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
水門醒了,躺在病床上失神地看着天花板,身體除了虛弱之外也沒有別的不適,他撩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腹部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封印紋路,讓他一點的查克拉都動用不得。
病房裏很安靜,一旁的窗敞開着,不時吹進來一陣涼爽的風。
門外走進來的久辛奈見到醒來後的水門欣喜不已,連忙來到病床旁。
「水門!」
「久辛奈……」
「水門,你沒事了,太好了。」久辛奈有些喜極而泣。
「……」
水門的神色卻尤為平靜,看着眼前的久辛奈伸手去為她抹淨淚水。
「現在的村子怎麼樣了?」他問道。
「現在……」久辛奈支支吾吾起來。
現在整個村子裏都在議論水門和大蛇丸是叛徒這件事,先前的木葉英雄如今成了人人唾棄的對象。
水門看她這幅模樣也能猜到大概會是怎麼回事,估計現在這間病房的周圍就有不少暗部在監視自己。
他現在已經徹底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見水門垂眸不語,久辛奈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水門,一切都會好的,以前都是你保護我,現在換我來保護你了。」
水門聞言只是露出個勉強的笑容。
眼下村子裏的局面,身為人柱力的久辛奈估計都要成為那些人手中的工具。
想不到自己竟會淪落到這一步。
原先他所想的是,只要能殺了大蛇丸就好,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可那一戰之後水門卻總有一種大蛇丸並沒死的預感。
回想大蛇丸所做的一切,讓水門有些難以理解。
他思慮了許久問道:「日向真有說過怎麼處置我嗎?」
久辛奈猶豫道:「他說過,會保下我們的。」
保下他們……繼續以罪人的身份活在木葉嗎?那還不如死了!
水門凝眉暗自思慮着,他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等到未來有機會讓久辛奈幫自己解開身上這道封印,那自己便可以伺機帶着久辛奈離開木葉遠走高飛。
他知道自己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輸家,但只要還能和久辛奈在一起,一切就都無所謂了。
上午的時候,醫務人員前來檢查水門的身體,發現他身上的毒素已經徹底祛除了,便告訴了外面的忍者。
「波風水門,接下來要給你換個地方。」
兩名暗部走了進來,毫不客氣地對水門說道。
「你們要帶水門去哪?」久辛奈忙不迭地詢問。
暗部說道:「他現在的身份還是罪犯,自然是要將他嚴加看管,這也是真大人的意思。」
久辛奈立即說道:「我要和水門在一起!」
暗部卻說:「不行,在真大人下達最後處決之前,波風水門必須腰單獨監禁,你能陪他這麼久已經是真大人開恩了。」
水門自知形勢不可逆,心中暗嘆,又向久辛奈安慰:「沒事久辛奈,反正他們暫時還不會殺了我。」
久辛奈面露憂色,緊緊抓着他的手:「水門,我一定會去求真放了你的。」
水門只是溫柔地笑,心裏並不抱什麼期望。
水門就此被暗部帶走了,久辛奈心下不安,便又打算去找真,但想到關押水門的命令就是真所下達的,估計現在去找他也是碰釘子。
思慮了一番,久辛奈改道去了宇智波家。
美琴在見到久辛奈時有些驚訝,但思緒一轉立即明白了她所來的目的。
「久辛奈,你怎麼來了?」
美琴將久辛奈請進了家裏。
久辛奈眼神在望着書房張望了下:「富岳不在家嗎?」
美琴只覺有些頭大:「他有事在外面忙,你也知道最近村子裏的事很多。」
給久辛奈倒了杯茶,她看着自己這位閨蜜一臉憂愁的模樣嘆息道:「你為水門的事來的嗎?」
久辛奈連連點頭。
美琴苦笑道:「久辛奈,這種事我們可幫不了你,在這樣的節骨眼上誰敢去給水門求情啊。」
今天一大早,她便得知奈良家的牆上被人畫滿了「叛徒」「滾出木葉」的字樣,誰敢逆着民心去做事。
久辛奈神色一暗,低聲說道:「我知道了……」
美琴便又說道:「你先別灰心,這種事也不是全無希望,你找我們是沒用,我可以給你指個去處。」
