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魏南晚摸向嘴唇,才發現有些破皮了。
下一秒,阿瑾便遞過來一瓶藥膏。
「謝謝。」魏南晚順手就接過來了。
誒等等!魏南晚有些疑惑的開口:「你不是看不見嗎?」怎麼知道她剛好需要抹嘴唇的藥膏?
阿瑾心頭一緊,隨即淡淡的開口:「我聽得到。」
也是!聽說看不見的人,聽覺都格外靈敏。
她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介意,還是假的不介意,於是,還是很尷尬的開口重申道:「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柔。
「你真的原諒我了?」一般人能原諒這種事情嗎?魏南晚很是忐忑。
聞言,阿瑾頓了頓,有些失笑,他擔憂了一個晚上的事情,都是白擔憂了。
她的想法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衡量,發生了這種事情,怎麼說,也是姑娘家吃虧吧?
「嗯。」他不厭其煩的再次應道。
於是魏南晚終於放下了心,拿着藥膏,又支支吾吾了半天,紅着臉吐出一句:「阿瑾,你放心,等我回去了,一定會給你一個名份的!」
「好。」他應得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只是他那被長長睫毛遮掩住的眸光下,藏着點點笑意。
誤會了麼?既然如此,那就誤會下去好了。
「那,那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她的佔有欲可是很強的,她的東西,不許別人碰!
「好。」又是毫不猶豫的
應了一聲,聲音仍是柔柔的應着她。
「那個我要起來了!」她突然說道。
他一頓,有些不解。
魏南晚頓時氣結,她要起來了,他不應該轉過頭去嗎?哦,對了,他看不見,轉不轉過去好像都沒什麼區別。
於是,她一掀被子,若無其事的站起來,拿起他放在床邊的新衣裙換上。
「你——」阿瑾微微側過頭避開視線,臉上是明顯的紅暈,她就不會稍稍避諱一下麼?
魏南晚飛快的穿着衣服,冷不防的看見了他微紅的耳朵,戲謔的開口:「怎麼耳朵都紅了,你又看不見。」
「」他現在能說自己看得見麼?顯然是——不能!
穿好衣服之後,魏南晚坐在床上。
可是她後知後覺地發現,現在自己和阿瑾待在一起似乎是錯誤的選擇,因為她已經完全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了,而且覺得自己內心現在是真心的有些顫抖發燙,十足的尷尬。
而阿瑾也就在不遠處站着,毫無焦距的眼掃在她的身上,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狡黠,一閃即逝,就像是一隻搖曳着尾巴的大狐狸,狡猾極了!
「阿,阿瑾,我先出去散散步!」說完,魏南晚站起身,飛快的往外走。
他也不留她,只是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急切離去的背影,眼底倏地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而已經走到門口的魏南晚,忽然頓住腳步,轉過身,幾個大步走到他的面前,兩人離的極近。
他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她就忽然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紅唇覆上他寡薄的唇畔,留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有些驚訝她的舉動,頓了頓,想說些什麼,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她便放開了他,紅着小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樣子,本來是想對着他說兩句的,但是感覺很不好意思,眼神左右漂移,最後咬着下唇,偏着頭說了一句:「那個,一般的情侶短暫的分別的時候,應該都是這樣的對不對?」
原諒她吧,她從來就沒有談過戀愛,所以也不知道到底要怎樣!
(絕情丹的副作用能讓服用者斷情絕愛,動心便會凍結血脈一刻達到短暫斷情效果,絕情丹的反噬是徹底冰冷但用內力強行壓制住便會變成烈藥的效果,從而讓服用者忘記自己內心深處愛着的人,因此現在的魏南晚,已忘了慕言。)
魏南晚說完,不等他回話,飛快的往外奔去,跑到門口還不小心絆到了門檻,險些沒栽出去!但是畢竟有着強大的武學功底,很快的就穩住了身型,緊接着便繼續快步離開了。
而阿瑾卻還呆呆的站在原地,情侶?短暫分別?修長的手指撫上自己的唇畔,低低的笑了起來
良久。
阿瑾還怔怔的坐在桌旁,心中有幾分恍然,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是她已經奪了他的心,而且現在他已經拿不回自己的心了,既然如此,那便讓
他自私一次吧。
夜幕降臨,天色暗沉。
此時的魏南晚站在屋子門口的不遠處,往門的方向觀望,心下無比糾結,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呢?
此刻天色逐漸變暗,她卻還沒有想清楚現在到底要怎麼面對阿瑾!腳步往前面挪了兩下,又縮了回來。
而屋內的阿瑾,坐在桌邊,手上端着茶杯,被面具遮掩住的絕色面容下看不出什麼神情,只是在聽見不遠處她那糾結的舉動之後,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一閃即逝。
緊接着,門外那腳步又動了幾下,慢慢的又挪回原位,充分的表現出她此刻的糾結。
阿瑾唇角勾了一抹極淡的淺笑,唇畔輕啟,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而後放到桌上,閉上雙眼,任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魏南晚往屋裏看了看,門還開着,阿瑾靜靜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眉頭一跳,正常這個時間,到了這個時候,阿瑾怕是要睡了。現在還把門開着,該不會是在等自己吧?
想到此,魏南晚便慢慢的挪步,以龜速蹣跚前進,心裏如同懷揣着十五隻兔子,七上八下的。
越走近就越是覺得無顏面對,有種想掉頭逃跑的衝動,可是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啊!
最終,魏南晚狠狠的咬了咬牙,抱着遲早都要面對的決心,踏了進去。
一到門口,腳步還是忍不住頓了一下,卻見阿瑾還是閉着眼,面無異色,心下稍微安定了一些。
她幾個大步踏過去,走到桌邊站定:「阿瑾,我來了。」眼神左右漂移,十足心虛。
「嗯,你來了。」他依舊是輕柔的應了一聲。
魏南晚在他的對面坐下,看着他那張半截面具下的精美的輪廓和線條,她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談戀愛該怎麼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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