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人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這之後,她們陪秦湘儀試穿婚紗,就沒再說過話。
秦湘儀的婚紗是量身定製的,上身效果很好。
溫九齡彎腰幫她整理裙擺,秦湘儀則幫她整理好頭紗,配合的還算默契。
試穿婚紗結束後,秦湘儀要請她們吃飯以表示感謝。
溫九齡不願意跟秦湘儀吃飯,便提出有事提前離開了。
所以,秦湘儀便請了秦妙人一起吃了晚餐。
用餐期間,秦妙人不動聲色地對秦湘儀挑撥道:
「你……對李少傾心已久,這是京城圈子裏人盡皆知的事,但李少……願意娶你,你覺得……他……」
秦湘儀對待自己的婚姻還是很樂觀的。
她眼睛彎彎的,笑着說:「先婚後愛,我不怕他現在不喜歡我啊,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嘛。」
秦妙人給她倒了杯水,聲音溫溫柔柔的:
「話雖如此,但如果李少心裏藏了人了,你想跟他培養,也未必能得到他的心吧?」
秦湘儀不高興,拍了下桌子,「你幹嘛這樣說?淮臨哥哥挺疼我的,我們關係好着呢……」
「湘儀,老話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我說句讓你不高興的話,你別生氣。」
秦湘儀冷着臉,「什麼話?」
秦妙人:「我聽說,李少娶你只是權衡利弊之下的一個決定,並不是因為喜歡你,他是為了顧太太。」
秦湘儀臉色徹底冷了下去,「你不要挑撥我跟我表嫂的關係。我表嫂不是那種人。」
秦湘儀情緒越激動,越說明李淮臨在她心裏的重要程度。
如果能利用秦湘儀對付溫九齡,一定會事半功倍。
思及此,秦妙人便說:
「隨便你吧。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但凡去查一查,都知道李少對顧太太的不簡單。」
秦湘儀摔了茶杯,轉身走了。
秦湘儀從商場出來,就立刻給李淮臨打了電話,「淮臨哥,你……現在忙嗎?」
李淮臨:「怎麼了?」
秦湘儀性子直,憋不住事,便直截了當地問:
「你……是不是喜歡我表嫂?你娶我,是不是因為她?」
李淮臨眉頭皺了起來:「從哪裏聽來的風言風語?誰在你面前亂嚼舌根子了?」
秦湘儀急得眼圈泛紅,都帶着哭腔了:
「你就說,是或者不是。是就一個字,不是兩個字,你不要騙我。騙我可恥,但你承認了我不會怨你,我仍然有可能會因為你的坦誠而繼續願意跟你聯姻。但如果是欺騙,會是另外一種結果。」
秦湘儀雖然單純,但不笨。
所以,李淮臨的沉默,算是變相告訴了她答案。
掛斷電話後,秦湘儀哭成了狗。
她折回去找了秦妙人。
……
那端,溫九齡從秦湘儀那離開後,並沒有回家。
陸淮安打電話約她見面,說是要跟她聊一聊她姑姑的案子。
因為是晚上,起初溫九齡是有顧忌,不願意去見他。
但,陸淮安知道她的軟肋,很會拿捏她:
「你求顧老讓我留在了蘭城,所以,我不能言而無信,答應你的事,得兌現。」
頓了頓,慢條斯理地補充,
「我這裏有一份心臟捐贈協議,是當年你姑姑親自簽寫的,你要看麼?」
溫九齡聲音緊繃,「約哪裏?」
陸淮安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我在海棠名苑購置了一套小洋樓,恰巧跟秦妙人是鄰居。」頓了頓,「我在家等你。」
溫九齡覺得他是真的瘋了,「約外面。」
陸淮安立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窗外燈影朦朧的海棠花盛景:
「溫小姐,機會只有一次,我等你。」
陸淮安掐斷溫九齡的電話後,就從煙盒裏倒出一根香煙點了起來。
煙熏繚繞,他投射在玻璃窗上的身影厚重而又模糊,整個人都顯得格外陰鷙。
溫九齡是在半小時後到的。
她捂得嚴實,一身黑色運動服,黑口罩黑色棒球帽,只留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睛露在外面。
