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真實的話,就算傻子都能聽出是逗人的。她對我的隱瞞,也令我更加懷疑自己有病。幾乎是一夜之間,我從無人問津的野孩子變成了寶貝。爸媽也一直盯着我,根本不讓我出門。
在外面玩了四天,我又在醫院昏迷了三天。此時已經過了七天。鄉里更是打的天翻地覆。接到王岩的電話,王岩那邊顯得十分疲憊。他告訴我,現在兄弟們都打的很累了。大仙的兩根手指骨折,楊胡東被打斷一條胳膊。謝寶子被砍了一刀,王志新也被人砍了五刀。雖然張宇惠找了不少狠人,但是那些狠人也傷的很重。
他還告訴了我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趙豐開槍了。」
聽說趙豐開槍了,我的心裏猛的一驚。因為槍是要命的東西,只要放出一顆子彈立刻會有一人會死。點燃一支煙,我沉默了很久問王岩,」誰死了?」
問這句話的時候,我的手一直在抖。因為我已經失去了夏令和於彬。我實在不想再失去任何兄弟了。
&有人死,是張宇惠的肩膀中了一槍。今天晚上我們還要打,他已經去弄槍了。」
見張宇惠和他們打的越來越凶,我知道我必須回鄉里了。我以為鴿子回去了,我們的恩怨能減輕不少。但是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積壓了很久,又豈是一個鴿子就能擺平的?趙豐早就想幹掉我了,鴿子只是他的一個藉口。
坐在家裏。我忍不住分析鄉里的形勢。
鄉里幾大村子,小龍佔據雙井子村,位於鄉里的中心位置。趙豐則佔據着雙樹子村,就像一雙翅膀插在了老虎的身上。至於崔久哲,他一直是幫着趙豐的。他也佔了一個村子,就像老虎的頭上長了一支角。
自從張宇惠回來之後,古洞坨的地位比以前高出不少。我將他比作鷹,他周圍那些窮村子則是鷹的羽毛。
這是一場鷹與虎的戰爭,張宇惠之所以跟龍豐他們打的那麼狠一定有他的理由。出來混最重要的還是利益,像他們這種大哥已經不需要太多的名氣了。那麼,張宇惠想得到的究竟是什麼呢?
不管張宇惠想得到什麼,只要他願意跟趙豐他們打就是好事。而且我們的勢力也過於單薄了。如果是我一定打不過趙豐和小龍聯手。上吐豆扛。
大哥們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而爭,想了想我覺得我更該關心我的利益。如果我這個時候加入的話,我能貢獻多少力量呢?我要怎麼做,才能在這場混戰中體現出我的地位呢?
王志新雖然是個惹禍精,但是他也幫過我很多大忙。他代表着古洞坨這個大村,如果沒有他支持我我也不可能成為大哥。我能成為大哥,有很大的原因還是有他這個講義氣的兄弟。就是他的缺點太多了,實在不是一個成為大哥的料。
也是因為王志新,我們跟古洞坨的關係一直很好。這場混戰,我的兄弟已經將自己全貢獻出去了。如果我想在這場混戰中成名。我必須再次掀出一張底牌。
李金澤、陳志明、敢爺、鴻宇,這些大哥都是我的底牌。總是亮出這些底牌,我想趙豐他們也會覺得厭煩。趙豐已經有了想整死我的心,他也不太怕這些大哥。我必須亮出新的底牌,亮出一張他們每個人都不敢動我的底牌。
這張底牌。我要去哪裏找呢?
