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卓施然這話一開頭。
三閣的這四個閣主的臉色就都凝重了起來。
因為在卓施然的話語裏,針對她,竟然是最好的猜測!
那最壞的猜測呢?他們根本不敢想。
蔣天星問出這句的時候,心裏都提了起來。
卓施然也沒賣什麼罐子,直接說道,「最壞的猜測,就是針對整個大昌。或者說,整個大昌里,和我有關係的人和勢力。」
聽到卓施然這話,他們四人先是沉默了片刻。
然後就開了口。
蔣天星說道,「和你有關係的人和勢力。那就包括我們。」
殷澤安道,「還有卓家、商家和霍家。」
「自然還有姑娘自己府上那些人。」龍頌補充。
龍源接道,「攝政王,甚至還有皇帝陛下。」
蔣天星又想到了一些,搖頭道,「不止,還有城防軍和守備軍呢。」
聽着這一條條剖析出來之後,殷澤安的臉色更沉了,低聲說道,「那真要這麼說起來,針對你,就是針對大昌。」
「或者說,起碼針對了大半個京城。」蔣天星在一旁說道。
也是這一條條剖析出來,他們的臉色都很沉。
「施然,你接下來有什麼頭緒和想法?」蔣天星問道。
比起他們的凝重嚴肅憂心忡忡而言。
卓施然臉上的表情還挺平靜淡定,並沒有什麼慌亂。
不過他們也習慣了,要能從這張漂亮臉蛋上看出什麼慌亂那才是奇了怪了。
「目前倒是沒有,也不用急,等我把事情捋清楚了,辦法自然會有的。你們不用着急。」
雖然他們不可能因為卓施然一句話就完全不急。
但不得不說,卓施然這種穩健的態度,倒的確讓他們安心了不少。
卓施然看得出來,自己剛才這些話,並沒能讓他們四人冷靜一點。
她想了想,就又說道,「現在是我們在明,敵人在暗,所以起碼得先把敵人給找出來,所以我得先捋捋。」
她看向蔣天星和殷澤安,「所以我不是讓你們趕緊去打草驚蛇麼?」
蔣天星和殷澤安就想到你卓施然說過,讓他們主動去找紫雲樓合作。
他們這陣子忙着整理賬目,也沒好好去辦這事兒。
眼下聽着卓施然這話,才覺得此事是刻不容緩了!
「我也不害怕他們有什麼動作,所以你們也沒什麼好慌的。」
「他們真要做什麼動作了,我反倒省事兒了。我這麼說,你們能明白嗎?」
卓施然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他們要是還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自然明白。」
「姑娘請放心!」
龍頌和龍源兩兄弟做事情很是利落,鮮少拖泥帶水。
既然已經明白了卓施然的意思,也就準備告辭。
臨走之前,遞了一個信封給卓施然。
「姑娘,這是給您的。」龍源將信封遞到了卓施然面前。
卓施然伸手接過信封,都不用拆開來看,光是感受到上面那熟悉的灼熱的氣息。
她都能知道這信出自誰之手。
「找到他了?」卓施然眉梢挑了挑。
唇角似是有了些若有似無的弧度。
龍源點頭道,「去打聽過了。主子行蹤不定,還挺隱蔽的,行事又非同尋常,所以聯繫上費了一番工夫。」
卓施然聞言挑了挑眉梢,「他幹什麼了?」
龍源說道,「就我們打聽到的是,主子自己拉了一支匪隊,然後開始在西臨一個一個山頭剿過去。」
卓施然愣了愣,旋即笑了,「黑吃黑啊?倒不像是他的作風啊。」
蔣天星在一旁幽幽補刀,「比較像你的作風。」
「」卓施然側目瞥了他一眼。
蔣天星不知死活地繼續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好人成好人,跟着壞人成強盜。」
卓施然嘖了一聲,「嘖,你還沒完了是吧?」
而龍源倒是沒有說更多的細節,也或許他們打聽到的只有那麼多。
不過反正有這封來自西臨的新晉土匪頭子寫的親筆信。
卓施然點點頭,「知道了,辛苦你們了。」
龍頌和龍源離開之後,卓施然在椅子上坐下。
舒舒服服靠進了椅背里,坐成個非常舒適的姿勢。
然後才拆開了信封。
信封上的火漆,是男人用手指直接將蠟封摁開的。
所以紅色的火漆上還有着他的指紋。
卓施然伸手摸了摸那火漆。
打開信紙。
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筆蒼勁大氣筆觸鋒利的字跡。
光是看着這一筆字,都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而看到第一句的稱呼時,卓施然就忍不住挑了挑眉梢。
然然吾愛。
卓施然嘴角勾了勾。
原本還以為這男人會寫什麼很是文縐縐的字句。
但並沒有,這封信通篇都是通俗易懂的大白話。
但越是這麼稀鬆平常的大白話,反倒越讓人覺得很是熨帖心安。
感覺上就像是寫信的人,直接貼在耳邊低語似的。
『西臨晴好,口味亦佳。
卻不及與你歷經的北境風沙,南境瘴濕。
亦不及你的隨手烹製。
甚是掛念,已然茶不思,飯不想。』
卓施然看着這些字句,嘴角的弧度似乎擴大了幾分。
而這封信里除了毫不掩飾對她的思念之外。
還寫着一些其他的東西。
卓施然細讀之後,將信紙裝進信封里,妥帖收進了空間。
然後才叫來了蔣天星和殷澤安。
「我在封炎的信里,看到了一些消息。」卓施然說道。
如果只是說封炎的信,蔣天星或許還會調侃一二。
但看到卓施然認真的態度,他也不敢怠慢。
和殷澤安都是一副願聞其詳的態度。
「封炎在西臨,原本若是只要剿除匪患的話,他直接去把人都殺了就完事兒了。」
「但他抵達西臨之後,覺得西臨富饒。不能如此草率,要用更妥帖的辦法。」
「於是他自己拉起了一隻匪隊,一個山頭一個山頭打過去。」
卓施然說到這裏,蔣天星和殷澤安都點了點頭。
「先前龍家兄弟也說過這個了。」
「是封炎信里有更多細節嗎?」
卓施然點了點頭,「封炎在信里說,西臨物產富饒,而這些匪患按說應該都是些草台班子,只要將他們擊潰,打散了再重新整合。西臨的豐饒物產就能為我所用。」
「但他在剿除匪患的過程中,卻發現了和預計不同的情況。」
蔣天星聽到這裏,猜測道,「不是草台班子了?匪患變成正規軍了?」
儘管想想都覺得挺不可思議。
但既然能讓施然都鄭重其事將他們叫過來說。
情況可能本身就很匪夷所思。
卓施然對着他打了個響指,「不僅沒有想像中那麼草台班子,甚至就連他們的物產,都有了供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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