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意外,她竟然不知道方一寸來桐城做什麼,狐疑道,「你不知道他來桐城做什麼?」
她點頭,想了想道,「好像是有人告訴他誰在這邊,他當時神色還挺激動的,不過我們過來這裏這麼久,好像什麼人都沒見到,除了今天帶你過去的那個四哥。」
難不成方一寸來桐城是為了和老四匯合?
如今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
次日。
我們買了最早的一趟飛往江城的航班,我和安然直接準備打車去機場等方一寸和若若,我說了,他們去不去江城,都是他們自己決定的。
酒店樓下等車的時候,若若捂着肚子,看着我有些難堪道,「宋小姐,我們要不吃點東西再去機場,時間還早,可以嗎?」
我點頭,準備直接在酒店裏吃,她得允許,匆匆的就去餐廳了。
「這瘸子昨晚沒走嗎?怎麼還在這?」我剛準備跟着若若進去,就聽到不遠處掃地的阿姨嘀咕。
不由抬眸看了過去,見她正拿着掃帚對着垃圾桶旁邊躺着的人戳了幾下道,「哎,感覺起來走開,一會城管來了,又給你拉去打一頓把你丟山里餓死了呢。」
躺在垃圾桶邊的人微微動了一下,隨後挪着身子要走,我看人這樣,摸了摸包里,出門的時候倒是隨手賽了些現金在包里。
我拿了幾張,走了過去,沒趕靠近,我只是站在不遠處伸手將錢遞給那流浪漢。
他沒接,一張臉髒得完全看不清模樣,頭髮糊在臉上,挪在地上十分艱難。
打掃衛生的阿姨見我給他錢,用掃帚戳了戳他道,「給你錢呢?可以買吃的,你拿着。」
他沒動靜,只是挪着身子繼續往一旁爬,此時我才看清他有一條褲腿是空的,空空的褲腿髒兮兮的拖在地上,沾滿了污漬。
見他不拿錢,阿姨看着我道,「姑娘你別管他了,這是個傻子,啥也不懂,來這都小半月了,一天到晚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他說的啥,給錢不要,給吃的他倒是要,但是給他啥都朝着嘴巴里塞,也不講究,前幾天這附近不知哪家天收都娃,給他抓了些狗屎,他也朝着嘴巴里塞,給人噁心得喲,造孽得很。」
見人已經爬走了,我抿了抿唇,回頭匆匆進了酒店,安然拿了些麵包和豆漿,還沒開始吃,我道,「你再去拿一份。」
接過她手裏的盤子我便匆匆出來,見人已經爬得有些遠了,我小跑着跟上去,將東西遞給他。
和掃地阿姨說得一樣,看見是吃的,他近乎瘋狂的抓着朝嘴裏塞,連着那麵包下的紙都一併塞入了口中。
「哎那不能吃。」不能我開口,他已經都塞進去了。
我一時間啞語,也不多說了。
大約是因為給了他吃的,他這會倒是將頭扭着看向了我。
對上那雙眸子,我愣了一下,好熟悉,我想伸手拿掉他糊了一臉的頭髮仔細看看,不想安然跟了出來,將我拉着後退了幾步。
緊張道,「宋小姐,你別靠近這些流浪漢,很危險的,萬一他突然攻擊你怎麼辦?你要給他吃的,遠遠的給就行了,別靠那麼近。」
我一時間回神,再朝着那人看去,見他挪着身子已經爬遠了。
剛才那眸子。
我心裏一時間有些狐疑,還想上前去看,安然拉住了我,「宋小姐,你怎麼了?」
我抿了抿唇,道,「我覺得他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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