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卓施然這話,聶鯤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只是臉色無比僵硬。
大概是在思考着下一步對策,又或者沒有思考。
一雙眸子定定地盯着卓施然,像是毒蛇一樣。
但又不敢輕舉妄動,就這個女子,可不是他輕舉妄動能搞定的角色。
更何況她身旁還跟的這幾個,也不是善茬。
卓施然也不急,繼續看着其他賬簿,還順手又寫幾筆。
反正現在被動的又不是她。
又過了一會兒,大概是聶鯤心裏把各種想法都過了一遍之後,也沒能想出個對策來。
於是對卓施然低聲說道,「大人,有話好好說。」
卓施然聽了這話,扯唇笑了笑,「城主這話說得我不是一直都在好好說麼?」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聶鯤,「沒好好說的人,一直都是你啊城主。不是麼?」
聽到卓施然這話,聶鯤還真是沒法反駁。
的確,從一開始,她的目的好像就跟他這些賬目,他以前在泗南做什麼營生,一點關係都沒有。
情況之所以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都是因為他一直在想辦法應付敷衍卓施然。
而卓施然從一開始的目的,就非常的純粹。
她就只是想要他這個府邸而已!
就是個強盜!
但還偏偏讓人沒有什麼辦法!
聶鯤此刻心裏恨得是牙痒痒,但面上還真是沒有任何辦法。
真是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過,玩心思又玩不贏!
聶鯤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是開口說道,「大人喜歡這座府邸,是我的榮幸,既然大人喜歡,從今以後,這座府邸就是大人的了。」
卓施然聞言笑着應了句,「哎。」
她笑眯眯看着聶鯤,說道,「早這樣多好嘛,你省事我省事,大家都省事了嘛。」
聶鯤甚至都沒看到她是怎麼拿出筆墨來的,但是她手上就有了筆墨,還有了一卷羊皮卷。
「那事不宜遲。」
聶鯤就聽她這麼說着,然後握着筆在羊皮卷上寫下了一封房契地契。
而且用詞相當之講究,簡直了。
聶鯤覺得就是讓朝廷的書記官來寫,估計也就是這樣了。
這個女人真是
聶鯤覺得心都在滴血,這城主府,承載了他不少的心血。
但現在只能棄車保帥了。
如果說聶鯤原本心裏還有着什麼事後反悔的心思。
看到卓施然將房契地契寫出來之後,手指的靈光一閃,又在上面畫下了一個契印
他心裏先前那點小心思就頓時歇了菜。
卓施然簽上了名字,然後將契約遞到聶鯤眼前,「城主請吧。」
聶鯤心在滴血,簽字畫押的手都在抖。
簽下了之後,卓施然笑眯眯將羊皮卷收了起來,「那就多謝城主了。」
聶鯤原本以為卓施然已經得到了房契地契,說不定就會讓他搬出去。
但是卓施然卻是絕口未提此事,倒是讓聶鯤有些意想不到。
而且還有些心中不安,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又在暗中盤算着什麼事情。
也是因為直接把人家的宅子都搶過來了,聶鯤沒有任何心思和她再廢話。
卓施然也差不多意思,宅子都已經搶過來了,就更加沒有心思和他再廢話什麼了。
索性就準備出門去看看。
「你就在屋裏等我回來吧?」卓施然對封炎說道。
封炎對此顯然並不贊同,班昀在一旁說道,「行了行了行了,分開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的,再說了有我和小爐子跟着,你還擔心我們不會保護好她麼?」
慶銘在一旁點了點頭對班昀這話表示認同,唯一不認同的是,「我不叫小爐子。」
卓施然笑道,「我晚點就回來,帶好吃的給你。」
他們都這麼說了,封炎也就沒強求,也就沒有跟着他們一起出去。
卓施然他們從城主府一出去,就已經察覺到被人跟着了。
「還挺熱鬧。」班昀說道。
慶銘在一旁默數着,「一,二,三」
然後對卓施然說道,「施然,有十二個人跟着我們。」
卓施然淡淡往身後和周遭瞥了一眼,她倒是不怕被人跟着,但是總被人這麼跟着也是挺煩人的。
所以她手腕一翻,一柄長刀就出現在她的手裏。
然後沒過一會兒。
慶銘對她說道,「施然,只剩五個人跟着人我們了。」
看來怕死的人還是很多的,卓施然手裏拿着的刀,就是入城時在城門口殺守衛時用的刀。
自然有人認出來了,怕死所以躲開了。
班昀倒是老神在在的,趿拉着步子走在旁邊,低聲和卓施然說話,「你都從那賬冊里看出那樣的罪證了,居然沒懲治他,只要了宅子就算了?」
倒是和卓施然的性子不像啊。
卓施然側目看了班昀一眼,「我為什麼要懲治他?懲治他的人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吧?」
班昀一想,笑了,「也對,你說得對。」
那個天下第一劍遲早要來的,不用愁。
卓施然說,「所以我幹嘛要費力氣去收拾他,我有那功夫,不如研究研究泗南城什麼東西比較好吃。」
等那天下第一劍來收了聶鯤項上人頭之後,她趕緊犒勞犒勞人家。
於是卓施然就帶着班昀和慶銘,在泗南人們各種打探的目光下,在泗南城裏招搖過市。
然後不多時,他們就停在了一處建築前。
這建築吧,看起來倒是平平無奇,但是從裏頭的動靜聽起來,倒也不算平平無奇了。
「怎麼?你對這種感興趣?」班昀認出來了這是一家賭坊。
在泗南這樣的地方,賭坊和教坊這兩種場所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這種開在明面上的,規模還這麼大的,卓施然幾乎想都不用想,也能知道,這是聶鯤的生意。
「進去看看吧。」卓施然說道。
本來就是出來閒逛的,三人一行就進了賭坊去。
賭坊的人顯然有的已經認得她了,所以才一進去,各種打量的目光就沒停過。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她長得的確是很容易備受矚目就是了。
進去之後沒一會兒,就有個尖嘴猴腮三角眼的男人謹慎地走了過來,「這位貴客,我們這裏是賭坊,不是什麼脂粉綢緞鋪子,您要不還是去別處逛逛?別走錯了。」
卓施然側目瞥他一眼,然後啪一聲,就將金票壓在了桌面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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