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陸哲也同樣挽着常璐的手:「擔心嗎?」
常璐堅定的眼神在笑:「相信你和陸董。」
陸哲:「作為我女朋友,也不擔心?」
常璐露着兩個酒窩:「如果我因為你吃了苦,是不是可以讓你對我更死心塌地?」
陸哲搖頭:「不會,已經沒法再死心塌地了。」
常璐轉了轉黑亮靈動的眼珠:「沒看出來。」
陸哲:「我也寫個股權抵押協議給你?」
常璐歪頭想了想:「不實用,你跟陸董事長還是有差別的,你是老實人不會犯錯。」
陸哲想笑,三叔不是名聲不好,是所有人都喜歡背地裏直接或間接地損他兩句,這也是人緣好的一種表現形式吧。
陸哲雙手摟住常璐的腰:「如果我犯了錯呢?」
常璐呼扇着長睫毛:「男人嘛,犯點兒錯而已,大不了不原諒,還你自由咯。」
陸哲眼底滿是柔情地笑:「失誤了,還以為你已經對我執迷不悟近十載,這輩子都不會跑。看來要看緊了。」
常璐:「你可以努力讓我情比十年堅。還可以加油,讓我們將來有無數個十年。」
陸哲:「我一個人加油努力?」
常璐:「我可是跟你簽了生死合同,要輔助小陸總一路披荊斬棘,當然會陪你一起努力。」
陸哲:「那就先跟我一起去找三叔,披荊斬棘。」
來到總裁室,陸景行正在解決陸哲之前出問題的項目。或者說,剛解決完。
乙方隱瞞技術實情,收買鑑定機構作假,屬於完全過錯方,按合同高額賠償。
常璐:「以他們的資金情況,就算願意賠,賠一半就破產了。而且這個項目,咱們這邊針對性投入這麼大,新技術方掉鏈子,相當於還是人力物力打水漂。」
陸哲:「賠不起,直接用公司抵債。」
陸景行:「我在萬城投資過類似的項目,剛畢業的研究生熱情似火,已經研究出類似的技術內容,最後實驗中,只不過還沒有公開。」
常璐腦子快速搜索:「高山的投資我都知道,沒有類似的技術研發項目。」
陸景行:「是我的另外一家公司。」
蘇染:「你們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手?」
陸哲點頭:「我們之前已經查到公司哪些人是桑瑜的人,這個項目就是其中一個建議的。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
蘇染挽住常璐:「連我倆都瞞着?」
常璐衝着陸哲鼓嘴。
陸景行:「太多細節,除了這個項目還有很多,我們都做了風險規避。沒時間一一說。」
蘇染:「諾銀呢?已經找好備選了?」
陸景行搖頭:「暫時沒確定,不過基本已經有了說服諾銀繼續合作的方法。」
蘇染齜牙,想咬他。她甚至想過厚着臉皮去求只見過一面的爺爺找找關係:「好樣的,我倆以後再也不會心疼你們了。」
陸景行笑:「剛說的並肩前行。」
陸哲抬手:「不是要一起披荊斬棘?」
蘇染給了叔侄倆一個不滿的口型。你們也知道說好的要並肩一起?
陸景行沒看懂,疑問的眼神看陸哲。
陸哲努力嘗試翻譯:「她說,吃屁去吧?」
蘇染:「粗俗,我是提醒你們食翔不語。」
常璐表情無辜地解釋:「我只是一個單純的翻譯,以下言論均和本人無關。這句話的意思是,食翔不語,否則亂噴糞。」
陸哲把常璐拉到懷裏,笑出聲:「想知道什麼,都和你說。」
常璐咬着下嘴唇,搖頭:「不用,只要你有主意,需要我的時候再告訴我。」
陸景行也摟着蘇染解釋:「還沒定,所以沒敢告訴你。」
蘇染翻眼皮:「無它,我就是情緒壓抑太久,又好久沒罵人了。」
正雙雙膩歪,杜仲敲門進來。
看到屋裏的場景,面無波瀾:「桑瑜剛發了老頭子的幾條消息。包括他給福利院的孩子們下毒,收買證人給陸鴻儒洗脫罪名。都是錄音證據,但是律師說這種證據都不足夠定罪。發佈用的都用的『疑似』兩個字,也無法給發佈者定誣陷罪。」
陸景行抿唇,很好,接下來就等着老頭子找他了。
晚上蘇染和陸景行回了鹿鳴園,蘇染做了一些拿手的點心。施捨給陸景行和陸哲一人一個。
和姥姥一起吃了些,其餘都裝了起來。
回到臥室,也不搭理他。側身躺着看up主的視頻,聲音外放:今天介紹的案子是丈夫被妻子xx後,拋x下水道如何分辨熬煮過的xx。
陸景行放在被子外的胳膊冰冰涼:「杜仲的那位法醫?」
蘇染背對着他:「有機會應該結識一下費法醫,拓展下知識面。」
陸景行:「我骨頭疼,怎麼辦。」
蘇染:「我心疼,哇涼的疼。」
陸景行伸手摟住她:「我幫你捂暖。」
蘇染撥開他的爪子,用屁股把他拱開,把被子拽到自己身下壓緊:「捂不暖了。」
陸景行不屈不撓,又隔着被子抱過來:「後天青年傑出企業家頒獎,我陪你一起去。」
蘇染拿後腳跟踹他:「不用,我想獨美,今夜也一樣。」
陸景行今晚睡覺,雖裸但素。
次日一早,蘇染帶着昨晚做好的點心,親自送去了水源小鎮。
陸景行則如預料被老爺子叫去了老宅。
老爺子一臉怒氣:「為什麼還會出現這樣的新聞,為什麼還不處理?」
陸景行不緊不慢道:「處理過了,出問題的那個項目已經處理好了。至於你那些黑料,已經人盡皆知,又也定不了罪,壓新聞也無濟於事。凡事慢慢來,不能急於求成,這也是您以前教過我的。」
老爺子從椅子旁拿起一根拐杖,戳在地上咚咚作響:「你到底想要什麼?股份已經都給你了,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你還想怎樣?」
陸景行:「我想你去給大嫂道歉。」
陸老爺子怔住:「你說什麼?」
陸景行一字一頓:「你親自向小哲道歉,向蘇染道歉,去大哥大嫂的墓前,道歉。」
陸老爺子嘶聲吼:「不可能,我沒有做錯過,不需要向他們道歉,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我沒有錯!」
陸景行:「你可以不認錯。反正我對陸氏也沒有興趣。我把手上所有的股份都賣給桑瑜。回高山,做自己的公司,哪樣都比待在陸氏強。」
陸老爺子喉嚨一股腥味泛起:「你,你為了一個女人?這麼逼我?」
陸景行沉默了許久:「我沒那麼偉大,我是為了自己,是我自己的執着。」
陸老爺子不相信孫子真會把股份賣了,不管陸氏,冷哼:「那你就把股份賣給他,左右他也是」
陸景行反問:「不管怎樣,他雖然不姓陸,但畢竟流着你一半的血?」
陸景行笑看着爺爺,拿起手機,點開免提,話筒里傳來桑瑜戲謔的聲音:「怎麼,想通了?」
陸景行聲音冷淡:「依然不賭,但我手裏所有的股份可以賣」
老爺子撲過來,按斷通話:「我答應你,再不許要別的。不許再讓那個人傳陸家的負面消息出去。」
陸景行:「我還能要什麼,你的命嗎?沒興趣。至於其他,我只能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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