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施然聽到黑陵進來一板一眼通報的時候,也愣了愣。
「讓他進來唄。」卓施然笑了。
她總覺得黑陵應該不是這麼一板一眼的性子。
會故意卡着不讓封炎進來,說不定就是故意的。
看着黑陵出去了,扶桑才在一旁小聲說道,「黑哥就是故意的。」
「嗯?我覺得也像。」卓施然道。
扶桑一邊給卓施然梳頭,邊說道,「也不能怪黑哥,當初他負了您,與言家的訂婚了。」
「小姐那麼優秀,卻落得被人笑話」扶桑說起那時,都還忍不住皺眉。
卓施然想了想,「不會吧?我感覺就我的性子,不太是能被人笑話的性子啊。」
卓施然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脾氣,誰要是敢笑話她。
自己恐怕定然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扶桑嘆了一口氣,「別人當然不當着您的面說什麼啊,背地裏呢?」
卓施然挑了挑眉,對於別人背地裏說她什麼,她並不在意。
扶桑也清楚小姐這個性子,別說現在了,就是當初,那也是這樣的。
總之黑陵故意這樣,也是為了給封炎一個下馬威。
他們小姐這麼好,這麼優秀,要什麼男人沒有?
就是想當王妃當皇后,也不是沒有機會。
卻被封家,以婚事羞辱。
就算卓施然對封炎已經沒了什麼成見。
但他們這些人,卻會為她覺得不值。
不多時,房門就被敲響了。
「嗯,進來吧。」卓施然應道。
扶桑撇了撇唇,大抵覺得小姐對封炎太通融了。
她小聲對卓施然說了句,「都這麼晚了」
卓施然的頭髮已經拆開放了下來,披散在身後,像是長長的緞子一樣柔順流暢。
整個人看起來,給人感覺很是溫潤。
封炎一走進來,就看到她長發柔順披散,整個人仿佛都鍍了一層柔光似的。
「小九兒。」封炎走了進來。
卓施然看着他,嘴角噙了些淺淺笑容,「這麼晚了,你沒在自家待着,怎麼來我這兒了。」
封炎走了上來,從懷裏掏出個油紙包。
裏頭還是熱騰騰的糖餅和燒雞,「在路上買的,你嘗嘗。」
卓施然接過,隨手放在桌面上,食物的香味從油紙包里冒出來。
她捏了一塊糖餅送進嘴裏,抬眸看向封炎。
她沒說話,更像是在等着他回答自己剛才話里的問題。
封炎在她身旁坐下,沒有做聲,只朝着一旁的扶桑看了一眼。
扶桑看得懂他的意思,但她嘴唇緊抿,脖子梗着不是很願意出去。
卓施然有些無奈,側目輕輕拍了拍扶桑的手背,「去,給我弄一壺茶來,要涼的不要熱的。我不愛喝熱的。」
儘管扶桑不願意出去,但小姐想喝茶那肯定比什麼都重要。
「我這就去。」扶桑朝着房間外走去。
只不過沒有把門帶上。
她家姑娘還是未嫁的姑娘,才不要和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更何況這男人還是個負心漢。
只不過扶桑前腳出門沒一會兒。
封炎看了一眼那大敞着的房門,抬手略略一揮。
一陣氣流過去,直接將房門給關上了。
卓施然倒是無所謂,孤男寡女不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不共處一室的。
孩子都有了,還講究這些沒什麼意義。
更何況,卓施然覺得就算還沒有孩子,她隱隱也有種感覺,自己不是在意這些細節的人。
現在都不是,以前也不會是。
而封炎,聽到她剛才讓侍女去準備茶水的話,嘴角就忍不住勾起了淺淺弧度來。
小九兒還是心軟,擺明了是打算多給他一些相處的時間。
熱茶當然來得快,但涼茶還得泡完之後晾涼,就得費更長時間。
卓施然又捏了一塊糖餅送進嘴裏。
封炎給她將燒雞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這才說道,「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卓施然抬起眸子來看向他。
「沒有地方可以去?」卓施然心想,就自己所得知的那些消息。
封家現在那個樣子,她都不用知道以前啥樣,也不用知道這些年發生了什麼。
都能猜到,封家估計恨不得舉雙手雙腳迎接他回去。
但封炎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嗯,他們都宣佈過了,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卓施然眨了眨眼睛,這個她倒是知道。
可是
「他們肯定很歡迎你回去。」卓施然說道。
「但他們不太接受我的想法。」封炎將一塊燒雞遞到她嘴邊。
卓施然張嘴接了,抬眸問道,「什麼想法?」
「我說我要入贅到你這兒來。」他聲音沒有太多變化,語氣稀鬆平常。
就好像這是什麼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
但卓施然卻一愣,嗆着了!
「咳!咳咳咳!」
她臉色都有些漲紅了。
封炎輕輕拍着她的背,嘴角噙着淺淺笑容。
「你說什麼?」卓施然眨了眨眼,呼吸順過來之後,又問了一句。
封炎說道,「我說入贅。」
「你認真的?」
「原本想着去把婚約的事情解決好,然後上門求娶。結果回去發現我已經是個死人,好像就更省事兒了。」
卓施然沒有給出明確答覆,但封炎好像也並不急。
「你再考慮看看。」封炎伸手將她長而柔順的頭髮,輕輕往耳後理了理,「不用着急。」
他心裏很急。
但沒打算給她什麼壓力。
反正剛回京城,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時間也還很足夠。
卓施然讓全坤過來,給封炎安排了一間客房。
不難看出,的確卓施然手下的人,對他都有很大的意見。
全坤那麼溫和圓滑的人,雖然對他的態度相當溫和客氣。
給他安排的客房也足夠豪華舒適,但是位置非常偏遠!
倒不是在侯爵府的偏遠地帶,只不過,距離卓施然的房間來說,就很偏遠了。
這麼說吧,就連卓燚的奶娘,宋氏和宋小草的房間,都比封炎的房間離卓施然更近。
封炎看着房間的位置,有些無奈。
而全坤在一旁站着,姿態恭謹,臉上笑容里的客氣也無懈可擊。
「您好好休息,我就先告退了。」
於是這天晚上,卓施然都已經睡熟了,半夜裏,她忽然睜開了眼睛。
能夠感覺到,屋頂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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