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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毒蛇?」九公子看向陳嘉怡,眸中寒光凜冽,「你在寢室里對她們動手放毒蛇?」
陳嘉怡心下一滯,被九老師冰冷的眼神嚇到,下意識搖頭辯解,「誤、誤會,我沒有對她們放毒蛇,是毒蛇自己跑到了我們寢室...」
見九老師神色依舊冰冷,並不為所動。陳嘉怡憤而抬手指向蘇蝶,「一切蘇蝶在誣陷我。而且連我自己也被咬了,如果是我放的毒蛇,我怎麼可能差點讓自己也沒命呢。九老師你不要聽她胡說,我跟蘇晚晚雖然互相厭惡,但是我對她的不喜歡都在明處,我不會做下三濫的事情。」
都已經息事寧人了,還要被瘋狗叼出來撕咬。蘇蝶被陳嘉怡的恬不知恥氣笑了,她身子微微向後仰,眼露譏嘲,「你的下三濫下限明顯和別不一樣。我只問你,你敢不敢拿你們陳家的前程來發誓,說自己沒有用毒蛇來害我跟晚晚?」
當晚情勢兇險異常,若不是晚晚心細如塵,身手又利落,帶着她避開了毒蛇,還以牙還牙地威懾了雲崎和陳嘉怡,她們兩個早就被毒蛇毒死,墳頭草都有三尺三了。
偏偏陳嘉怡這母、狗還沒有半點愧疚,自私薄性,僅僅因為她們倆大難不死,就睜眼說瞎話否定自己做過的錯事。
陳嘉怡遲疑了一下,隨即義正言辭地否認:「我們信仰科學,發誓這樣的手段有什麼用?只是讓無能的人心裏尋個慰藉罷了。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可以以自己的人格作為保證。」
蘇蝶睨了一眼陳嘉怡,沒說話。
倒是剛才那個瞎起鬨的男生噗嗤笑出聲,直接問:「陳嘉怡,你的人格值幾個錢啊?」邊說,還朝蘇晴晚的方向擠了擠眼睛。
蘇晴晚:「...」
陳嘉怡僵了一下,循聲看過去,語氣很煩躁,「方明凱,有你什麼事,需要你為她們出頭?」
方明凱握拳掩唇笑了笑,說的一本正經,「咳...『路見不平就出手』,是我方家的家訓。」
陳嘉怡的視線在方明凱和蘇晴晚間來來去去,越瞧神色越詭異,「你們——」
蘇晴晚面色如常。一副妾心似鐵,情愛與我無關的冰冷模樣。
蘇蝶看陳嘉怡眼神賤兮兮亂轉的模樣,就知道這狗東西又是在胡亂猜了。
她直接雙手合十,朝陳嘉怡做了個拜託的手勢,「求你了,不敢賭就閉嘴,別擱在我和晚晚面前礙眼。你要真覺得自己委屈或者自己無辜,你找證據,證明是我倆誣陷你。不然,」
「不然什麼?」陳嘉怡下意識問,話甫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蘇蝶這惡女嘴巴里能說出什麼好詞,肯定都是編排她的話。
陳嘉怡擺擺手,「我不想知道。你不用說。」
蘇蝶偏要大聲,「您就做個人吧,別一張嘴就嗷嗚亂咬不停。我們的耐心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足。還有,我們晚晚要在大學期間專注學業,不談感情的事情,造謠一張嘴,你小心死後被拔舌下地獄。」
方明凱聽到蘇蝶說蘇晴晚無意情愛,眼神黯淡了片刻。但還是附和蘇蝶的意思,對陳嘉怡道:「沒錯,婦人長舌,死後要被拔舌頭下油鍋的。我看你還是悠着點,別再胡說。」
陳嘉怡在課上和蘇蝶爭執了一節課,不過就是想在九老師面前多少洗刷掉身上的惡名,再讓九老師發現蘇晴晚的偽善罷了。
她壓根就沒想到,蘇晚晚身邊這個看起來跟個綿軟小白兔一樣的蘇蝶會這麼表裏不一,言辭犀利不說,舉止還粗俗暴力,攻勢甚猛,讓她在今天的一開始就處於出師不利,節節敗退的難堪境地。
更讓她生氣的是,方明凱這個日常和沈順琨一起勾肩搭背和稀泥的紈絝,為什麼也要插嘴,讓她難堪?
