想要從他的臉上探取到哪怕一絲的心虛。
陸清哪裏經得住這個,尤其是這樣的視角近乎毫無阻礙的將她殺傷力最高的武器展露出來,就算是老幹部,也根本防不了這種考驗啊。
一時間,忽略了反駁,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憑本能別過臉去,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決定立刻跳過這個話題:
「你說是就是,你想要什麼獎勵也可以跟我直說,我上次有跟你提過,力所能及的要求我全都可以滿足的。」
「阿可是,這次我想要的,不是老闆「力所能及」範圍內的獎勵。」
糖花被他牽着,人畜無害的跟在他身後說道。
「!」
正要買單的陸清依稀感受到危機。
大概能品得出,糖花確實如自己所料,在「憋什麼大的需求」。
而眼下,正是她決定把這份需求告訴自己的時候,並且是通過一個看似合理的方式。
「等人少了再說。」
陸清隱約有種不妙的預感。
他趕緊結完賬,拉着她走出店鋪,並找到一處無人的拐角,待得呼吸平穩,這才停下腳步。
「老闆,你不用緊張。我沒有想說什麼很奇怪的話。」
糖花眨了眨眼,看上去真的沒有任何心機。
但陸清不傻,早就摸透了她。
「我很好奇,什麼是我"力所不能及"的要求。但是我得提醒你一下,我們之間只是p」
剛想把「朋友關係」說出,但話到一半,他再一次的強行中止了後續發言,皺了皺眉,於惻隱之心下,把那有可能刺痛人心的言語收回。
「算了,你說吧,我在聽。」
「!嗯~」
糖花見他沒有當場回絕,原本擔憂的心登時輕鬆了些許。
她眯起雙眼,仰首看了看天。
今天風和日麗,不冷不悶,溫度適宜。
有老闆在身邊,陪着自己回家,走過這平日裏陰暗破敗的小路,仿佛連死氣沉沉的自己都看似陽光起來。
機會難得,他也正為自己駐留身前,認真凝聽。
【如果,說出了那句話,老闆會怎麼看我呢?】
糖花思索着。
【他會不會覺得,我的需求讓我看上去像是個欲求不滿的痴女?】
【雖然我確實是,但嚴謹來說,我平時也不完全是。】
【除了那種事,我還有許多正事在做的。所以,他會理解我嗎?】
【他會理解我在生活的壓力之下被迫釋放需求,被迫紓解壓抑的內心這樣的舉止嗎?】
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疑惑着:為什麼已經站在眼前了,卻突然有點害怕
或許,是怕說出真實想法之後,連之前的關係都難以維繫嗎?
可是,來都來了,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再不講出來,恐怕就沒機會了罷?
我不動,白星會動。
白星不動,蘇靈會動。
【是了,我不應該膽怯,因為上天已經為我指明了方向。】
【昨天的答案已經非常明確了,上天在告訴我,只要我坦然面對心中所求,對老闆說出實話,老闆一定會理解我、一定會滿足我的。】
【就算不滿足,也不會討厭我。他不會討厭我,他是愛我的。】
【所以、所以】
「老闆,我想要的獎勵」
「嗯?」
糖花呼吸急促,儘量穩住了那脫口而出的需求:
「可以提前答應我嗎?無論你提出怎樣的門檻。」
「」
似曾相識的話語,讓陸清回想起白星在上次提出索吻要求時那無法後退的畫面。
這不禁讓他懷疑,二女是否是串通好了的?
如果自己答應白星卻不答應糖花,是否就存在了厚此薄彼的嫌疑?
但是這樣不行啊這樣的話,自己可能也會越陷越深的吧?
誰知道糖花她腦中想的是什麼啊?
白星的需求範疇自己能猜得大差不差,然而糖花
糖花的病情程度,跟白星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吧?
一不小心,就容易傷害到她。
稍不留神,就容易讓她融化。
白星是「碎」,碎了還能拼起來、粘回來。
糖花是「化」,化了就沒了,就會變成水。
所以,今日,只能委屈委屈自己了。
「好啊,我答應你。」
——
噔噔咚!
陸清給出了確鑿的答案。
「!!」
糖花睜大眼眸,在這一秒內,好像完全沒將氧氣吸入肺里。
滯阻了那麼一下。
【上天沒有欺我。】
【上天沒有騙我。】
【上天如果繼續這樣的話,事成之後,我就要研究研究信仰方面的事宜了。】
一時間——
士氣暴漲,勇氣拉滿。
眼看就要把「我想shui老闆」五個字脫口而出。
但就在這時,詭計多端的陸清毫無徵兆的提出了個讓她當場如一盆冷水潑在頭上的條件——
「距離年底還有3個月,只要你在年底前,能在個人直播中累計獲得新增上艦總數超過3000,那麼到時無論你想提出怎樣的獎勵,無論它合不合理、是不是我輕易能做到的,我都會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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