久辛奈抬首看她:「誰?」
「綾理啊!」
久辛奈有些發怔:「綾理……」
美琴便說道:「說實話,現在村子裏風傳水門做的那些事……我也是不大相信的,你只要和綾理說清楚,她那麼善良,肯定會幫你的。」
久辛奈眼前一亮,說道:「美琴,你說的對。」
綾理是日向真的妻子,她說話肯定是要比別的人管用的。
久辛奈這時候又說道:「美琴,你和我一起去吧。」
「啊?」
「我嘴笨,怕到時候再說錯話了,你來幫幫我。」
「……」
兩人畢竟是關係極為親近的朋友,美琴也不忍看到久辛奈這樣一副樣子,最終點頭答應了下來。
久辛奈已經有些天沒見過綾理了,因為被困在大蛇丸的研究所好些天,昨天才被放出來。
再來日向族地,發現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多了很多的人氣,亭廊上經常可見來往的忍者們,這些人還都不是日向家的成員。
美琴在一旁向她解釋說,現在村子裏的辦公地點挪到了日向族地,因為火影大樓被毀了。
這種堂而皇之的行徑,也沒人敢有什麼異議。
綾理在見到久辛奈之後顯得很開心,坐在那裏拉着她的手埋怨着怎麼這麼久不來見自己。
綾理的肚子越來越大了,預產期也越來越近。
久辛奈面露尷尬,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和真發生過那樣的事之後,她就一直有些牴觸來見綾理,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綾理。
三人坐在一起閒敘了一會兒,久辛奈便說起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綾理,我想求你幫我個忙。」
綾理不由失笑:「怎麼還說上『求』字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直接說唄。」
「是……水門的事。」
「水門?」綾理面露疑惑。
「水門怎麼了嗎?」
看她的神態,似乎是對現在木葉所發生的的一切都不了解。
美琴想到可能是因為對方現在還懷着孕,是真故意沒告訴她這些的,不然牽扯到久辛奈的話,可能會影響到她的心情。
那自己現在和久辛奈過來求綾理這種事,被真知道了會不會惹得真不高興……
久辛奈見綾理完全不知情的模樣,便向她講述近日發生的事,還一再地強調着水門是無辜的,是被冤枉的。
不遠處的綾乃,看着三人在那敘話,默默地離開了這裏,轉身走去了前院。
綾理聽完久辛奈所說的之後,滿臉震驚:「竟然發生了這種事,真從來沒和我說過……」
久辛奈哀求道:「綾理,你就幫幫我和水門吧,現在村子裏的一切都是真說的算,你幫我和水門求求情。」
綾理卻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沉默了下去。
她又不是什麼純粹的傻白甜,事情有多嚴重自然能看明白,自己身份雖然特殊,真或許也會聽她的意見,但並不意味着她便可以無底線地去幫朋友這個忙。
綾理便對久辛奈笑道:「久辛奈,真不是答應過了嗎?他既然說過了就一定會做到的。」
事關到水門的性命,久辛奈又怎麼能放心,她便直接在綾理面前跪伏了下來,一副士下座的姿態
「求求你了,綾理。」
久辛奈這樣一副樣子讓身為朋友的綾理略覺難堪,旁邊的美琴也有些尷尬,但又都理解現在久辛奈的心情。
綾理見狀連忙起身想去扶她,但身體行動不便,無法彎腰側着身子手又夠不到她。
「久辛奈,你別這樣,先起來……嘶~」
美琴被嚇了一跳,連忙去扶綾理。
「綾理,你怎麼了?」
「別動,有點疼。」綾理僵着身子,嘴裏不停地抽着冷氣。
「你不會是羊水破了吧?」過來人的美琴連忙向綾理衣裙的下面看去。
「沒事,不要急,家裏有醫生,我姐呢?」綾理強作鎮定地說。
跪在地上的久辛奈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呆住了,眼看着有不明的液體從綾理的寬大裙子下面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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