「方明凱,你是不是因為喜歡蘇晴晚或者蘇蝶,所以才借着踩我來跟她們套近乎?!」
方明
凱眼角的餘光往蘇晴晚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見蘇晚晚根本連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他有些泄氣地摸了摸鼻子:「沒有的事,你別因為急眼就胡亂造謠,我可不是不打女人的君子。」
他家境在班裏這一批人中,至少排的上前十。本來也對蘇晚晚心有意動,只是苦於家裏已經給他訂了個脾氣暴躁身世顯赫的未婚妻,這個未婚妻是安御醫科大學某校董的女兒,為了盯他都追到了大學,還就在他們系隔壁班讀護士專業。
所以,就當他痴心也罷,私心也好。他只是想借着插入蘇蝶和陳嘉怡的爭吵,來跟蘇晚晚搭上幾句話。
可是蘇晚晚她高冷如斯,面對他的有意搭訕,愣是連個眼神都沒有。倒是令他拳拳的真心泄氣的緊。方明凱濃眉擰了擰,此刻真恨不得自己就是一隻鴕鳥,噗的一下把腦袋埋到地里。
「都停下,」九公子適時抬了抬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冷淡道:「上課,晚晚和蘇同學還有陳同學下課都跟我去辦公室。」
他不耐煩聽爭辯,他只想知道,陳嘉怡和那個什麼雲崎是不是真的對蘇晴晚放了毒蛇。
如果蘇蝶說的都是真的,就算晚晚她們已經當場報復了回去,他也要讓陳嘉怡和雲崎這兩個惡毒的女人知道,草菅其他人性命,對他人生命沒有最基本敬畏之心的人,天恆厭之。
他就是天,他就是道。
晚晚大度容人,不願髒了雙手,他願意忍着噁心親自動手,為晚晚披荊斬棘,扼殺一切毒瘤。
「對不起老師,我們閉嘴,不敢耽誤您上課。」方明凱立馬坐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九老師不爽了。蘇蝶也沒有再喧賓奪主,跟陳嘉怡繼續爭吵。
她默默坐好,身板學着蘇晴晚,繃的筆直。坐好後,她發現書本上攤着一張紙條。
紙條上畫了個雙手叉腰的扎辮子小姑娘——謝謝蘇蝶。不過下次你躲在我身後,換我來護着你吧。
蘇蝶拿筆把謝謝叉掉,寫道,「傻瓜才跟姐妹見外,我很高興能保護你。」
謝謝太生疏禮貌了,自己是真心實意想為晚晚出頭,沒有攀附的意思。
晚晚懂也好,不懂也罷,她都不需要回報。
蘇晴晚心裏暖融融的,望着蘇蝶眨了眨眼睛,笑彎了眉眼:「好的,姐妹。」
她真幸運,繼白眼狼妹妹錢雨婷離開後,她身邊匯聚了一批願意與她一起禍福相依,榮辱與共的真姐妹。
雖然自己與這些女孩的出生都各自不同,境遇也大相庭徑,性格上更是少有完全相同之處。
但在和這些可愛的女子的相知相遇相交中,她很真實地感受到了她們對她的愛與包容。
父母之愛,夫妻之愛,友人之愛,子女親緣之愛,每一份她都獲得了,每一份於她都是一筆無價的財富。
蘇晴晚摸上自己的心口,這裏已被真情填滿。她相信未來,自己會越發的無憂無懼,朝着既定的目標堅定走下去。
半小時後,第二節課的下課鈴響了。
九公子合上講義,直接朝蘇晴晚她們招手,「你們倆先隨我來,陳嘉怡你等十分鐘後自己過來。」
蘇晴晚跟蘇蝶坦蕩地起身,陳嘉怡腿肚子有些哆嗦,直想着,『我要不要說身體不舒服,先推脫回去?』
沒有雲崎在她身邊做智囊,她都沒有了主心骨,只能一直被蘇蝶她們欺負。
她感到懊喪極了,可坐以待斃就是死。
陳嘉怡眯了眯眼,豁地起身。
不行,她不能一直被蘇蝶她們牽着鼻子走!
十分鐘,她還來得及自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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