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了藥,魏南晚將外套穿上,眼睛瞥到他受傷的肩膀。
「你的傷還沒處理。」
陶向笙瞥了一眼,不在意地說道:「沒關係,一點小傷而已,我可不是你。」
這屬於人身攻擊嗎?我可以告他嗎?
魏南晚翻了個白眼,想了想他剛剛為自己處理傷口的認真模樣,只好將心中的氣壓了下來,說道:「把衣服脫了。」
誰料到這一句話可把他嚇到了,手裏的動作立馬停了下來,黑眸瞪大了看着她,裏面羞怒的火焰都快把她給燒着了。
「我是說,把衣服脫了,我給你處理傷口。」
魏南晚立刻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畢竟原主之前還調戲過他,要他當男寵的。
「把衣服脫了」這句話太過露骨,也難怪他會生氣。
可是陶向笙並不領情,直接丟了一句話給她,「不用!」
說完,他便坐在了樹下,休息起來。
他的手臂明明很疼,可為何他拒絕他了呢?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尊嚴嗎?還是不想留給他一個柔弱的印象?算了,什麼都好
忽然,他的手臂被抬了起來,陶向笙猛地睜開眼,便看到一張被放大的臉,而他袖子正被那人捋了起來。
「你,你幹什麼!放開我你個斷袖!」
惱羞成怒的聲音從陶向笙嘴裏說出,他果然要對他下手了!
魏南晚將他的手臂抓住,卻沒有用力,反而身體壓在了他身上,往樹幹靠去,灼灼的視線鎖住他,讓他無法動彈。
「你聽着!男人的身體我見過幾百幾千次,不在乎看到你的身體!可是,若你受了傷,那幾萬將士要如何!你所要的軍心士氣,還有那霞城,你想全功盡棄嗎?!不好好療傷如果出了什麼事,這麼大的責任我擔不起!」
無語,他就不能乖乖的上藥嗎?防她居然跟防色狼一樣!
陶向笙被禁錮在大樹和她的身體之間,臉上噴灑的灼熱的氣息讓他的心跳猛然加速,紅霞漸漸浮了上來,他轉過頭,不去看她,卻不再掙扎。
她見他如此,便以為他妥協了,準備拉開他的衣服,卻被他用手擋住,語氣冰冷而淡然。
「你不在乎看到我的身體,我在乎!不需要晚副統為本將費神,這身體既然這般不入你的眼,還是本將自行理會!」
說完便拿了藥草,獨自背對着她自己上藥。
看着那倔強的背影,右手極為不便地抬起手,微微顫抖地敷上藥,魏南晚不知為何,心裏湧起一陣心疼。
想當年,她也是如此,不願被別人小看,而默默地上藥,咬着牙忍下所有的苦楚,只是為了爭一口氣。
現在,他也是為了爭一口氣吧
陶向笙一邊上藥,心裏卻是堵得慌。
剛剛她的那一句話,讓他莫名地生了氣,滿肚子的氣。
不愧是常常流連男風館的斷袖太子,竟敢說自己看過了幾百幾千次男子的身體!
這可惡的斷袖太子,那雙手也不知道抱過了多少男子,也敢來抱他!
他狠狠地撕扯着草藥,使勁地用石頭砸碎它們,如同那就是魏南晚一樣。
可是他到底為什麼要生氣?生什麼氣?那人抱過多少男子,親過多少男子,與他何干
長長的睫毛低垂着,撲閃着,蓋住了眼眸里的黯然,流轉的波光微微閃動,映照出一片氤氳。
肩上傳來的疼痛讓他清醒了一些,今晚的他實在是太奇怪了,為了他殺狼,為了他找草藥,為了他沒了往日的冷靜而生氣
這是他麼?不是的,果然是最近太累了才會這樣吧一定是的
他在心裏這樣說,慢慢地,躁動的心沉浸下來了,緩緩流動的溪水聲讓他放鬆了些,靈敏的耳朵卻聽到了一些突兀的聲音。
又是狼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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