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卓施然眼見董康就要往自己身前一個大禮。
她趕緊側身避開了,「董大人,你沒事吧?」
董康聲音虛弱,「九姑娘,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吧」
哪怕先前在城防守衛營里的時候,卓施然也沒有看到副將呂梁和親衛們有董康這麼頹然。
「有膽大妄為之徒!意圖攪亂京城治安和守衛!妄想禍亂朝綱」董康聲虛氣弱道,「我原本只是例行來巡防營一趟」
他咳嗽兩聲,嘴邊已經有了血漬。
治安巡防營里的一部分是歸軍部管,另一部分則是歸刑查院管。
但是本質上,治安巡防營是一體的。
所以,為了不讓治安巡防營內部分裂成軍部派和刑查院派,於是從一開始,治安巡防營裏面就是輪班的,士兵們都是輪着去刑查院當值,又輪着來巡防營當值。
董康作為刑查院正,有時候也會親自過來巡視一番。
他和治安巡防營的駐營將軍應劭,一直以來就是朋友,經常休沐時一起飲酒。
互相嫌棄,但也惺惺相惜。
所以只要有他們倆在,京城的治安和守衛,就亂不了。
更何況,城外還有齊昊那樣鐵骨錚錚一腔鐵血的硬漢在坐鎮。
連卓施然都不得不說,昌國這個老皇帝,雖然在養兒子上,眼光不怎麼樣,但是在用人上,倒是目光毒辣。
只要治安巡防和城防守衛固若金湯,就算有外敵,也沒那麼容易能夠攻進來。
所以昭敏和司空昱才會想着從內部瓦解吧。
「哪裏知道,應劭的狀態着實不對,忽然就發了狂。」
卓施然聽着董康這話就知道,巡防營的情況和守衛營的估計差不多。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應劭和齊昊比起來,是個更有頭腦的人,是個儒將。
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不對,正好又趕上摯友董康前來。
他馬上就讓董康將自己控制了起來。
董康繼續說道,「我原本以為,是應劭得了什麼怪病,便讓營里的軍醫官過來替他診療,哪裏知道,軍醫官不僅沒能治好應劭,還被應劭傳染了。」
「軍醫官在發作之前,也就只是說了句,此毒兇猛,恐怕只有那驚才絕艷的卓九小姐,看能不能想到什麼辦法了」
董康這話,倒是讓卓施然有些意想不到。
不過看來,她卓施然在京城裏雖然是聲名狼藉,但是在軍營里,似乎聲名還不錯。
畢竟軍營這種地方,大概是更講究強者為尊。
只要實力足夠,他們才懶得管你這樣子是不是沒有顧及家族利益,那樣子會不會讓家族為難,又或者讓家族沒有顏面
董康說道,「我原本已經準備進內城去尋你了,但又怕自己也已經染上了毒疫,若是貿然進內城去,是不是正好就如了那些暗中黑手的意了?」
卓施然聽着董康這些話,只覺得,與她料想中的棘手不同,巡防營的情況,可能會比守衛營要更輕鬆一些。
卓施然問道,「應將軍人呢?」
「九姑娘請跟我來。」董康這才趕緊起身來,領着卓施然往一處營房的方向而去。
而且他刻意保持着和卓施然幾步的距離,「我說不好已經染上毒疫了,安全起見,九姑娘還是離我遠一點為妙。」
卓施然也注意到,這個巡防營里,好像都沒有什麼人。
似是看出了卓施然的想法,董康說道,「我擔心會變成更大的動亂,所以就讓所有人,能禁閉的全部禁閉了,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自己的營房營帳,違者軍法-論處。」
卓施然稱讚地看了董康一眼,「有董大人的此番舉措,想必毒疫是被控制得很好了。」
抵達了應劭所在的營房,卓施然走了進去,封炎沒有跟着,就在門外站着。
因為他戴着面具,穿着又很是低調的一身黑,沒有人會多想他是誰,只覺得他是跟在卓施然身旁的守衛之類的。
沒人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他在面具下,鷹隼般銳利的眸子,卻在注意着應劭的營房周圍的情況。
卓施然進了營房之後,一回生二回熟,取蠱的時候熟練得不得了。
雖說應劭也和齊昊一樣,經歷了相當的一番痛苦。
但是因為她動作比之前更快的緣故,所以受到的痛苦還是更少一些的。
好一會兒,應劭才回過勁兒來,其實神智倒是早就已經清醒了過來,只不過先前那個痛苦真是太磨人了。
應劭粗喘了幾口,啞聲說道,「多謝九姑娘救命之恩。待到此番事了,我一定上書陛下,將您的功勞一一詳述。」
應劭是個聰明人,所以卓施然也就將大概情況說了一遍。
應劭和董康都面色凝重,「真是光是聽着都心驚肉跳,好縝密的心思,若是真讓那幕後黑手的軌跡得逞京城必然失守,後果不堪設想!」
卓施然說道,「反正你們和齊昊我都給治好了,有你們主持大局,兩個營防也就不用我多擔心,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處理,京城肯定還會有一番亂。待到我把黑市那個處理好了之後再說吧。」
應劭和董康明明比她大不少歲數,此刻卻對她的話,沒有半分疑慮。
就在卓施然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騷動!
應劭和董康齊齊皺眉,「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
卓施然聽着外頭的動靜,輕輕抿了抿唇小爵爺!
剛準備和應劭董康一起出去看看,卻還不等他們出去。
一道黑色的利落身影,就從門口進來了。
一個身穿着巡防營士兵衣飾的人,就被他掐在手裏。
大抵是在遭受着極大的痛苦,他齒關里發出咯咯的聲音,好像下一秒就要斷氣一樣。
身體也在痛苦地抽搐着!
「怎麼回事!」董康和應劭見到自己營地的士兵被這樣抓着,第一反應自然是想要質問這個黑衣男人。
但是董康第一時間又意識到了,這是卓施然帶來的人。
質問的念頭頓時打消了,董康看向了封炎,「莫不是此人有何不妥?」
男人清冷的聲音淡淡地從面具下響起,「你不是說所有人禁閉,違者軍法處置?他連軍法都不怕,在營房外頭鬼鬼祟祟的。有沒有不妥我不知道,抓來刑問一番,自然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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