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忍辱負重,在眾女環伺之下,被迫給慕夏學姐捏了腿。
慕夏本來只是想簡單懲罰他一下而已,哪裏知道他真的敢配合?
於是過程當中,酥酥麻麻的刺激感便使得從未有過這般經歷的她俏臉微紅,體溫驟升,嘴裏忍不住小聲咕噥着:
「有兩下子,手法怎麼比起女僕們還要好」
搞得附近的女僕們面面相覷。
她享受的往後方一靠,看着學弟不甘的小表情,心裏不要覺得太舒服,表面上則是繃得很緊。
【爽呀,爽呀。貓姐姐,你啊,現在是不是已經等得像是熱鍋上的貓咪了?】
【着急卻又沒什麼辦法,對吧?想搞滲透、想研究我?】
【嗬嗬今天啊,我就要讓你見識見識,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摘桃子」。就算是貝多芬來了,我也不可能把學弟還給你的。我要讓他變成我的甜點,我要讓你的一切苦功白費!】
已經無法形容慕夏現在的心情到底有多美麗了。
心心念念的他主動送上門來,還在自己面前低下了頭為自己服務,全無先前那桀驁不馴轉身就走的樣子——
這對於慕夏而言,是一種可以歡愉到全身發顫的極致體驗。
「海倫,錄下來了嗎?」
「回大小姐,一切都在鏡頭之中。」
「非常好。」
慕夏滿意點頭,同時偷瞄了一眼危機感拉滿、表情凝重的陸清,提醒道:
「學弟,把柄已經在我手上了哦。如果不想被她人知道的話,就要好好配合我,按照我的話來做,你明白吧?」
「」
「哎呀,放心、放心,我不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更不會逼迫你做出太過分的事,反之,我的要求,你完全可以做到,並且絕對安全。」
「學姐,你說吧,我儘量。」
陸清已經有點不會玩了。在慕夏的突然進擊下,他此刻的感受突出一個迷茫與複雜。
首先,他不知道林睦的姐姐和貓老師居然也是姐妹關係,這在他的腦系統里屬於超綱情報,而且無論怎麼猜都不可能被猜到;
其次,是慕夏學姐為何會在這樣的場合做出這樣的事?這難道不說明她對自己抱有着某種奇特的感情嗎?而這種感情,又到底是什麼時候才開始潛滋暗長的?
什麼時候,她對自己有了想法,並且這想法根本不只是「玩弄」?
陸清也想不通。
餘光看去,只覺得,這個角度的學姐,面部輪廓似乎與某個記憶里熟識的人相同。
【她將我抓進地下室,並且做出這樣的事似乎有某個點,是被我忽略掉了的。】
結合上次在校內偶遇時發生過的狀況,陸清有理由懷疑,學姐早就盯上自己了,只不過自己活在夢裏,未能及時察覺。
果不其然。
「我的要求很簡單,定期來我這裏找我玩,就像你定期去小睦的店裏看她一樣——」
慕夏忽然起身,將那絕美面龐湊近他的眼前,呵氣如蘭:
「我要你,也多來看看我。」
「」
如此距離實在太近,近得讓陸清猛然雙目一眯,精神一振。
【學姐她為何與初中年代時的她那般相似?】
只是氣質全然改變,
只是妝容蓋過素顏。
但那精緻五官不可逆轉,
當初的天真純粹,現在的盛氣凌人——
完全相悖,又完全可以粘合在一道身影之間。
「學姐。」
「嗯?」
慕夏見他鄭重,也是目色微凝。
就聽陸清在女僕們面前,忽然開口問道:
「初中時是你麼?」
話雖簡短,但她卻知道他是在指代着什麼。
微微蹙眉,抬手揮退了附近除了高坂之外的女僕們。
「嗯,是啊,某個被你欺騙了感情的學姐,畢業之後只能一個人練琴,沒意思得緊呢。」
「…我沒有欺騙你。」
「哈?你不是跟我說,你要考音樂學院,所以我才把社團讓給你,讓你接手,並且可以隨意利用下午的時間去音樂廳後台練琴的麼?」
「」
「可你最後考的是藝術類大學吧?還繞了個大圈子,又一次和我考在了一起。」
慕夏將雙腿從他身上收回,側身前傾,靠近了他的臉,直視着他說道,