爸媽還在家裏看着我,這讓我覺得十分煩惱。現在是上午,等到晚上張宇惠又要和龍豐開戰了。我必須快點趕回去,趕上這場流子的盛宴。
想了想,我拿上手機就往門外走。
&思文,你去哪?」見我要走,我媽皺起眉頭問我。
&事,很重要的事。」我說。
&能有什麼事?哪都不許去!」我媽攔住了我。
見她攔着我,我忍不住心煩。我現在都已經是大哥了,竟然還要被家裏管。不過我已經不是那種情商只有十七八歲的孩子了,我只是笑了笑問她,」媽,你管我幹什麼?」
聽了我的話,我媽露出吃驚的表情看我。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管我幹什麼。
&了,你們真的不用管我。」說完,我打開門走了出去。
才走下樓不遠的地方,我感覺身後有人緊緊跟上了我。覺得奇怪,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是佩佩,她已經笑呵呵的追上了我,」哥,你要去哪?」
&辦事。」我說。
&佩佩點點頭,依然跟着我。
看她跟着我我覺得很奇怪,心想她怎麼對我態度這麼好了。她不是很恨我嗎?為什麼突然開始跟着我了。才叫了一輛車,佩佩也跟着我坐了進去。
見佩佩居然跟着我上了車,這下我才忍不住問,」佩佩,你跟着我幹什麼?」
&要保護你呀。←百度搜索→筆硯閣」佩佩笑眯眯的看我。
&用你保護,下車!」我皺起了眉頭。
&車幹什麼?你居然敢趕我走?李思文,是不是我給你點好臉了?」佩佩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一下子火了。
看佩佩生氣了,這下輪到我軟了。沒辦法,我只好由着她跟着我。
這次鄉里的混戰,崔真實還沒有參加。所以我直接打車去了崔真實家裏,準備晚上帶上她為我助陣。
才走進崔真實家裏,佩佩一看見崔真實就驚喜的叫了一聲,」呀!原來你家住在這啊。」
&怎麼來了?」崔真實也顯得十分驚喜。
&想來玩玩呀。」佩佩眉間閃過一絲愁色,偷偷看了我一眼。
&好。」崔真實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偷偷看了我一眼。
被兩個女生神色古怪的看着,我又懷疑起自己的病來。心裏也忍不住一寒,覺得自己真的生病了。而且這個病不輕,讓人有種不祥的預感。
為了晚上的大戰,我只跟崔真實說了幾句便帶着她忙了起來。而整個過程,佩佩也像個小狗腿一樣一直跟在我身邊。
天黑之後,我按照王岩說的地點趕了過去。那是一處接近古洞坨的地方,有山有河景色十分優美。而且偏僻,就算趙豐和張宇惠拿着大炮幹仗都不會驚動警察。
車子才開過去,我已經看見那裏擠滿了不少流子。人數很多,正分成兩邊蠢蠢欲動。他們每個人也都拿着武器,不懷好意的盯着對面的流子看。
車子開的越近,我看見的人數也越來越多。在心裏悄悄算了一下,我忍不住大驚。估計這次大戰,趙豐和張宇惠已經將十里八村的流子們全找來了。因為那些人實在太多了,已經足夠組成一個小村子了。
可能是害怕吧,司機連錢都不要就調頭跑了。而我估計他們要幹起來了,趕緊帶着崔真實和佩佩大步走了過去。
才走過去,我已經聽見了他們兩邊的對話聲。
趙豐這邊人很多,比張宇惠足足多出兩倍。帶上這麼多人馬,趙豐也略顯得意,」張宇惠,你是不是覺得你混的很好啊?」
張宇惠被趙豐打過一槍,他的肩膀上已經纏了繃帶。咬着牙,張宇惠看了看趙豐說,」豐哥,你以為現在還是你的天下了嗎?如果你要繼續打,我張宇惠隨時奉陪!」
&呵,你的人很多?你的錢很多?」說着,趙豐突然笑了。他從容的從身上掏出一把槍,咬着牙大吼,」兄弟,現在是有錢人的天下了!有錢才有勢力,有錢才能擁有一切。有錢,才能有槍!張宇惠,你別逼我一槍打死你!」
趙豐一句話落下,他身邊的流子們立刻大聲喧譁起來。大家被他的話所感染,每個人的士氣都變得十分高昂。
聽了趙豐的話,張宇惠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王岩說張宇惠白天去整槍了,但是他現在卻沒有拿出槍。不用說,他一定是沒整到槍。
眼看着趙豐他們氣焰那麼囂張,我帶着崔真實和佩佩就走了過去。看見我來了,王岩和大仙他們臉上立刻露出喜色。張宇惠也顯得十分吃驚,」你來了?」
&思文,你居然還敢來?」看見我來了,新月立刻揚起刀大吼了起來。
微笑,我笑着看着新月問,」月哥,我怎麼就不能來?」
&呵,來了好,來了就一起將你收拾了。」趙豐攔下了新月,看着我一直冷笑。
和趙豐之間,我們有太多數不清的仇恨了。從我沒混起來,一直到我漸漸混起來。在這段時間,我們已經互相欠了太多血債。
血債,只有血才能還清。
想起死去的劉老師、夏令,被掄的瑩瑩,我的心不禁再次痛了起來。還有,我被他掰斷過的兩根手指!
咬着牙,我點燃一支煙微笑着看他,」豐哥,你剛才說什麼?你是說有槍才是老大嗎?」
&有?」趙豐的眼神變得陰鬱。
&沒有,可是有個人有。」我的眼睛盯着趙豐打量。
&趙豐忍不住看向我身邊的人。
&
說話的人,是趙豐身邊的人。
&
下一更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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