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間如詩畫意般的竹林,數十名下人跪身迎接,蘇瑾初沒有理會,徑直抱着魏南晚進去。
魏南晚感覺全身劇烈的疼痛轉變成又痛又酸,還有一種麻麻的感覺,全身如軟泥一般,身上膩膩得很,似乎流了很多汗,依稀感到背有一個人,空氣中熟悉的氣息。
微微睜開眼睛,一切依舊很模糊,眼前層層霧氣瀰漫,看不清身在何處。
很熱,魏南晚感到髮絲濕轆轆地粘在她的臉頰上,迷濛的雙眸側眸向後看去,一道長發飄散的男子正偎依在她的身後,手掌正抵正她的背緩緩輸入內力,她感覺自己未着片縷,因為那灼熱的掌手似乎快要將她嬌妍的皮膚燒着了。
感到一股平緩的內力在輕柔地疏通着她的痛楚,漸漸越來越舒服,一片氤氳中她依舊無法清醒地思考,就像有霧遮擋在眼前,感覺身後的手撤開了,她便倒在了他懷中,他身上那如玉質般潤滑肌膚讓她留戀地用臉摩挲着。
像小貓咪一般微眯起雙睫,發着呼呼的細微聲音,伸手摸向他的臉,臉順延而上,像只幼獸汲取安全感般,窩進他的頸窩,香爐的香熏似舊濃郁地點燃着,讓這一刻漸漸變得曖昧而看不清。
男子與她十指相扣,慢慢倒入他的懷中,那雙瀲灩的雙瞳泛着溫柔的波瀾,另一隻手帶着纏綿之意撫着指下那張毫無瑕疵的臉。
蘇瑾初的雙瞳越來越暗,指尖漸漸撫上她的
光滑若膩的背脊,魏南晚勾泛着水色的雙唇,微微嘆息,似在夢中不願醒的輕喚了聲:「慕言」
頓時,身旁的人一僵硬,甚至帶着一種寒意,還有一種難以察覺的憂傷,魏南晚感到周身似乎氣壓變低了,她有些不安地問道:「是誰」
感到魏南晚的慌亂,聽着那一聲一聲的問道,他緩緩閉上了眼,嘆息地低低道:「我在。」
一直都在
只要你喚我,即使在天涯海角我都會回到你身邊的。
可是,晚兒你終究沒有將我放進心上啊
過了很久,蘇瑾初看着床上已經安然熟睡的人,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觸上她的臉頰,如玉般的面上含着繾綣情深,飄渺若雲的聲線緩緩的響起:
「晚兒,你的心裏有誰呢?你在意的人又是誰呢?會是我麼能不能是我呢」
魏南晚好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個夢,夢到她在前世現代里的生活,夢裏有她,有慈祥望着她的老爸,有家族的長輩嚴厲的教導,也有一個會皺着眉讓她不要逞強,得到她乖乖保證不會讓自己受傷後才無奈笑了的男人。
他會用大手將她拉了過去,一把將她抱進懷裏,撫着她的長髮,認真無比的說着,他能保護她,所以希望她能少一些逞強,多一點依靠他,但也明白她是天上無拘無束的飛鷹,而不是金絲籠里的雀兒,所以他會放手讓她去做她想做的事,但
前提是不能傷害到自己。
他就是她愛的人——慕言。
記憶中的慕言,雖然自己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對她一直都是溫柔細心的模樣,偶爾也會有冷臉的時候,在她訓練過度時,他一邊細心給她搽着藥,一邊冷着臉絮絮叨叨說着「要是再受傷,我就不讓你去訓練了。」
但他總是會抵不住她的撒嬌,最終還是會笑得無奈道「你啊你,那就最後一次。」
種種回憶似幻燈片般在腦海中重現,如夢似幻。
她想起來了,所有的事,她都想起來了。
想起了因絕情丹反噬而遺忘了的慕言,也想起來了那晚,她與蘇瑾初纏綿不清的時候,她向他允諾說要對他負責,要對他好
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魏南晚慢悠悠的睜開了朦朧的雙眼,入目便是一張完美似仙的臉,那般安然舒心地熟睡着。
她迷濛的雙瞳頓時一怔,有種莊生夢蝶,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的感覺。
是蘇瑾初?!
她手指微動,不由得伸手撫上他柔和如月的眉間,但在即將觸摸到的前一刻,魏南晚似觸電一般迅速收回了手,她移開眼眸,有些難以置信。
她剛剛想要做什麼?!即使他們曾經在一起過,但那也只是曾經
從他身上滑開,魏南晚悄然站起來,身上的衣服已換,她正穿着一套白色的娉婷女裝,她雙眸掃視了周圍的環境一周,層層薄紗輕拂,薰香裊裊,窗外
是蔥蔥綠綠的竹林。
這裏是哪裏?魏南晚清楚地記得自己和陸清淵在姜國的一個小城鎮,最後的影像便是鬼針再次發作的劇烈痛楚。
驀地,她低下頭內識一下體內,竟發現體內的鬼針已經消失了?!
魏南晚視線訝然地看向蘇瑾初,心中不禁問道,是他做的嗎?
不由得視線流連在他完美無瑕的臉上,他又再一次救了她。
這時候一陣清風拂過,帶動着魏南晚長發輕然飄動,她靜靜地看着蘇瑾初的睡顏許久,然後,她沒有猶豫地邁步離開。
現在三安村瘟疫一事的主謀已死,但日晝組織必然還會有更大的陰謀詭計,如今她身上的鬼針已除,內力已經恢復了,所以眼下她必須儘快回到舜國,商議對策。
「晚兒,難道你要什麼都不說一聲便要這樣走了?」她身後,蘇瑾初一襲白衣不染纖塵緩緩坐了起來,聲音不深不淺地問道。
魏南晚腳步一頓,看向他道:「我還有要事需要處理,你的救命之恩」
「如今已經累計有四條,你還記得吧?」蘇瑾初輕輕地看向她,但是他的話卻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四條魏南晚蹙起眉尖,她真的欠他的越來越多了,只是她有一個疑問。
「為什麼每一次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都會出現?」鳳眸牢牢地鎖住他,魏南晚不懂為什麼他要一次又一次地救她?
蘇瑾初聽聞她的疑問一怔,繼爾望向魏南晚,走近她
身邊,他神情溫和,有別於之前見到她因鬼針痛苦時的暴怒,現在的他讓人探不出一絲情緒。
「因為你需要我,我便來了。」他一如既往的淡笑道,似在說着再正常不過的事一般。
隨後他繼續道:「你可知道你身上的三根鬼針,如果沒有聖階之上的人願意拿自己的全部功力替你逼出毒針,三個月後你便必死無疑?」
魏南晚抬眸看着他,心中震驚不已,她雖然知道自己身上中了三枚鬼針,每一次發作的痛苦她都清楚地體驗過,但並不知道鬼針竟是要生生折磨她三個月才死。
如今鬼針不在她身上,也就是說他費了全部功力來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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