「學弟,你騙了我,你沒有堅持你的初心。」
「。」
陸清沉默。
面對她的質問,他想回答,但卻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給收了住,沒有吭聲。
其實,他早有預感,上次在「暮光咖啡」遇見慕夏,坐在斜對面時就總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受,
可當初燈光黯淡,學姐的穿搭和妝容也與當年判若兩人,很難分辨;
後來在學校里見到兩次,第一次自己在發病,根本沒正眼看她就直接逃了,
第二次雖然走了一路,但也依然沒在近距離去直勾勾的看人家,以至於接觸到最後也沒能像如今這般,「被迫凝視」,不看不行——
今天,才終於把她給徹底認出來。
此時此刻,陸清心中波動甚大。
他無法想像,把自己「請」到這裏的學姐,居然記下了當初的仇,並且還一直惦記到今日。
可僅僅因為這件事就如此不理智,也實在是太過離譜她這麼做的原因,明顯不止一個。
「陸清,你為什麼放棄音樂?」
慕夏眯起雙眸,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我沒有放棄。」
「沒有嗎?」
「嗯。」
「可你已經沒有自己的隊伍了吧?」
「是。」
「你也很久不碰樂器了,手上沒有繭了,我看到了的。」
慕夏蹙眉瞟向他的手,看了幾秒。
覺得距離有點遠,於是膽子很大的主動伸臂,捧起了他的手,仔細觀看。
反正今日主場在己。
「嗯。」
「你沒有讀音樂學院,告別了專業課。」
「嗯。」
「你更沒有從事這個行業,未在作編曲領域發揮自我。」
「。」
陸清點頭。
「所以,你告訴我,你為什麼狡辯說自己沒有放棄?」
慕夏步步緊逼,將俏臉貼得更近——
「為什麼要利用我,欺騙我,獲得我的權利,然後事到臨頭還在狡辯?為什麼?」
「」
「陸清,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對我說謊的人。你若繼續欺騙我,我便會讓你體驗到什麼是酷刑。」
就如同在林睦面前時的那樣,她的問題永遠是要扒開表象見本質,並且要把最根本的理由得知。
換做林睦,早已逃跑。
但陸清並不。
陸清並不是林睦,他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學姐。
——「只要回答掉她所有的問題就好了。」
她好奇什麼,就告訴她什麼。
她想知道答案,那就把答案拆開,掰開,餵給她。
把事情簡單化,讓學姐知道自己的想法。
這樣就好。
「學姐。」
「嗯?」
「你認為,音樂,是可以讓一個人學習多久的一門藝術呢?」
忽然間,他開口問道。
「?」
慕夏皺了皺眉,不知他此言何意。
身後,高坂未花卻是表情一凜,思索之間,將制住他的雙手微微鬆了松。
安靜幾秒。
「當然是一輩子。」
慕夏肯定答道。
「嗯。」
陸清點頭,旋即扭頭。
看向她那張傾城小臉,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那麼,值得學習一輩子的領域,我短暫放棄三年,算是這一生都放棄了嗎?」
「啊?」
聽到這話,慕夏稍微有點被問住了。
想要下意識反駁,
卻又覺得,他好像沒說錯。
「學姐,那如果我接下來要重新找到一個隊伍,一個專屬於我自己的隊伍,那麼請問,這算不算是我放棄音樂了呢?」
陸清拋出了第三個問題,直指核心。
「?!」
無形間。
在慕夏內心的狂喜當中,
某人將自己送上了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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