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祁時澈神秘的身份,與這趟盛德學院之行的目的,轉念一想,魏南晚覺得如果能與他合得來,顯而易見的,多一個有實力的朋友會比多一個讓人不安的敵人更好些。
想通之後,魏南晚姿態隨意地坐在江霽白身旁,與祁時澈寒暄着,一改先前的疏離。
「時澈啊,你今日不去花樓喝酒聽曲,和美人談地,為何要隨本殿一起去盛德學院呢?」
祁時澈從魏南晚上車進來的那一刻起,視線便一直留意着她的一舉一動,神情變化,感到她不似以往的行為作風後,便饒有興致的繼續看着她,對於她的變化,他有所耳聞,卻未曾親眼所見,如今這一見,的確有些不同了。
以前一直都能一眼便看透的廢物草包,如今竟變得有些捉摸不透了,這讓他多少有些意外與探究。
半晌後,他才揚起一抹戲謔的笑,漫不經心道:「我的殿下怎可與其他俗物相比?因為你,我才會出現在這裏。」
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祁時澈目光透露着誠摯,不似說笑的模樣。
可惜,魏南晚自然不信,心中猜測種種,最後不得其解,那就算了不想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往後說不定就能知道了。
不過,見他渾身上下騷包的模樣,在這天氣乍寒如秋還裝風流倜儻地搖着扇子,還是忍不住黑線了。
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吐槽出來,繼而破壞了車內和諧與安定的氛圍,她決定不看他,回過頭,側瞥着江霽白,紅唇再度輕啟問道:「小白,你身子還未好全,我有點擔心,此次出來會不會勉強了些?」
從車廂窗隙透過的光影映在了江霽白白裏透紅的臉頰上,多了幾分惹人憐愛。
這次她沒有自稱本殿,是以我開口,不知為何,對着江霽白這種親呢的語氣,她自然而然就能說出來。
對於她的詢問,一向藏不住心思的江霽白咬住粉色的雙唇,卻一臉極力想要掩飾的模樣,卻不料這個模樣像極了一隻害羞的小白兔。
「不,不會我,沒事,想要和殿下,在一起」
「哈哈,小白你真的是太可愛了!」
再也忍不住笑意,魏南晚笑得眉眼彎彎,笑靨如花般明媚。
聞言,江霽白的臉迅速地染上了緋色,微熏地側過頭去,就連耳朵也紅了一片。
魏南晚毫不顧忌形象地開懷大笑,順直的黑髮依在白裏透紅細膩的皮膚上,紅唇皓齒,眸光里的暖意如三月春光灑在湖水上,波光婉轉,亦如一陣自由自在的風穿梭在無盡繁花中。
而這一幕,即使是見慣天下美色的祁時澈,也不由得怔住了,眼裏閃過一抹驚艷,似在他的心裏留下了一道印記,久久不能忘卻。
這時他才如夢初醒地意識到,原來眼前這個在別人眼中形象好色廢物的斷袖太子,竟也是一副絕頂的好相貌,可惜這世上能有幾人在聽到魏南晚這三個字後還會好好地頎賞呢?
見到她和江霽白自然而然地親近,與對自己淡淡的疏離,祁時澈掩下心中的幾分彆扭,握扇的手微微收緊,眼中閃爍幾分惡意,突然開口道:「殿下,方才上車前,你應該瞧見了有另一輛隨行的馬車吧?難道你不好奇,那輛馬車上坐着誰嗎?我就大發善心的提醒一下,你那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正坐在另一輛馬車上哦。」
祁時澈的話成功讓魏南晚沒了心情和江霽白聊天了,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出現心跳加速的悸動與激動,讓她大概已經猜出是誰了,那夜的那個讓人又愛又痛的感覺,只屬於那抹無法觸摸的背影。
雖然她的後院有五個美男,可就屬他對這副身體的影晌最無法預料,魏南晚沒想到之前下定決心要遠離的對象,現在居然又陰差陽錯地遇上了,心情瞬間沉了下來。
魏南晚忍不住黑線,壓制住心跳儘快冷靜下來,然後「啪」地一聲關掉車窗,拉下帘子,隔絕外界的探視與光線,然後靠着車廂閉目養神,在腦海中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的事情,究竟要如何處理。
忽然,魏南晚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江霽白、祁時澈、蘇瑾初,這三個人都是她後院的面首,江霽白說他是皇后安排和她一起去的,估計祁時澈和蘇瑾初亦是如此,想到皇后信里提起的那句話,是想讓她和這幾個人培養感情?或者是皇后以為她還是難改好色的本性,所以就派這幾個人來管着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幾個出現在這裏倒是合理又不合理
江霽白感覺到此刻魏南晚的心情變化起伏,不言不語不動作,只是安靜地陪着她。
而祁時澈既驚訝魏南晚突然的舉動,又不明白她為何會做出此番舉動。
看着她像是封閉自己隔絕一切的孤寂身影,像只小刺蝟為了保護自己而做出拒絕外界般,祁時澈臉上的笑漸漸消失了,他心中莫名的後悔自己剛才口不擇言的說的話了。
拿着扇子無趣地晃了晃,他無聊地閉目嘆息道,還是張牙舞爪的她比較可愛,玩起來也有趣得多
現在的她,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這樣的她,還是他以前所認識的那個她嗎,或者他該好好考慮一下這個問題
從京城一路前行至東瀝一段路,不得不說平靜得有點詭異了,竟是沒有遇到一丁點兒意外。
並不是魏南晚期待着意外發生,只是即使她再無知也明白,東瀝一帶,特別是昆岐山附近,這一處是眾所周知的山匪盜賊頻繁出現的要道,如今兩輛金光閃閃的大肥羊經過,卻沒有任何動靜,平靜得過於詭異了,所以她便覺得事有蹊蹺。
祁時澈在馬車上與她相處了約莫半月,明白她對於江湖上的事情所知甚少,了解到她的疑惑後便解答道:「他們是不會碰我們的馬車的,因為江湖上的人都會給蘇瑾初三分薄面,所以一般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那些黑道白道都會忌諱三分。」
魏南晚愣了愣,蘇瑾初的面子這麼厲害嗎?
一個長得跟嫡仙似的溫潤如玉的儒雅公子,很難想像他如何能讓江湖人如此又敬又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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