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他們既然可以背叛生他們養他們的國家,區區一個新加入的組織,反了又如何?」
『陶向笙』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目光落在宇文芙那因震驚而花容失色的臉龐上,他再次開口道:
「宇文芙,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與我聯手,我需要你助我找出日晝的藏身之處,二是你拒絕聯手,結果就是——死!」
宇文芙聞言,不斷地搖頭,怒氣衝上心頭,她揮手將香爐推翻在地,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憤怒地吼道:
「與你聯手,我也難逃一死!我中了蠱毒,沒有解藥我只有死路一條,陶向笙,你為何如此狠心,為什麼不願意幫幫我,屍鬼說了,只要我們殺了魏南晚,上頭就會給我解藥放我自由了!」
陶向笙薄薄的雙唇抿成一線,目光如冰,冷冷地睨視着眼前之人。
「宇文芙,你別再執迷不悟了!你以為他們真的會給你解藥嗎?當你完成任務的時候,便是你的死期。或許現在你與我聯手合作,我還能替你解決你體內的蠱毒。」
「你能解啊!」就在此刻,一道疾速的暗勁擊向宇文芙。
『陶向笙』目光一凜,身如閃電一把扯開宇文芙,生生接下這道突如其來的凌厲攻勢。
宇文芙心中一驚,立即瑟縮在『陶向笙』身邊,聲音帶着顫抖驚恐地問道:「向笙,有人要殺我!救救我!」
『陶向笙』目光警備地巡視一周,眼神如寒冰般
冷冽,突然,他手指一彈,一股真氣裹挾着擺放的鼎爐,狠狠地掃向一個陰暗的角落。
只聽見「轟」的一聲,那鼎爐被另一道無形的氣流卷進,兩道氣勁激烈相衝,將中間承力的鼎爐炸了個粉碎,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
「是日晝組織的人吧?」雖然是疑問的話,但是『陶向笙』卻是用着肯定的音調說的。
就在這時,一道如暗夜使者般漆黑的身影緩緩從錦繡流蘇的幕帷後走出。
一看見來人,『陶向笙』瞳孔一凝,竟然是她?!
「宇文芙,組織對你下達了必殺令。」那道黑衣身影並未看向『陶向笙』,只是對着宇文芙冷冷說道。
儘管聲音清麗婉轉,但其中蘊含的殺意卻絲毫不減。
宇文芙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這個人,在聽到她的話後,兩頰迅速消退了血色,顫抖出聲:「大人,為什麼?為什麼組織要對我下達必殺令?!我替組織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你們卻要殺我!」
「你不該以景國的名義啊」那名女子似悠然嘆息了一聲,亦不願再開口解釋了。
宇文芙臉色慘白,只看到一團黑色的身影挾着風雲呼嘯之聲襲來,她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逃了,她的身體仿佛被凍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仿佛已經看到自己慘死的下場了,宇文芙雙瞳散漫,花容盡退了顏色,如同殘暮的夕陽憔悴。
黑色的身影越來越近,宇文芙閉
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後的審判。
然而,就在她即將迎接死亡的時候,她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出現在前方替她擋住了致命一擊。
『陶向笙』雙目一斂,一道寒芒掠過,雙手在空氣中迅速聚集起一股無形的氣流,「呼」的一聲這股掌風如利刃般切向那道飄忽的身影,穩穩地擋下了黑衣人的攻擊。
掌風消散後,『陶向笙』冷冷地開口道:「季祈,住手!」
女子一怔,被這股強大的掌風逼得連退幾步,她的身形如同落葉般飄搖,但最終還是穩住了。
她站穩後,震驚地看着『陶向笙』,道:「你不是陶向笙?」
來人也就是季祈,方才她與這個『陶向笙』交手,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內力深不見底,並不是現在的陶向笙所能有的實力。
「我是誰並不重要,這個女人我要保下,你若執意取她性命,那便是與我為敵!」『陶向笙』左手輕揚,袍袖翻飛,帶着凜冽的殺意。
「如果她不死,整個晉國恐將因此陪葬,恩人,這樣做不值得!」
季祈揭開帽檐,望着魏南晚,目露隱忍,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與勸誡。
剛才的一瞬間,季祈已經在『陶向笙』身上察覺到了魏南晚的影子了,這般強大氣勢,舍她其誰呢!
「呵呵,季祈,你以為這樣說我魏南晚就會怕嗎?雖然不清楚你們日晝組織到底有多龐大,可是想要讓我魏南晚屈服,那是不可能的!
」
魏南晚全身上下寂靜淡漠,如白雲後空遠的山峰。
突地她手上凝結起冰魄劍,鏗然一聲長劍如蛟龍升淵,破空而起。
「恩人,你也並非宇文芙不可,她此次犯下之事,對於日晝組織而言,是不可饒恕的重罪,日晝組織絕對不會放過她的,現在你還不宜直接與他們對抗,在你羽翼未豐的時候,與他們為敵並非明智之舉,不要意氣用事!」
季祈輕輕嘆息,但她的動作卻未有絲毫遲疑,銳利的目光如針般直射向驚恐後退的宇文芙。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粼粼的劍氣劈面而來,直逼季祈。
而季祈卻同一時間如暴風捲起了風浪般突擊掠到魏南晚身後的宇文芙。
魏南晚心裏一愣,蹙眉咬牙道:「糟了!」
她身子極快地旋轉,手中的劍身閃爍着冷冽的光芒,灌注着深厚的真氣。
眼角餘光瞥見背後閃現出如同鬼魅般的黑影,寒氣凜凜的直逼眉間,沒有思考她便一劍揮去。
季祈沒有躲沒有避,就在同一剎那,一聲女子尖銳的尖叫聲悽厲地叫了起來,半晌便戛然而止。
魏南晚劍尖點地,怔怔地看着倒地血泊中的宇文芙,視線再轉向眼前的季祈,她面色蒼白如雪,一道鮮紅色的血液自背後緩緩流出。
她竟是拼了命也要殺了宇文芙!
魏南晚真的不明白,季祈到底是為了替組織完成任務,還是因為怕她因此惹上麻煩?
「恩人,快回國去」話還
沒有說完,季祈的潤眸已悄然闔上,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魏南晚臉色微變,迅速伸手扶住了她下滑的身子。
望着她虛弱得仿佛下一秒或許就會死去的模樣,魏南晚的目光幽深隱晦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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