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訣祺垂下眼,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
一旁的諸位王爺更是面露惶懼之色,來回地看着陸然禮和陸清淵。
皇上竟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強搶禮王手中的兵符,這實在是過於卑鄙無恥,根本是以暴權壓人。
「禮王爺,請!」何都統恭敬的伸手示意。
陸然禮下顎繃緊,心中飛快地權衡着利弊,盤算着自己還有多少勝算,是該選擇暫時隱忍,留得青山在,還是該拼個魚死網破,險中求機會?
陸清淵緩緩的垂下眼,唇邊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淡淡問道:「朕未出使舜國前,有哪幾位官員聯名上書保薦珪王前去南彊代朕巡視?」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頓時一片死寂。
近十名官員臉色慘白地站了出來,每個人臉色成死灰色,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雖然他們早已知道難逃一死,也早就把生死拋在腦後,可是此刻真的面臨死亡,他們還是有驚,有懼,有駭。
陸清淵靜靜地看着他們,眼中沒有一絲憐憫,看着他們驚懼交加的神情,心中滿是嘲諷。
這些所謂的忠臣,滿口臣服,但竟然敢背叛他,都不怕死是吧,那他們怕不怕生不如死呢?
「來人,這些逆賊通通誅連九族,把這些逆賊削去手腳,割去兩耳,拔去舌頭,浸在一個酒瓮里,養在地牢中,一天送一次水,三日送一次飯,朕要他們活着,睜大眼睛好好的看着,看着朕是如何笑到
最後。」他要這些妄想反他的人活活的受着折磨,生不如死。
陸清淵的話一說完,一些膽小的官員早已經昏過去了。
還有一些人在求饒。
「皇上饒饒命」
「臣冤枉」
一兩個膽大的拼盡全力,『砰』的一聲撞在宮柱上。
血肉模糊,睜着一雙眼睛安靜的趴在那裏,腦漿與鮮血緩緩溢出,混合在一起,觸目驚心,血流成河。
「啊!」
原本還在跪地求饒的人懼得跌坐在地上,被嚇得魂飛魄散,全身虛軟,不敢求饒,也不敢死。
朝堂上一片恐慌,駭懼的驚叫聲彼此不落。
陸然禮閉上眼,心裏已經有了決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前排的一些從不曾上朝堂的其他王爺們,看着如此恐怖的面畫,無不嚇得昏死過去。
陸清淵坐在龍椅上,看着底下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這,就是背叛朕的下場。」
收了陸然禮的兵權,斬殺陸輝珪,他不愁沒機會,姜國妄想把手伸進他陸清淵的天下,他就把他的手剁了。
卉國。
近日的皇城一片肅殺之氣,守衛也比平日更加森嚴。
三皇子的私兵,圍困住了太子府,但太子卻不知所蹤。
通往皇宮的一路上,每隔一個路口就可以看見把守巡邏的士兵。
是六皇子的士官,顯然如今宮外這些隘口是被六皇子的人把持了。
如今皇城宮門處處緊閉,身着鐵甲的禁軍巡守各處,特
別是西門處,更是集結了大批的精銳兵力,嚴陣以待。
皇宮西門外,六皇子的士兵列隊齊整,護衛着後方坐在車輦中的六皇子。
而六皇子的舅舅溫大將軍一馬當先,率馬走在他的前面,統領着手下將士。
西門緊閉,六皇子叫陣無果,竟然命人直闖皇宮。
若是太平時候,他們這等行徑無疑是死罪。
但此時正值四子奪嫡,生死存亡之際,他們已然無暇顧及這些規矩禮法了。
最終,西門在猛烈的撞擊下被撞開,身着鐵甲的士兵們再無顧忌,如潮水般湧入直接闖入了皇宮,與守衛的禁軍廝殺在了一起,竟一路殺到了大殿中。
一時間,刀光劍影交織,鮮血飛濺,雙方展開了生死拼殺,仿佛要將對方置於死地才肯罷休。
雙方都殺紅了眼,地面上隨處可見的斷肢殘骸,血順着白玉石階流下來,將地上染成一片血色。
有士兵闖入了其他宮苑,太監、宮女和后妃的驚聲尖叫不絕於耳。
膽大的太監們提刀保護娘娘,膽小的則驚慌失措地四處奔逃,宮女們尖叫着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連平日裏養尊處優的后妃們,此刻也顧不得儀態面色慘白的四處躲避。
十四皇子尚年幼養在宮中,此刻在殿內哭得泣不成聲,柔妃緊緊抱着十四皇子安撫道:「沒事的,不會有事的,皇兒乖,別哭。」
說着,柔妃看向站在前方的魁梧身影的平西王,顫聲問道:「哥
,怎麼辦?我們會不會」死?
平西王嚴陣以待,面無表情地打斷她的話,道:「不會!」
他們謀劃多年,就為了今日,怎麼可能失敗!他不甘心!
長夜漫漫,宮變還在繼續。
自半個月前,姜國討伐舜國下達戰書後,沒有再另行通知,也沒有絲毫的預兆,直接從姜國邊境渡海,公然出兵征戰舜國。
五十萬大軍強渡海地,烏黑黑的戰艦在諾大的天蒼海域上行駛,觸目驚心,天下皆震!
由此可見姜國征戰的決心。
幾乎與此同時,一直平靜的有些詭異的嵐國也傳來消息,珪王起兵造反,嵐國陷入內戰。
卉國宮變,太子失蹤,陷入內亂。
晉國逸王爺私下招兵買馬,似有造反之心。
魯國與奚國的邊境不停地匯集大軍,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參戰。
天下為之震盪,百姓惶恐不安,一直驚懼的噩夢終成現實。
隨着各國邊境口岸禁令接連頒佈,商人行人禁止通行,任何船隻不得出海,各國邊岸城鎮更是陷入一片恐慌,物價飛漲,尤以糧食為甚,價格飆升到令人咋舌的地步,許多店鋪紛紛關門大吉,百姓也關門閉戶,一些緊靠海岸的城鎮百姓更是攜家帶口逃離家鄉,生怕被即將到來的戰爭禍及。
邊境口岸不復往日繁華,只有大戰前的肅殺和凝重。
舜國皇宮議事殿,滿朝官員大氣都不敢喘。
魏南晚緩緩合上手中的奏摺,鳳眸微閃,
宋瀟麟當真是走了一步險招,但不得不說,的確讓她感到有些棘手。
如今卉國、晉國都處於水火之中,自顧不暇了,雖然舜國少了這兩個助力,但這並不影響她的決斷,她一直都相信靠人不如靠自己,唯有自己強大了才有話語權。
秦丞相看着合在魏南晚手裏的奏摺,暗中觀察她的神情後,心裏的一根緊繃的弦悄然鬆了一些,聽聞如此消息,陛下還能如此從容,這對他們這些臣子來說,是莫大的鼓舞和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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