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魏南晚便在當天下午,被莫羽領到了這百花宮。
跨進了大門,進了裏面,她一眼望去,眼前呈現的是一座座錯落有致的院子,每個院子都獨具特色,院子上都標註着院名,諸如「梅院」、「蘭院」、「竹院」、「菊院」等等。
此刻正是未時三刻,莫羽領着她進來的時候,有幾位女子正在花間撲蝶,賞花談笑,見有人來,都好奇地側目望了過來。
其中有一個面容嬌俏的少女顯然是認識莫羽的,笑嘻嘻地喚道:「莫羽,倒是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裏見到你,還真是稀奇呢。」
「趙姑娘。」莫羽行禮道。
少女扭着纖腰走上前來,一身淡粉色的衣裙,長及曳地,頭上插着兩隻精緻的琉璃簪,面若芙蓉,襯着那雙帶着天然媚意的眼睛,着實算得上是個美人。
「不知莫羽來這裏有什麼事呢?」美眸一揚,那少女的視線從莫羽身上移到了魏南晚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起來。
「小的只是引這位魏姑娘來見管事。」莫羽彎腰答道。
少女眸子一轉,「這位魏姑娘便是族長親自帶回來的人?」
她聽說族長前一陣子出去外界了,回來的時候竟帶了個女人。
莫羽是族長的貼身侍從,因此一聽到有生人進來住,少女很自然的把事情聯繫了起來。
「正是。」對這一點,莫羽倒沒有什麼隱瞞,反正這件事族長本就沒打算瞞着,所以才會這般萬人矚目
的帶她回來。
這族裏頭的人,就算是沒到城門口見過那一幕,可但凡有點心的,稍一打聽,就能知道了。
這一來,那些跟在少女後面湊着熱鬧的其他幾個女子,個個都面露驚奇,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魏南晚,像是非要瞧出她究竟有何獨特之處。
魏南晚對這些視線感到不悅,冷着臉散發出一種疏離的冷漠。
察覺到了她的不悅,莫羽朝着眾少女行了個禮,道:「各位姑娘,管事正在等着小的呢,小的先行告退。」
「莫羽走好。」幾位少女回以一禮,畢竟莫羽可不比別的侍從,那可是族長跟前的人啊!
莫羽這才領着魏南晚進了一間偏東處的院子,見了一個叫施管事的人。
施管事是個約莫四十來歲的女人,面色看起來帶着幾分嚴肅,就是和莫羽說話,都不帶什麼微笑,一副公事公聊的模樣。
莫羽顯是很習慣了,在交代了一些面兒上的事後,又把那施管事拉到了一旁,小聲道:「這位魏姑娘是族長中意的人,還望管事你多加留意些,有些事兒,別失了分寸。」
在這裏待久了的,個個都是人精,莫羽如此一說,那施管事心中自是清楚,這魏姑娘分量不輕,不是可以得罪的人,不過嘴裏卻還問着:「那依照您的意思是給姑娘開特例?」
所謂的開特例,指的是管事基本不插手管束,凡事都按對方心意來辦。
莫羽搖搖頭,「族長並未特別吩
咐過,按照平常待之就可以了。」
施管事點點頭,自是領悟了莫羽話中的意思。
莫羽離開後,施管事對着魏南晚說了一些場面話,見天色有些暗下來,便領着魏南晚去了月院。
月院在百花宮的正東面,位置甚好,裏面有三間屋子,屋內設計雅致大方,舒適宜人。
把魏南晚領進了其中一間屋子,施管事指着迎上來的兩個少女道:「這兩位姑娘是早一些到了這裏的,住在隔壁兩間屋子,這位是趙姑娘,那位是任姑娘。」
說完,施管事又對着那二人道:「這位是魏姑娘,也和兩位姑娘一樣是要參加這次大選的。你們三人都在月院,須知好好相處,莫要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兒起些爭執。」
「是。」兩個少女應道,望向魏南晚,福了個禮,「魏姑娘好。」
那個叫趙姓的少女,正是下午和莫羽碰見聊過的那位。
而另一位任姓少女,魏南晚瞧去,雖然不及趙姑娘那般艷麗奪目,但是溫婉秀氣那一型的,彎彎的柳葉眉,秋水翦眸,櫻桃紅唇小巧可人,小家碧玉的感覺。
光以第一印象而言,任姑娘像是更好相處的樣子,至少她看起來,不像趙姑娘,頗有些盛氣凌人的模樣。
「你們好。」魏南晚回了一禮。
施管事滿意的點點頭,「三位姑娘先聊着,老身先去為魏姑娘準備一些平日裏要用的東西。」說完,施管事便離開了。
這施管事一走,那
趙姑娘臉上的笑意斂了斂,挑了張椅子坐下,帶着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魏南晚,「你是叫魏南晚,對吧。」
那語氣,倒有些像是在對下人問話。
顯然,這位平日裏當大小姐當慣了。
好在魏南晚並不在意這些,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那趙姑娘的鼻子哼了兩聲,「我可警告你了,別以為出了一次風頭,就真的能飛上枝頭,這後頭的大選到底會怎麼樣,可沒人說得准。」
她這一番帶有火藥味的話,頗有些機關槍掃射的意味,魏南晚微眯雙睫,敢情這位趙姑娘是在給她下馬威啊!
「大選是什麼?」她還真不知道要參加什麼大選。
「你連大選都不知道?!那你來這裏幹嘛?」
魏南晚心想她自己也不想來這裏啊,但這是救瑾初的條件,「嗯,的確不知道。」
大選?該不會是給族長選妻子的意思吧?魏南晚想到這裏,滿頭黑線。
「那看來你和族長也沒多熟吧。」那趙姑娘仰起下巴,像個驕傲的小孔雀。
魏南晚笑了一下,「是沒多熟。」反正她只是一個替身而已,大選結果如何與她沒多大關係。
「大選是長老們為族長舉辦選出優秀的女子」回答的倒是那任姑娘,但她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了。
「琉杏,和她說那麼多做甚!」趙婭薈哼了兩聲,看着魏南晚的目光儘是不屑。
任琉杏有些為難地道:「畢竟都是一個院的,又何必
」說着,她朝着魏南晚投以一個抱歉的眼神。
魏南晚倒是不在意,像趙婭薈這類自視甚高的千金大小姐,她早已也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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