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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去了?」
司徒軒不明白初之瀚為什麼這樣說。
待他走到初之瀚那個位置,視線順着初之瀚的視線往上看的時候,才發現在這個暗室離地七八米的位置,上面有一個井口大小的出風口。
這齣風口雖然小,但要是身體靈敏一些的,也是可以逃出去的。
關鍵是,在這足足高七八米的牆壁上,留有一些腳印。
「這腳印,好像真的是盛二哥的!」
司徒軒低下頭,仔細觀察那些腳印,腳印反饋出來的鞋子,正好就是盛霆燁離開之前穿的那雙登山鞋。
「從這裏逃出去?」
族長抬起頭,望着那狹小的通口,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不應該啊,這通道口這么小,人很難鑽出去,況且這通道之外,就是個筆直的懸崖,沒有任何依附的東西,翻出去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摔得粉身碎骨!」
「你你說什麼?」
司徒軒眼睛瞪大,兩三下爬到了那個通道的位置,然後一拳錘開了通道口上的那扇鐵網。
稀薄的光線猛地照進來,將原本就壓抑的暗室烘托得更加壓抑。
他將頭從通道口探出去,看到的畫面,直接讓他眼前一黑。
「不會的!不會的!」
司徒軒大概是受到了太大的震撼,整個人腳底不穩,摔了下來,帶着少有的木然表情,不斷在嘴裏喃喃着,「我盛二哥不會從這裏出去的,他不會那麼傻的!」
初之瀚覺得奇怪,也順着那個通道口看出去,外面果然如族長所言,只有黑壓壓的,深不見底的懸崖,風呼呼的刮到臉上,如同刀子一樣,深刻詮釋了什麼叫高處不勝寒。
「確實。」
初之瀚自詡也有不少驚險的經歷,但這畫面也足夠讓他心悸的。
如果盛霆燁真能從這狹窄的通道爬出去,很可能前腳剛落地,下腳整個人就摔了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
這種時候,寄希望於他用別的方式逃脫,或許還更能接受一些。
「這」
族長也知道事情鬧大了,侷促的搓着手,「真的很抱歉,我們沒想到,他可以鑽過這么小的通道,我們以為」
「抱歉?!」
司徒軒紅着眼,沖了過去,如同躁鬱症患者一般,毫無理智的掐住族長的脖子,「抱歉要是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你要真覺得抱歉,就給我從這破洞裏鑽出去,你也嘗嘗那種粉身碎骨的滋味!」
男人根本不敢想盛霆燁都經歷了什麼,他現在只想報仇,為他最尊敬的盛二哥報仇。
他直接提着族長的衣領子,一面往上攀爬,一面試圖將族長從那個通道塞出去。
守衛們衝進來阻攔,擺出開戰姿態,「幹什麼,放開我們族長!」
初之瀚也上前阻擋,表情嚴肅的看着司徒軒,「你把人放了吧,這是個意外。」
「確實是意外,所以我把這老王八扔出去,也是意外!」
司徒軒滿腔怒火,根本無法正常思考了,用了更大的力氣,勢要用族長的命來抵。
「現在是什麼情況,還沒有定論,我們先不要內鬥,把人找到再說!」
初之瀚眉頭皺緊,「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盛霆燁現在怎麼樣了,就像我當年,明明已經死在了海里,現在不也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
「」
初之瀚的這番話,讓司徒軒漸漸冷靜下來,「對,不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準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盛二哥那麼優秀的一個人,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他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司徒軒冷靜下來後,和初之瀚以及村民達成一致,開始了環山搜尋盛霆燁的下落。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兩樣都見不到,就證明還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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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海城。
初之心每天都按時服藥,身體一天天好起來,已經能獨自起床,進食,甚至上下樓走動。
魏清源給她做完全身檢查後,露出欣喜的笑容。
」真好,初小姐的身體指數都恢復到了正常,沒有意外的話,吃完最後一味藥,就可以不用再吃藥了。」
「太好了!太好了!」
白景悅高興得快跳起來,仿佛她才是那個死裏逃生的病人,「魏醫生,你不知道,那藥太臭了,聞着我都想吐,心心卻要一天喝三次,要是再不停藥啊,毒還沒清除乾淨,人就想臭死了。」
「臭肯定是臭的,良藥苦口嘛,尤其這藥材都是世間少有的珍奇藥材,肯定勁頭比一般的藥大!」
魏清源一邊說着,一邊收起聽診器,然後溫柔的朝初之心問道:「初小姐,你自己的感覺呢?」
「我也覺得好了很多,謝謝你魏醫生,之前你救了我哥哥的命,現在你又救了我的命,真是我們初家的大恩人。」
初之心情緒淡淡的,禮貌客氣的說道。
她對魏清源是真的感激,但是她現在,確實也沒心思說太多話,因為這整整一個星期,她的心都是懸得高高的,沒有鬆懈過一刻。
魏清源和白景悅互相對視了一下,同時嘆了口氣。
他們又何嘗不知道初之心的失落來自哪裏呢,只是他們都默契的沒有提而已。
這種事情,越提越急,不如安心的等待着,因為很多時候,沒有消息,反而是個好消息。
「心心,後院的海棠花好像開了,我剛聞着特別香,我帶你出去看看好不好?」
白景悅挽着初之心的手,熱情的提議道。
此時正是煙花三月,外面春暖鶯飛的,充滿生機,她不希望初之心一直待在這個房間裏,越待越壓抑。
「不想去。」
初之心淡淡的回道。
她現在只想等盛霆燁回來,除此之外,對什麼都沒有興趣。
「哎呀,走嘛,走嘛,你不想去,我想去啊,你就當陪我嘛,你也知道我這人沒啥愛好,就喜歡拈花惹草,你陪我好不好嘛!」
白景悅頭枕着初之心的肩膀,軟糯的撒着嬌。
初之心歷來是抵抗不了白景悅的撒嬌,雖然心裏不願意,卻也只能應了白景悅,「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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