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麼不向他開口?」祁時澈驚訝地盯着魏南晚問道。
魏南晚只眯了一條縫,神色淡淡道:「他身體不好,這些事情我不想拿去打擾他,況且宋知意是來找我的,他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她明白欠人情債欠得越多,以後便會越纏越深,他現在身上的鬼針還是一個隱患,宋知意的毒連身為神醫的他都沒有辦法解,蘇瑾初不懂醫又如何能解,問了也只不過是白問。
「陛下可是還喜歡他?」身子一軟,祁時澈湊近她的身旁低聲問道。
「不知道只是覺得欠他很多,都不知道要怎麼還才好了。」
微嘆一口氣,他們兩人在這頭談着悄悄話,卻沒有發現蘇瑾初雙眸越來越幽深。
「不知道就是不喜歡咯,之前他那般絕情地對待你,即使如今再怎麼補償你都不要心軟,你只需要投入我的懷抱中就好了。」
痞痞地咧開雙唇,祁時澈展開雙臂示意魏南晚盡情地來投入。
「你的懷抱太小,擠不下。」他的那些鶯鶯燕燕們無不以投入他懷中為榮,不過魏南晚有潔癖,不愛好這花蝴蝶。
「雖然我的懷抱不大,但是僅容你一人卻剛剛好,陛下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撩起她一縷長發,祁時澈湊近她的耳畔許諾道。
以後他身邊只會有她一個人,即使做戲他也不會再讓任何一名惹她誤會的女子靠近的,只要她願意接納他。
「敬謝不敏了。」只當
他是在開玩笑,扯回自己的頭髮,魏南晚揚了揚唇隨意道。
而祁時澈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灼灼的桃花眸有點黯淡,唇畔泛着不容錯辨的苦澀滋味。
是不是,他已經沒有改過重來的機會了呢?
「唔」突然一陣悶哼響起,魏南晚一驚,立即來到蘇瑾初身邊,緊聲道:「是發作了嗎?」
蘇瑾初泛着寒意的雙眸掃向祁時澈,將魏南晚迅速地擁進懷中,薄唇輕啟道:「嗯,有點痛。」
他從來都不曾開口說痛的,恐怕這次的痛來得更加兇猛吧!
魏南晚身子一僵,立即緊緊地回擁着,學着之前安慰他的方式,替他減輕一些痛楚。
而祁時澈亦翻身坐了起來,他犀利的視線回視着蘇瑾初,兩人就像在戰場上王對王,廝殺着互不相讓。
「既然要抱着人才能減輕痛意,那便抱我吧,自己的好友受如此折磨,我甚是心痛啊!」祁時澈偏過頭,對着蘇瑾初挑釁的笑了。
沒有理會他的挑釁,蘇瑾初將視線瞥向已然睡醒過來的宋知意身上,對他秘音:「既然晚兒想要救你,這一次我便姑且替你解了毒,下不為例。」
在魏南晚看不到的身後,蘇瑾初將一顆丹藥彈進了宋知意手中,然後便擁着魏南晚,疾速如鶴唳般衝出馬車,飄遠而去。
而宋知意吞服下去後,則立即噴出一口鮮血,指尖攥着死緊,他抿着雙唇冷聲道:「蘇瑾初,既使你救了我,但晚
兒我是不會放手的!」
「該死的!他將陛下帶去哪裏了!」祁時澈掀開窗簾遙望着前方,怒目道。
「憑他的性情,必然不願意將最脆弱的一面展露在別人面前,放心,晚兒與他會回來的。」緩慢地坐了起來,宋知意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血跡,探視了一下體內的毒素果真消褪而去,看來那顆必然是罕見的解毒聖藥,這蘇瑾初身份果真不一般,隨便出手的東西都是世人搶破頭血都無緣窺得一見的寶物。
果然,到了晚上,魏南晚帶着蘇瑾初一道回來了。
這時的蘇瑾初面如紙張,沒有一絲血色,魏南晚將他扶在車廂之中,看着祁時澈與宋知意兩人,她疲憊道:「我替他運功壓制了鬼針,現在渾身乏力了,你們替我照看一下他,我躺一下。」
說着,她便暈睡了過去,而宋知意則心疼地看着她眼下的青色,她到底輸了多少內力給蘇瑾初呢為了不讓他痛,她竟這般逼迫自己嗎?
祁時澈望着魏南晚,再看一眼蘇瑾初,仰天長嘆道:「這兄弟跟妻子勾搭上了,身為正夫的我還得替妻子照顧兄弟,這都什麼事兒啊?!」
正夫?宋知意聽到祁時澈的鬱悶感言,嗤笑了一聲,正夫再怎麼輪也輪不到他的份兒,當初他們六人拜堂,雖然沒有嚴明大小,不過若是按照進府的時間來算,那正夫不就是蘇瑾初?
一想到這裏,宋知意面上立
即陰雨連綿,面沉如水。
這幾日,魏南晚一直在調息內力,而蘇瑾初則一直在昏睡,畢竟鬼針不定時發作,為了能暫時壓制住他體內的鬼針,魏南晚便輸入了很多內力,而他一時無法消化過多的聖階內力便昏睡過去了。
雖然不知道能控制多久,但魏南晚不得不這樣做,如今只能這樣用內力護着他來減輕痛楚了。
這本該由她來承受的痛苦,轉移到他的身上,看着他痛,她感覺心情複雜得難以言喻。
馬車漸漸駛向舜國的邊境,這時馬車在半途再次遇到阻擋停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葉宇再次喝止住馬匹,朝着前方攔車的人沉聲問道。
他就納悶了,這一個個都跑到他駕的馬車來攔車,這一路都被攔三回了,以往主子的馬車有眼識的江湖人都能避則避,側身讓道,現在倒好,怎麼感覺這些人就盯着他的馬車來攔呢?
「我是誰你不用管,現在我需要一輛馬車,要多少錢就開個價吧。」一道有些冷然的聲音響起。
「你這是想打劫?」葉宇看他一身貴氣,實在不像是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少廢話,若是不賣我就動手了。」眼前紫衣精緻如玉雕絕美般的男子冷聲道。
看着他蠻不講理的強買強賣,葉宇滿頭黑線,他可不想理這個奇奇怪怪的人,正當他打算揮鞭繼續出發時,卻聽到眼前的男子冷聲道:「別逼我,現在我也顧
不得那麼多了,我只想快一點去三安村找到晚兒!」
三安村?晚兒?聽到這裏,葉宇莫名有種奇怪的感覺,他停下揮鞭子的動作,詭異地瞅着他問道:「你要去三安村尋的可是女帝陛下?」
男子聞言,立即警覺地冷視着他,「你是什麼人?」
沒有否認,那就表示果然是找夫人的,葉宇嘴角一抽,這位不知道跟夫人又是什麼關係?
有了祁時澈與宋知意的前車之鑑,他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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