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也不傻,當然聽得出卓施然的意思。
她將母親留在京城,等於是把自己的軟肋放在京城,省得老皇帝不放心。
所以哪怕是看在這個面子上,老皇帝和攝政王,都得對她母親多照料幾分。
所以老皇帝才會說,她這般聰明機敏,又心腸柔軟
聽到父皇這話,司空獻原本是想說什麼的,但思忖片刻,也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
老皇帝側目瞥他一眼,「行了,知道你掛心着,趕緊去吧。是了,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若是她有什麼條件要提的,沒什麼大問題的都應了她。」
「是。」司空獻應了一聲之後,就馬上拱手向父皇告辭,追上了卓施然的腳步。
「王爺。」卓施然彎眸笑了。
司空獻垂眸看着她,「走這麼慢,是在等我嗎?」
卓施然點點頭,「是啊,我自己去給貴妃娘娘和太后診脈總有些不大自在。」
司空獻忍俊不禁,「以往御醫院那些男醫官去給后妃診脈都自在得很,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麼還不自在了?」
卓施然聞言笑了笑,「我要是男醫官興許我就自在了。」
「走吧。」司空獻說着,就提了一句,「是了,施然,先前父皇同我說,此番是委屈你了,所以如你有什麼條件,能應的都應了你,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卓施然聽了這話,抬眸看他一眼,「倒還真有個事情希望王爺能夠通融一二。」
原本以為卓施然不會同他開口要什麼,這會子聽到卓施然開口,司空獻還有些驚喜似的,眼睛都亮了亮,「你說。」
「是這樣的,外祖家做藥材生意的,之前京城的大部分藥材生意,都在言家手裏,包括皇家的藥庫。」卓施然說道,「若是別人家,我也就不開這個口了,但我也心知陛下對言家的齟齬,所以才開這個口。」
「還希望王爺能斟酌斟酌,在藥材上考慮一下我外祖家。」卓施然說道。
就這種小事情,誰供應不是供應呢。
所以司空獻沒怎麼思考,就直接點頭答應了,「可。」
「多謝王爺!」卓施然說道。
司空獻擺手,「都是小事。」
他輕嘆了一口氣,「你都不為自己求點什麼。」
卓施然忖了忖,「也不缺什麼,便也沒什麼好求若是真有想求的時候,一定會向王爺開口的。」
「好吧,那我就等着了。」
宮人在宮門口等着,客客氣氣將兩人請了進去。
卓施然給貴妃診了脈,貴妃的情況的確嚴重些,卓施然開了房子,又再留了幾枚丹藥。
太后的情況倒是好多了,尤其是皇后和司空昱都倒了台,太后心裏的大石總算落下,也算是心寬體胖,甚至還胖了些。
卓施然給都診過脈之後,也就從皇宮離開。
司空獻送她回去,卓施然婉拒過的,但是司空獻卻淡笑着說了句,「就讓我送送你吧,你這馬上要離京,還不知道要去多久」
卓施然聽到他話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拒絕,坐上了馬車。
但現在的司空獻已經不是以往的獻王,攝政王的車駕排場很大。
一路開到她的府上,動靜不小。
司空獻甚至還下車跟她一同進了府邸里,與謝芸娘見了面,也向她表達了卓施然離京之後,若是遇上了什麼麻煩無法解決的,可以去找他的意思。
然後才離開。
司空獻一走,謝芸娘就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卓施然。
卓施然抬眸看了母親一眼,「娘想說什麼?怎麼還欲言又止的?」
「然然,那個攝政王殿下是不是對你」
「啊。」卓施然應了一聲,「是。」
「那你」謝芸娘看着她,主要是,想着自家女兒明明這麼好,卻還被封炎給辜負。
明明有攝政王這麼優秀的人也中意女兒啊
卓施然聽得出謝芸娘的意思,她笑笑,「娘,我就算不迷戀封炎了,也不需要靠和別的男人在一塊兒來證明這個事兒。」
謝芸娘知道女兒是聽出了她的話外之意和擔心。
謝芸娘輕嘆一口,「我就是有些擔心。」
「沒什麼好擔心的。」卓施然雙手按住了謝芸娘的肩膀,「娘,我挺好的,不會有事。」
謝芸娘對她素來就放心,其實也聽得出來,女兒此番進宮,不止是為了給皇帝他們診平安脈這麼簡單。
在這個過程中,肯定也把她這個母親給託付了一番,好讓她在出遠門期間,可以不用擔心母親的安危。
無論任何時候,對於這個女兒,謝芸娘都是欣慰的。
「娘,我晚上得出去一趟,您早點休息,不用守着我。」卓施然說道。
「娘就是想着,你快離京了,想多陪陪你。本來就才見着沒多久呢。」謝芸娘說道。
「日子還長呢。」卓施然笑笑。
謝芸娘倒也沒有追問女兒晚上還要去哪兒,女兒心裏做事情相當有譜,謝芸娘是知道的。
這晚,卓施然在丹房裏煉了兩爐丹之後,看着時間也差不多。
夜黑風高的,就出了門。
「姑娘。」
她才剛從府邸院牆出去,就有影衛跟了上來,是湛盧。
湛盧看到是她,表情有些無奈,「姑娘!」
「啊,是你啊。」卓施然看向他,彎眸一笑。
湛盧無奈道,「姑娘,這是您自己家啊,您在自家,幹嘛翻牆啊」
卓施然笑道,「這不是怕大半夜驚動了你們麼,你倒是夠勤快的,都這麼晚了。」
湛盧揚起下巴,「盡職盡責。」
「行了,接着。」卓施然拋給他個什麼。
湛盧趕緊手忙腳亂接過了,「嗯?哎?!是肉餅!」
「嗯,晚上做多了剩下的幾個,拿着吃吧。我出去一趟。」卓施然擺了擺手。
湛盧嘿嘿一笑,咽了咽口水,「多謝姑娘。姑娘自己去?要不要屬下跟着?」
卓施然側目看他一眼,「你說我翻牆是為了什麼的?」
「啊。」湛盧反應了過來,「肯定也是不想讓人跟着」
卓施然背對着他,抬手隨意揮了揮,「你辛苦。」
湛盧嗅着手裏肉餅的香味,嘴裏忙道,「不辛苦不辛苦。」
待到炫了一個肉餅下肚,湛盧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那邊好像是封府的方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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