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劍派,廣場
「官家的?」老道看着六扇門的制服,有些意外的開口。
「怎麼還有白蓮教的人?」老道仔細一看更懵了。
「前輩,白蓮教攻打我們。」周冷禪適時開口。
「他是帶頭的?」老道看着白又古,又看向周冷禪問道。
「是的。」周冷禪看着一動不動的白又古,頷首。
白又古感受着老道身上傳來的威壓,內心驚訝極了。
青山劍派裏面也有不少怪物啊。
思緒到此中斷,劍光快過時間,人頭落地。
「沒死,白蓮教的烏龜們是真能躲。」老道看着白又古的屍體笑道。
接着,長劍去勢不減,把白蓮教的教眾與其他堂主當成大白菜一般,砍瓜切菜似的梟首、腰斬。
哪怕堂主用盡全力防禦,在長劍面前也跟紙糊的一樣,一碰就碎。
血液蔓延了整個廣場,血腥味瀰漫在了空中。
老道看着溫溫和和的,一出手就是不死不休。
「白蓮教的死不足惜,各位大人覺得呢?」老道手指一掐,道劍歸鞘。
李君肅言歸賀獰站在原地,看好戲一般看着老道。
老道看着遠處的三人,內心感慨。
皇朝怎麼這麼邪門了,中間那個最年輕的殺孽最重。
左邊那個眼角帶疤的,掌握着異種本源?
右邊那個雖然氣勢正常,但老道一眼就看出這小子有魔道血統。
「各位大人,惡首已然伏誅,這事是不是就...」老道接着笑呵呵的開口。
李君肅只是摸着照寒的刀柄,眼睛眯起。
賀獰身後的冥捕們依舊握着武器,淺紫色的瞳孔隱隱變為深紫色。
兵狩們也是手搭在刀柄上,時刻準備着再次出動。
言歸雙手抱胸,雖然看着事不關己,但背後反射着月光的羅剎劍柄,說明了其也並不想這事如此草草了之。
青山劍派的長老與弟子們站在周冷禪身後,與六扇門形成對峙之勢。
周冷禪看着滿地的屍體,氣得肝火直冒,該死的白蓮教,這次風林火山折損了不少。
這些都是精銳,不是死士那種殘缺,每養出一位,都需要大量的資源與時間。
剩下的弟子身上或多或少也有傷勢在身,救世燈還沒找到,就吃了這麼大一個虧。
還把山河劍宗的長老請了出來,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在,六扇門也是虎視眈眈,後面的青凡還沒把白蓮聖母收拾了,真是個廢物啊。
要是武尊到了,這事基本上也就完了。
「各位大人,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老道見六扇門三人沒有退去的意思,不急不惱,反而帶着一絲期待開口。
「天下太平。」李君肅看着老道,眯着眼睛開口。
「當真?!」老道激動起來。
「喂,老頭,你是山河劍宗的吧。」言歸這時候適時開口。
「不錯,在下山河劍宗山無虞。」老道一拱手,開口說着。
「山河劍宗淪落到為青山劍派出力了?」言歸接着開口。
山河劍宗當年可是劍門頂尖勢力,不過那是在南北朝之前了。
「各位大人信命嗎?」山無虞苦笑一聲,挺起脊背開口。
「你說。」言歸饒有興致的接話。
他也好奇,當年山河劍宗到底是怎麼回事。
「山河...什麼是山河呢?」山無虞長嘆一口氣問道。
「大好河山,天下太平。」
「三王之亂,所謂的群雄並起,讓百姓十不存一,我們想看看真正的大好河山,後來的晉讓我們有個期望,可蠻族入侵。」
「山河劍宗在三王之亂,南北朝之時,出世救人,可小小的山河劍宗該如何重整山河呢?」
「太上長老死在了南北朝結束的前夜。」
「南北朝的黑暗好不容易過去了,曙光終於來了...嗎?」
「我們以為自己追求的山河...終於有機會降臨世間了。」
「可大隋...」
山無虞越說,脊背就越佝僂。
山河劍宗就像一頭熱血的年輕人,走過世事與時間之後,脊背慢慢變得佝僂,眼神慢慢變得渾濁,回頭望去,原來自己的初心曾如此壯闊。
大好河山,隨意的一句話,卻是山河劍宗整整三代人的奢望。
現在大乾百姓慢慢習慣的生活,是山河劍宗的武尊都遙不可及的妄想。
也不怪山河劍宗覺得命運弄人,從三王之亂立誓要見到大好河山的劍宗,卻在見過短暫的曙光之後,再次沉入深沉的黑暗。
所以山河劍宗的宗主心態崩了,其他長老道心也崩了,青山劍派接手山河劍宗,完全就沒費多大力氣。
「命這東西,確實說不好啊。」賀獰都有些同情的開口。
整整三代人,見過的盛世加起來可能不足二十年,山河劍宗...何處覓山河?
「大乾不一樣,百姓安居樂業,官員盡職盡責,小國臣服。」李君肅緩緩開口。
李君肅是知道強大的皇朝到底有多重要的。
從文人的筆下就可以看出。
在他那個世界寫出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那是因為金人入侵,而皇朝是個廢物。
而後世寫他那個世界的大乾,寫高僧到求取真經處,才知道此處的僧人日夜誦經齋戒,就是為了下輩子投胎到高僧出發之處。
他們稱呼那個強大的皇朝為...東土。
「還真是,這傢伙一人帶三千精騎,就滅了安南。」言歸指了指李君肅說着。
「我就說。」山無虞恍然大悟,原來是滅過國的,難怪殺孽這麼重。
「老頭,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恩怨,你去外面看看,別耽誤我們做事了。」言歸一攤手說着。
周冷禪差點吐血,六扇門這是裝都不裝啊。
「不行,再如何,我也接受了青山劍派供奉,不如這樣,我們比試一場,如果我贏了,各位大人就此退去。」山無虞搖頭說着。
山河劍宗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重情重義之輩,只有重情重義的人,才能在亂世,做遙不可及的夢。
最典型的代表就是苻天王。
他曾經離自己的夢,只差一步。
「可以。」李君肅聽着言歸賀獰二人的傳音,點頭應下。
把山無虞這張底牌打掉,就不算白來一趟了。
山無虞給他的壓迫力,只在定渡之下。
喜歡朝廷鷹犬?沒挨過六扇門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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