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帳篷里,安靜無聲,只有外面的風沙沙的聲音在響。
陶向笙坐在案桌前,灼熱的視線似乎要把跪在下面的人的身上燒個洞出來。
魏南晚半跪在地上,忍着膝蓋的發麻,翻了個白眼。
這個男人明明自己幫了他,還讓她下跪,真是不識好人心!
「你可知,不聽軍令擅自行動,該當何罪?」
陶向笙那雙如寶石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卻無法將眼下的人看清。
初次見到魏南晚的時候,是在皇宮,那邪氣的眼神,放肆的言語讓他很是厭惡。
而今日,他竟然帶着僅僅四千士兵,直搗黃龍,燒了姜國大軍的糧草和營地,讓他們倉皇而逃,才有了他們今日的勝利。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魏南晚一陣無語,抬頭看着他說道:「將軍,此次行動完全是屬下一個人的意思,屬下願意接受處罰!」
幸虧今日是勝了,她才有膽說這種話,要是失敗了,估計她就得死翹翹了,那樣的話她拿什麼來祭奠失去的生命?
陶向笙沒有說話,半晌,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先起來吧,今晚多虧了你和那四千將士,我們才能贏得如此簡單,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本將不會罰你,便當將功補過吧。」
下面的魏南晚一笑,這個男人還算明理!
「但是,你如何到了敵方的軍營?」
魏南晚沒想到他態度忽然好了那麼多,看來還是對自己改觀了嘛,便笑道:「你想知道?我明晚帶你去看便是。」
「好。」
陶向笙倒是非常順從,點了點頭,估計是真的想知道吧。
「將軍,屬下還有一事。」
魏南晚準備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那天和他的打賭。
如今她帶着軍隊打了勝戰,也算是贏了,而他答應許她一個願望,這下可以兌現了吧。
「何事?」
「將軍覺得,此次屬下算不算領隊有功?」
果然,陶向笙一聽,黑眸閃過一絲不滿,卻還是聽着她講下去,「自然是。」
打了勝戰便想邀功嗎?看來他也不過是如此,沒有任何改變。
「那將軍許我的願,是否能兌現了?」
魏南晚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在想什麼,只知道他現在很驚訝,似乎是想起當時的話了。
他沉默了一會,淡淡地說道:「本將一諾千金,自然要兌現。」
「將軍答應得如此迅速,不怕屬下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譬如要和將軍春風一度?」
魏南晚看他那麼單純的樣子,就想開開玩笑,不禁調戲道。
他似乎是真的沒有想過這一方面,訝然了好久,才略帶怒氣說道:「混賬!你你敢?」
淡淡的紅色漫上他的臉頰,雖然光線很暗,可是在他白嫩的皮膚上顯得格外明顯,羞澀得讓人怦然心動。
「哈哈開個玩笑,玩笑而已。」
魏南晚哈哈大笑起來,這樣一說他就害羞了,真是可愛。
可是陶向笙還在生氣,抿着嘴瞪着她,等到她看着他,又像是賭氣一般地哼了一聲,這讓她覺得更加好笑了。
陶向笙氣呼呼的想到,看來這個廢物太子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雖然看起來是變了,可是他骨子裏那邪氣一點都沒少!
「將軍。」
魏南晚笑夠了才停下來,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我想向將軍推薦一位勇士,他為我訓練四千士兵,才有了今日的大獲全勝,將軍是否能夠提拔他成為副統領?」
陶向笙完全被眼前的人弄得暈乎乎的,一會兒玩笑一會兒嚴肅,他怎麼會有這樣多變的表情?
「誰?」
軍中還有這樣的士兵,他怎麼不知道?
魏南晚站直了身體,大聲地說道:「孫翼!」
陶向笙很講信用,第二天,便立刻將孫翼提拔為副統領,比隊長高了一級。
而且因為魏南晚的訓練方法非常有用,陶向笙還命孫翼全權負責整個軍隊的士兵訓練。
如此大的權力雖然讓有些統帥不滿,但是礙於陶向笙的身份,也並未說什麼。
而魏南晚帶的這營,在軍里的地位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每個人連走起路來都是雄糾糾氣昂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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