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初,你這是寫的什麼批註,『綴言太多,不求實際,費話!』」
上面正好描述到一處地勢險峻的山脈,作者加了一些關於當地村民的傳言與流傳下來的故事,而蘇瑾初則直接給了作者這樣一條評語。
魏南晚笑着將書遞到蘇瑾初面前,眼神中充滿了戲謔,示意他自己看。
蘇瑾初抬眸看了一眼,輕咳了一聲道:「只是隨便寫了兩句。」
魏南晚倒是來了興致,坐在他身邊,繼續翻閱着,而蘇瑾初則擱下了手中的書,微笑地看着魏南晚。
「呵呵,這是什麼,淫穢?人家就是提了一下山下有妖,貌美甚惑,你就給人家這麼一件大剌剌的評語,呵呵。」魏南晚帶着幾分調侃的笑容,翻閱着蘇瑾初的評語。
魏南晚發現蘇瑾初的評語真的很一針見血,言辭犀利,跟他平時給人恬淡平和,如同九重之上的仙人,不理塵世紛爭的形象截然不同,意外地他說不定是一個極為嚴厲的人。
「晚兒」蘇瑾初輕聲喚着,帶有幾分無奈。
「這裏,為何評語是『荒誕』呢?是寫錯了還是寫得不正確?」魏南晚指着其中的一頁,抬眸看向蘇瑾初,語氣有幾分不解。
而蘇瑾初則接過她手中的書,趁她不注意,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他眼中滿是笑意,柔聲道:「別看了,他寫得大多是道聽途說,華而不實,你想知道哪個地方我細細講述給你聽
。」
魏南晚撫了撫被吻過的額頭,沒好氣地瞪了蘇瑾初一眼,鳳眸一揚道:「它這上面所說的地方你全都去過嗎?」
蘇瑾初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發間,拉着她躺在他身上,起先魏南晚有些不自在,可是蘇瑾初道:「躺着比較不累,也許要說很久。」
魏南晚想着無聊,正好可以從見多識廣的蘇瑾初身上深入了解一下這個蒼穹大陸的人土風情也好,這般想着,她便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躺在了蘇瑾初的腿上。
「嗯,說說你去過哪些什麼特別的地方吧。」魏南晚總覺得蘇瑾初簡直就是一本移動的書庫,他經常書不離手,又遊歷了許多地方,胸有深壑,聽聽他的見解也許對她本身認識這個世界很有幫助。
「在說這個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蘇瑾初看着魏南晚,臉上有些怪異的神情出現。
「你想問什麼?」魏南晚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示意他但說無妨。
蘇瑾初輕咳了幾聲,將視線移到窗外道:「那支蓮花簪你可怪我?」
魏南晚怔怔地看着他,待消化完他的問話,這才恍然大悟道:「你是說之前我在卉國買的那支蓮花簪嗎?」
此話一出,蘇瑾初整個人便僵直了,低低的應了句,「嗯」
「這沒什麼可怪你的,那支蓮花簪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雖然中間出了些小插曲,但最後它還是到了你的手上,也算是緣分天定吧
。」憋着滿腔的笑意,老實說第一次看見蘇瑾初這副模樣,真是一副稀罕的畫面。
而蘇瑾初則驚愕地猛地看向她,雙唇微顫着,看向魏南晚笑意盈盈的雙瞳,優雅的雙唇一揚迅速蜻蜓點水一般觸了一下她抿住上揚的柔軟雙唇,輕聲道:「本來就是要送給我的?晚兒,我好高興。」
魏南晚又被他偷襲得逞,鼓着眼睛瞪了一下他,真是一點虧也不吃的人,不就被人發現了窘態,有必要趁機佔便宜嗎?
「我問你,當初那支簪子我不知掉何處了,你是在哪裏找到的呢?」魏南晚很好奇他是從哪裏找到的。
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她頭髮,魏南晚不耐地偏過頭拍開他的手,卻聽着蘇瑾初輕笑一聲道:「那時你扮作秀女潛入了卉國皇宮,我擔憂你的安危,就暗中跟着你,後來你無意中掉落了這支蓮花簪,我就順手撿起來了。」
「那你後來怎麼不還我呢?那個時候我還沒說要送你吧。」魏南晚垂眸掩下眼裏的觸動,沒想到他竟一直都在暗中保護她。
「後來我遇到了一些急事要處理,所以只能先行離開。」蘇瑾初輕咳了幾聲,當時他給她留了封書信,然而對於為何沒有將蓮花簪與書信一同留下,他選擇性的忽略這點。
「瑾初,你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會喜歡你呢?」莫名的,魏南晚這句話便脫口而出了。
話音落下,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微
妙起來,仿佛空氣中瀰漫着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愫。
「晚兒,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我需要你來告訴我。我們不是說好用這一個月來驗證我們的感情嗎?只要你不抗拒我,試着接受我,我相信這個答案我們都會找到的。」
蘇瑾初輕輕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透着一絲溫柔,卻也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憂傷。
魏南晚突然雙手捧住他的臉,深吸一口氣道:「別這樣笑,既然下了賭便堅信自己會贏才行,明白嗎?」
蘇瑾初握住她的手,笑得紛華綻放,流光溢轉。
「嗯,既然晚兒希望我贏,那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
魏南晚微微一愣,道:「什麼?我哪裏希望你贏?」
「你不是讓我要堅信自己會贏嗎?」
「可是我也堅信我自己也會贏啊,好了,別將我的善意謊言當成藉口了,還是繼續講之前的話題,你到底都去過哪些地方?」
蘇瑾初展顏一笑,像是春天的第一縷陽光,溫暖而耀眼,他微微傾身,靠近魏南晚,「晚兒,你知道嗎?只要你每一次被別人說中心事,便會急急轉移話題。」
魏南晚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不禁錯愕片刻。
「蘇瑾初,你有完沒完,到底還要不要講!」她瞪着他,面上帶着幾分羞惱。
「自然是要講的,我只是太高興了,所以不免想多與晚兒談談話,能像現在這般輕鬆地與晚兒談話,與我來說
,有時候我甚至分不清這究竟是夢境還是我心魔生起的幻覺,所以晚兒莫惱,多擔待我一些好嗎?」蘇瑾初哄着她,輕柔地說着好話。
他的話語輕柔而真摯,像是春風拂過心田,魏南晚聽着他這番話,讓她什麼氣都沒了。
她撇開眼去,轉而將目光投向窗外,望着林間微風輕拂,樹葉搖曳,梨花隨風飄落,像是一場白色的花雨,灑滿了整個世界。
抖落梨花瓣紛揚灑落,視線微轉窗邊兩道鐫刻般的人影,一躺一坐靜止無言相依相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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