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南晚拒絕的話,江向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
他輕聲道:「是我表露心意太晚了麼三年前你曾戲稱過讓我進你府中當面首,當時的我深惡痛絕,但三年後與你一起從軍打仗並肩作戰,才得知你一直都在隱藏實力韜光養晦,再後來你已成為了舜國女帝,而我得知了自己竟是晉國的八皇子,兩國之間多年來的爭鬥」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雖然你現在不喜歡我,但是只要你不討厭我的話,我都願意等,魏南晚,我江向笙非你不可!我知道明天你就要走了,所以今天既是告訴你我的心意和決心,也是替你送別,不過,你別以為就這樣算了,如果以後你不來找我,我便去找你,反正這個國家還有我自己都賣給你了,所以你休想撇下我!」
他的聲音堅定而執着,黑矅石一般明亮的雙瞳映着光亮,透着一股堅毅。
魏南晚好笑地聽着他明明是一些委曲求全的話,可他卻為何總能說得這般堅定呢?也許這就是江向笙吧,他即使處在泥濘之中,也永遠不會卑微祈求,只是拼盡全力去追求,去擁有!
「謝謝你的喜歡。」伸手抱住了他,這是第一次魏南晚主動抱他,為了他的一片真心,也為了明天的離別。
江向笙僵直了一瞬,隨後緊緊地回擁她。
「好好做晉國的一代明君吧。」魏南晚望着湖裏的花燈,露出了一抹明
艷的笑容。
「我會的!」他聲音堅定,仿佛在承諾,也仿佛在宣誓。
翌日,魏南晚帶着傷勢已經好了不少的季祈,加上時月三人一道坐着馬車,秘密離開了晉國皇宮。
一心想去送魏南晚一程的江向笙,則被魏南晚勒令準時去上早朝,不准去送別。
因為這事,江向笙在早朝時候一直都是低氣壓,看得那些官員們一驚一乍的,都惶惶不安,就怕惹到這個冷麵晉帝。
魏南晚這次將夜尹和流箏都留在晉國協助江向笙,至於沈洵宥自然繼續幫着江向笙處理政事。
由於季祈身上有傷,於是她們還是選擇馬車緩行,考慮到如果她的傷勢恢復慢,也只會耽擱她們的行程,於是魏南晚便將宋知意之前給她的療傷聖藥貢獻出來了。
「陛下,你的藥很好呢,才一天時間季祈的傷勢都好了不少。」時月跟魏南晚報告道。
魏南晚微微側目,視線輕掃了一眼季祈,沒有說話。
時月撓了撓頭,眼中滿是不解,「只是為什麼她一直沒有醒過來呢?」
當時是因為我不想她醒來。魏南晚在心中說道。
其實她擔心季祈醒來會逃跑,於是讓她一直昏迷着,到了舜國後再替她解開迷藥。
月掛中天,叢林間的鳥蟲都已沉入夢鄉,馬車外靜謐無聲。
突然,一直昏迷的季祈驀地睜開了眼睛,她的目光落在已陷入沉睡的時月和魏南晚身上,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
歉意,然後便翻身一躍下了馬車。
而此刻魏南晚心中早有警覺,她唰地一聲睜開眼睛,身影如電光一閃立即追了上去。
季祈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心中一驚,立即加速逃離。
於是兩道極速的身影在林間不斷地穿逡着,突然魏南晚鳳眸一眯,沉聲喊道:「時月,給我擋住她!」
隨着魏南晚的話語落下,一道矯健的綠色身影如箭般從側面竄出,迅猛地追擊着季祈,與魏南晚形成了包抄圍勢。
看着前方季祈身影不穩就要躲無可躲時,最終體力不支,失力地倒在了地上。
「季祈!」魏南晚心急如焚,立刻衝到她的身邊。
她看到季祈身上的傷口又開始滲出血跡,急忙取出藥瓶,準備撕開季祈的衣物為她止血敷藥。
然而,她的手卻被季祈一把緊緊抓住。
「恩人,你、你剛才叫我的名字了嗎?」她臉色蒼白如一張紙,但是只有雙純粹的漆黑眼睛,裏面好像有一片春暖花開,多看一會兒便有一種快要被吸進去的錯覺。
「你的傷口裂了,你真的想死嗎?」魏南晚輕輕揮開她的手,小心地扯開她的衣物,看着傷口果然裂開了,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冷靜地開始為她上藥。
「我並不想死,只是不願給你添麻煩。」季祈舒展四肢,仰臥在草地上,任着魏南晚替她上藥。
魏南晚乾淨利索地撕下衣角,替她簡單包紮一下。
「對了,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魏南晚看着季祈問道。
季祈抬眸看着魏南晚,心中五味雜陳,悸動連連,現在恩人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美好如斯,讓她不敢伸手觸碰,不忍讓她沾染上自己的污穢。
「之前我說過我是個孤兒,是師父救了我,帶我加入日晝組織,也給我下一種蠱毒,子母蠱,我身上的是子蠱。」突然季祈對她道。
「子母蠱?什麼意思,中了這種蠱毒的人會有什麼症狀?」魏南晚蹙眉,之前得知宇文芙中蠱毒時,她就隱隱察覺到一些端倪了。
「它就是一種讓人絕對無法背叛的蠱毒,一旦背叛,不僅要死,而且死後身體則會被母蠱操縱成為傀儡。」
季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魏南晚坐下。
「還有呢?」魏南晚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沒有拒絕地坐下,總覺得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還有,就是如果任務未能完成,得不到緩解的解藥的話,蠱蟲就會在身體內亂動而已恩人,我並不希望你為我擔憂,況且我估計師父一定會派人來監視我,如果你一直帶着我,會暴露你自己的。」
「他為什麼會派人來監視你,難道是因為這幾次任務都失敗了?」
這幾樁任務或多或少都跟她有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大長老最疼愛的徒弟的話,估計她早就沒命了吧。
「或許吧,師傅他比起我,更願意看重他的『大義』。」季祈輕輕地笑了一聲,並不在意。
大
義?魏南晚敏銳地捕捉到這兩個字的不尋常,正想追問,卻發現季祈的雙眸已經閉上,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我不會讓你死的,而且我也不在意暴露自己,反正該來的還是會來,況且」
魏南晚起身將她抱起來,勾了勾雙唇道:「我早就在等着他們了!」
待時月看到魏南晚抱着渾身是血的季祈,背面已染成鮮紅一片,她立即一驚。
魏南晚抱着季祈回到馬車上,看了看天空目光一暗,突然道:「時月快駕車,我們要連夜趕車回國!」
「是!」時月立即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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