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因果報應
刺客們在顫抖中逐漸失去了耐性,他們低估了周戈淵的實力,原以為他戰神之名不過是因為皇室子弟手中有兵,才會有如此盛名。
沒想到他竟有如此好的身手和內力,此時周戈淵身邊還沒有近衛,他們都不能將他如何,等着那些近衛來了,只怕更難了。
此時他們一心想取周戈淵的性命,便拼盡全力。
隨着一聲哨聲響起,周戈淵身邊的侍衛圍了過來,周戈淵看這些刺客們有了猶豫,心生退意,冷喝一聲:
「想走,晚了!」
「抓活口!」
隨着侍衛的加入,場上形勢逆轉。
只是侍衛畢竟不如周戈淵的身手和內力,想要活捉這些刺客還是有些難度的,陸修齊執劍加入了拼殺。
周戈淵在一旁看着,陸修齊的劍很快,配合着侍衛拿下了一個刺客。
而其他的刺客在拼殺的時候要麼死,要麼趁機逃了,要麼看逃出無望,自殺了。
被拿下的這個刺客,被押到了周戈淵的跟前。
侍衛將他的面巾摘下,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是誰指使的你們,膽敢行刺王爺!」
只見那人抬頭,不過是一瞬間,自他口中飛射而出一枚細針,頃刻間便到了周戈淵的面前。
「王爺,小心!」
周戈淵活到現在為止,遇到的刺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什麼樣的手段沒見到?
在那人被押到自己跟前的時候,周戈淵便有所準備,他閃身避開後,瞬間欺身逼近,卸了那人的下頜。
「帶回去,交給長寧。」
進了皇城司,就沒見過哪個硬骨頭能扛得住皇城司的審訊。
很快,那人被帶走了,周戈淵看着陸修齊手臂在滴血,交代了一下下屬:
「陸指揮受傷了,將陸指揮送回去。」
「小傷,無礙,末將多謝王爺關心。」
只見陸修齊撕了衣袍,將手臂傷口處勒住,草草的處理了下傷口。
「既然無事,便隨本王去一趟御馬苑吧。」
「是。」
而此時的御馬苑,周戈淵去時,亂作一團。
馬廄里的馬像是無頭蒼蠅一般,瘋狂的嘶鳴着,更有一些不明原因抽搐的倒在地上,其餘的臥倒在馬廄裏面無精打采,奄奄一息。
周戈淵一看,這顯然是得了馬瘟了。
得了馬瘟的糞便,污染了水源,情況自然比城中的百姓更嚴重,不怪陛下高燒不退。
周戈淵讓人將這些得了病的馬全部圈起來,讓人去把御馬監所有人喊來。
侍衛去了,很快,掩着口鼻回來。
「王爺,御馬苑的人全部染了疫症,有些人死去多日,腐臭在屋內。」
「陸元昌呢?」
「陸大人也染了疫症,此時便在裏面。」
「過去看看。」
前面士兵引路,周戈淵去了陸元昌所住的屋舍前。
問了一個症狀比較輕的人,才知道前段時間御馬苑的馬開始有了馬瘟,緊跟着是人,當時城中的疫症嚴重缺藥的時候,御馬監的摺子遞不上去,這只不過是最不起眼的一個牧馬場。
而陸元昌不受攝政王待見,他的摺子,連內閣都沒看,便擱置到了一旁。
無醫無藥的情況下,長安城還封城了,御馬苑這些人便只能等死。
周戈淵讓人回去通知醫士過來,將患病還未亡故的人抬了出來。
亡故的人抬到提前挖好的大坑裏,倒上火油,準備焚燒。
御馬苑的疫症比長安城的嚴重許多,不能由着這裏擴散出去。
等着陸元昌被抬出來的時候,周戈淵看着他面容枯槁,憔悴蠟黃的神色,淡淡的說道:
「丟到那邊坑裏。」
抬病患的士兵以為王爺不知道,提醒道:
「王爺,陸大人還活着。」
只見周戈淵狹眸冷峻,只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道:
「陸元昌在得知御馬苑染了瘟疫後,知情不報,故意將馬糞和腐屍污染了龍渠,謀害陛下和皇室眾人,令瘟疫蔓延擴散,誅三族。」
此時眾人心中一驚,看了一眼掙扎欲起來的陸元昌。
原來這一切,都是陸元昌在背後搗鬼!
所有人都被這場瘟疫折騰的不輕,好不容易長安城中止住了,龍渠被污染,皇城再起瘟疫,眾人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周戈淵......你奪我兒,奪我......」陸元昌虛弱的話還未說出口,周戈淵踢起腳邊石子,精準的直擊他的門面,將他一嘴門牙打落。
「傳本王令,護國夫人為國為民勞力勞心,謝家在去年党項作亂和這次瘟疫中,捐錢捐糧捐藥,有功於社稷,免其妻族株連。陸元昌品性卑劣不堪,如今犯下彌天大罪,本王代陛下擬旨,令護國夫人與其和離,男死女嫁,兩不相干。」
陸元昌嘴裏嗚嗚的想說什麼,只是滿嘴的血,被人抬下去,扔到了馬場的坑裏,澆上了火油。
陸元昌拼命往上爬,只是他重病無力,惡狠狠的盯着周戈淵。
我要讓你這一世都不知那孽種的身世!
我更要那個毒婦無論如何言語,都無法解釋那孽種的出身!
我要讓你這一世都父子離心,心有隔閡!
而此時陸修齊跪地,口中請罪。
周戈淵居高臨下的看了陸修齊一眼,好一會才道:
「陸卿對朝廷忠心,社稷助益,免其罪責,繼續為朝廷效力,只是陸家這宗廟祠堂卻是不得再建。」
「臣......領旨,謝恩。」陸修齊依舊伏地不起。
周戈淵轉身看向了那邊坑裏的陸元昌,隨着一把火的點燃,陸元昌瞪大雙眼,看着火苗迅速吞噬了一切。
他翻騰着,打滾着,更試圖想要從坑裏面爬出來。
他厲聲嘶吼,口齒不清的咒罵,最終在烈火中,再不動彈......
火光染紅了半邊天,天黑時,今春的第一場雨落下。
御馬苑這邊瘟疫嚴重,是皇城瘟疫的源頭,周戈淵親自在此處指揮,將生病的挖了深坑掩埋,生病的人全部就地醫治,處理好這一切,回到皇城時,已經是天將亮時分了。
他先去小皇帝的宮裏看了看,小皇帝還在高燒着,秦宛音衣不解帶的在旁邊守着,周戈淵問了問太醫小皇帝的情況,才知道小皇帝這一晚上一直在反反覆覆的燒着。
陸元昌跟御醫說起了是龍渠水源污染的原因,御醫又加了一味藥,不知效果如何,只能先餵陛下吃了。
周戈淵離開小皇帝的寢殿,剛要回勤政殿歇着的時候,聽內官說昨日白天長風有急事來尋他,周戈淵心中一驚,睡意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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