陸淮安倚靠着門口的浮雕柱,目光慵懶地將她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遍,笑意深深的說:
「捂成這樣,怕顧時南誤會你跟我通姦啊?」
正說着話,隔壁小洋樓的停車坪傳來泊車的動靜。
溫九齡稍稍抬頭望過去,就見秦妙人跟秦湘儀從一輛豪車上下來。
溫九齡害怕被秦妙人發現,回頭跟顧時南告狀,慌張的低下頭。
偏偏陸淮安嫌事不夠大,在這時主動跟秦妙人打招呼,「妙妙,你今天回來的有點晚啊。」
秦妙人的母親是陸振國的乾女兒,秦妙人曾在陸家待過一陣子,跟着陸明珠尊陸淮安為一聲大哥。
陸淮安是三天前搬過來住的,兩人若是碰到,基本上都她先打招呼。
今天,陸淮安主動打招呼,倒讓她蠻意外的。
秦妙人伸長脖子往他的方向看過去,只隱約瞧見他身後立着一個身形格外妖嬈的女人,就是看不清她的模樣。
陸淮安跟謝如意感情不和,所以對於陸淮安帶女人回家亂搞,秦妙人並不意外。
當然,她也不多管閒事,只客客氣氣地嗯了一聲:
「大哥,今晚有女客人招待,我就打擾你們了。」
秦湘儀順着秦妙人的目光朝陸淮安的方向看過去,小聲嘀咕道:
「他老婆不是謝如意嗎?我聽說,他老婆都快要生了,他怎麼還在外面亂搞女人啊?」
秦妙人側首,對她壓低聲音說:「男人都一個樣,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秦湘儀鼻子哼了一聲,「或許別的男人會,但淮臨哥哥肯定不會。」
秦妙人:「你錯了,他不是不會。只是讓他有這股衝勁兒的女人成了你表嫂,現實和道德讓他暫時卻步了。倘若,他有時南這樣顯赫的背景以及權貴做靠山,他還會忍辱負重地跟你聯姻嗎?顧時南打擊弘瑞製藥,
他此前為了顧太太坐牢的小叔,把公司全部的現金流全都拿去疏通監獄關係了,這之後,在一次車禍中,他為了護顧太太的周全整個脾臟都被撞破了,男人為一個女人,花錢是小事,若是豁出去連命都不要了,這才可怕。」
秦湘儀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眼淚,又浮出了眼眶,眼睛紅突突的,情緒有些崩潰:
「那……怎麼辦?就算他心裏藏着表嫂,但我相信表嫂不會……」
秦妙人拉住她的手往家裏走,聲音壓得很低:
「都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人心隔肚皮。顧太太……的風評一直都不太好,就連陸淮安都曾是她的裙下臣,我不信你沒聽過她這些風流韻事。」
秦湘儀當然聽過,只是那人是她表嫂,她尊重她,所以不信外面的謠言。
但,現在處境變了,她尊重的表嫂成了她未婚夫心頭的硃砂痣,說不恨是假的。
秦湘儀崩潰的直抹眼淚。
那端。
溫九齡跟着陸淮安進到他的家裏。
在門口的玄關處,溫九齡問:「要換鞋嗎?」
陸淮安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說:「不用。」頓了頓,「喝什麼?」
溫九齡徑直走到客廳的沙發前,落座後,對陸淮安長話短說:
「我不是來喝水喝茶或者是喝酒的,我們長話短說,你說的那份心臟器官捐獻協議在哪?」
陸淮安難得約見她,怎麼可能就痛快的把東西拿出來。
他給溫九齡倒了杯溫水:
「我跟謝如意離婚是安板上釘釘的事情,等手續辦成,你要不要考慮跟我?」
他又點了一根煙。
溫九齡皺眉:「能不能把煙掐了?我不愛男人抽煙。」
陸淮安譏笑:「你不愛男人抽煙,愛男人抽你?」
他明明說着下流的話,但又一副風光霽月般的坦蕩。
溫九齡深吸一口氣,「陸淮安,我能讓你留在蘭城,就一定有辦法再把你趕去澳洲。」
陸淮安:「只是聊聊天,怎麼還急眼了?我還沒吃晚餐,你去廚房給我煮一碗麵,吃完面,我便把東西拿給你。」
溫九齡根本不信他,起身就要走,「要麼,你現在就把東西拿給我,要麼,我現在就走人。」
陸淮安勾唇,「你走一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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