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謙韞見自己打量的視線被撞個正着,立即有禮地點了點頭,打着招呼,而蘇瑾初亦不失優雅地回之以禮。
看着眼前一身高貴氣質,舉手投足間都透露出絕佳禮儀姿態的蘇瑾初,常謙韞眸光黯了黯。
眼前的蘇瑾初依舊讓人見之嘆為觀止,不僅是那完美的五官,更是那一身雍容華麗而不失清雅脫俗的出眾氣質,讓人自慚形穢。
常謙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力感,這樣風華絕代的男子,他好像無論如何都贏不了
「咳,對於這事我覺得還是回到房間內慢慢地解釋比較妥當,畢竟」
說到這裏,魏南晚的眼神悠悠然落在蘇瑾初身後的一道人影身上,揚唇淺笑道:「也不能讓凌雲山莊的莊主見笑了不是嗎?」
魏南晚的這番話,讓正欲跨步踏出門檻的賈偉微微一怔,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魏南晚的方向,先是詫異一名少年竟能有如此妖艷驚人的美貌,可他畢竟是老江湖,細一打量就發現是一名女子作男子裝束而已。
蘇瑾初聞言,心中瞬間明了了魏南晚的暗示,心中定了一定。
他在心中幽幽嘆息了一聲,沒想到他也有一天會為此醋意大發,只是當他看見魏南晚回來,身邊卻多了一個男人時,他感覺已經有些控制不住心魔開始隱隱作祟了,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煩躁。
「這聽門房說,有人前
來找聖子,難道就是這兩位?」賈偉輕捋下巴的山羊須,笑着問道。
蘇瑾初伸手牽過魏南晚,微微側眸看了賈偉一眼,道:「賈莊主不介意的話,我便帶他們先進莊了,至於接下來的晚宴,我會考慮的。」
說完,他便沒有給魏南晚發言的機會,牽着她一道而去。
見他們沒有人正眼瞧過自己,賈偉手指一僵,那雙三角窄眼透出陰森的光芒。
蘇瑾初,簡直就是太囂張了,仗着自己的聖子身份一直甩臉色給他看,現在更是視若無人地帶着陌生人進莊,簡直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莊主,就這麼放他們進去了?」門衛跟在賈偉身後,悄聲問道。
而賈偉則冷哼一聲,甩開袖子不屑地睨向他道:「有本事你上前去攔着啊?廢物!」說完,他便大步用力地踩進莊裏。
而門衛則望着他的背影,撇撇嘴道:「連你一個莊主都沒有本事,我一個看門的小卒哪裏來的本事?呸,晦氣。」
「這麼急着拉我走,難道你對於凌雲山莊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魏南晚由着蘇瑾初將自己拉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下,率先問道。
「別太接近賈偉,他身上有一種怪異的催眠香氣,靠得太近能使人神智渙散,任由他擺佈。」蘇瑾初解釋道。
香氣?嗅着空氣中散發的淡淡花香,魏南晚眉目一凝,問道:「瑾初,這凌雲山莊總舵是不是在哪裏種了一大片的花
圃?」
蘇瑾初觀察着她的神色,頷首道:「的確有這麼一處地方,不過賈偉對那片花圃甚為看重,周圍都佈置了嚴密的看守,不易接近。」
「魏弟,這花香莫名讓人覺得有幾分怪異。」常謙韞也隨之而來,聽着魏南晚的話,他仔細嗅着空氣中飄散的淡淡花香,蹙眉道。
「嗯,我好像在哪裏聞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或許看到花型就能知道是什麼了?」魏南晚視線定住一點,眸中轉換着各種思緒。
「晚兒,今天晚宴上,賈偉邀請了許多名門貴胄前來,更有意安排他的女兒登台獻藝,我想這是絕佳的機會。」蘇瑾初雙眸泛起瀲灩之色,指尖輕輕撫平她不自覺皺起的眉頭。
「確實,這倒是一個天賜的良機。」魏南晚聞言怔了一下,立即勾起了雙唇。
常謙韞眨眼看向四周,道:「魏弟,你打算怎麼告訴別人我們的身份呢?」
魏南晚偏頭睨向蘇瑾初,笑道:「這不是有聖子大人在嗎?我們自然就是他門下的弟子了。」
「弟子?」常謙韞略微思考了一瞬,望向魏南晚笑道,「這個身份的確比較好掩飾。」
見他目光一直在魏南晚身上,蘇瑾初眼神卻漸漸變得幽暗,仿佛山巔上積累的冰雪,冰封了一切讓人滲入骨髓的涼意。
「瑾初,你怎麼了?」感覺到蘇瑾初情緒有些異常,魏南晚不由得出聲問道。
聽到魏南晚的話,蘇瑾初淡淡斂下眼
瞼,啟唇道:「無事。」
僅僅兩個字,無波無瀾,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而魏南晚神色平靜地看着他漸行漸遠,起先她並未有任何動作,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外,她才邁出了一步。
就在這時,她身後傳來了常謙韞略帶歉意無措的聲音:「魏弟,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魏南晚停下腳步,輕輕搖了搖頭,「你昨日徹夜未眠,今天又馬不停蹄地趕路,還是先去歇息一會兒吧。」
常謙韞頷首道:「好,那我先去休息了。」
見他離開後,魏南晚便邁步去尋蘇瑾初,漫步輕緩地一路走着,這時一片淡色的花瓣輕輕掠過她的鼻翼,讓人不由得想昏昏欲睡,她眨了眨眼,再次抬眼看去,然後有些怔然看着前方那熟悉的身影。
那道修長的身影正背對着魏南晚,靜靜得如高山流水,亦如明月夜照湪流,那般靜雅如神般站在梨樹下。
他的衣袍雪白,一塵不染,繁花似錦,亦奪不走半分屬於他的光澤。
魏南晚迷離於那片素雅出塵的畫面時,幾重花落之後,這時畫面之中忽然有一道嬌艷紫色裙裾的女子,步態輕盈地走近他的身旁。
見此,魏南晚心生詫異,她驀地收回了游離的思緒,目光冷清而幽淡。
那女子看上去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一頭烏黑的長髮被巧妙地盤成玉蝶髻,紫玉花髮簪下餘留一縷青絲垂落,顯得別樣嫵媚嬌柔。
由
於離得稍遠,魏南晚沒有看見她的臉,不過光是一抹剪影便已清麗脫俗了,想必容顏定是傾國傾城。
她嬌羞地與蘇瑾初低聲細語着什麼,而蘇瑾初依舊冷漠負手遙視着遠方,視線深邃似要攀山越嶺般不曾停留一刻,但是他卻沒有走開。
女子得不到他的回應,亦不尷尬,好似她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漠,她再次說了一些讓她自己嬌羞不已的話,便腰似扶柳輕輕地朝着他靠去,似一朵海棠不勝柔弱楚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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