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無來由,心火更是被她的話像爆竹般炸開。
好個不稀罕!他氣紅了眼!
步步緊逼,步步退,瞬間,她已經被他極具優勢的強健體魄壓到在長形真皮沙發上,無路可退。
下一瞬間,她被他旋風般退去了所有衣物,他不顧一切的狂怒讓江心朵害怕得哭了出來……
她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
明明,她只是照姐姐的意思,過來跟他一起用餐而已。
明明,她不過是說了句『不稀罕』而已,他就這樣對她發怒地想要強暴她……
沒錯,如果不是她害怕地哭出聲,在這樣的青天白日下,他絕對不可能溫柔地跟她>
明明,他不是那種情緒外露的男人,為什麼,在某些時候總是像變成另一個人一般?
她的眼淚,終究澆滅了他的火。
他抬起頭,望着被他強行剝下衣物的身體泛着一圈又一圈的紅暈,而她掛在眼眶的淚珠卻讓人嬌憐不已。
&到底想我怎麼樣?到底生我什麼氣?我只是來找你一起吃午餐,如果你是嫌我沒有提前預約或不想跟我一起吃飯,那我以後不會再來了。」
江心朵心裏又氣又委屈,卻仍舊哽咽着把心裏想的話說出來。
她不願意總是莫名的承受他的暴力。那真的很可怕!
他到底想怎麼樣,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范仲南深深地凝視着她那無可奈何又生氣的模樣,腦子亂成一團,百轉千回地不知道要說什麼話來回答她。
他對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
商場上那麼多的爾虞我詐都不能讓他情緒失去控制,可是,只要一碰到她的事情,他總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這樣,非常非常不好,他知道。
可是,從洛斯的眼裏話間,他看得出了他的心思,所以,他的怒火在他離開之後被引爆了。
江心朵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就算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他也不允許任何男人偷窺一絲一毫。
更何況是洛斯那個連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更是不行。
他知道,她與他,其實真的不認識,那一次在學校被那小子的球撞到受傷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但他,就是不想讓他們再見面了。
沒有跟她介紹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不願不想,而是,那會挖起他內心更深重的傷痛……
&哭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把她摟進懷裏,緊緊地摟着,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着。
沒有那個意思?
這又是什麼意思?
沒有生氣?沒有不想讓她來?那剛才她差點被他強暴了算什麼?
江心朵知道,她不應該這樣去計較,但心裏卻仍舊介懷,所以,她悶在他懷裏不說話。
她不說話,范仲南也不出聲,兩個人就這樣抱着坐沙發上,午後的陽光從帷幕玻璃照進來一室的明亮。
不知過了多久以後,一直到內線電話響了起來,范仲南才放開她,看着在他暴力之下已經被扯爛一半破碎洋裝,皺了皺眉頭,站起來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蓋到她裸露的肩頭。
江心朵拉過他的外套把自己像是要把自己整個身子套進去一樣,她一直低着頭,吸着鼻子不說話。
辦公桌上的內線還沒有停,范仲南起身過去,按下通話鍵,季哲的聲音輕快地傳了進來——
&下午一點半,您還有一個與總部的視訊會議,要不要幫您訂餐?」
范仲南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現在已經是十二點二十了,沒有多想,他吩咐道:「馬上通知回去,會議延長一個小時。再幫我訂雙人份意大利套餐,還有……」
&有其它吩咐嗎?」季哲雖然也驚訝於一向以工作為重的boss竟然會無故的推遲會議,而且吩咐他做事還有一次性不說完,好像在思考要不要叫他做一樣……
&必了。」范仲南掛上了電話,走到一直不肯抬頭看他的江心朵面前,蹲下來,「在這裏等我一會。」
說完後,也不等江心朵回應就起身徑自走了出去。
他要去哪裏?做什麼?
江心朵怔然地望着他離去的身影,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問,隨着門關上的聲音傳到耳朵里,她感覺室內好像變得更冷了,忍不住把身上披着外套拉得更緊,
她有些難過了垂眸盯着自己手腕上明顯的淤青,那是他剛才在怒意盛時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動而留下的。
他一隻手掌就可以牢牢地掌握住她兩隻手,可怕的蠻力,可怕的生氣中的男人。
今天不止他朝她發脾氣,她的情緒也沒有以往一般地沉靜了。
她到底怎麼了?
半個小時之後,范仲南匆匆回到辦公室,手裏提着精品店的服飾袋。
原來扯爛了她的衣服還會去買回來,幸好他是自己去買,要是他會季哲一個大男人去買,她以後肯定沒臉見他了。
在范仲南的休息室里換上他買回來的衣服,小洋裝還算是很合身的,就是胸衣有些緊了。
看來,他也是不怎麼摸得着女性衣物的尺寸嘛!
算了,反正只是穿一會,等下離開公司後她就回家換下來,這一頓午餐還真是折騰人。
她從休息室里出來,沙發前的桌面上已經擺好了兩份意大利面套餐。
看到她出來,范仲南朝她招手讓她過去。
收拾好情緒後,發現肚子真的餓了,而且面前食物的香味不停誘惑着她的味覺神經,她也不想跟他鬧脾氣了,乖乖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兩人在怪異的氣氛下,都默不作聲地用完了午餐。
本想要動手收拾一下殘局,但范仲南卻拉着她離開了辦公室。
從他的辦公室離開,一路上他都牽着她的手不放,經過秘書處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好奇卻又不敢明目張胆地看過來。
幸好專用電梯直接到負一樓停車場,要不然,江心朵不知道要面對多少好奇的目光。
司機早已在專用停車位等着她,在她上車之前,范仲南卻又拉住她的手腕,看了又看後冒出一句:「還疼嗎?」
&也讓我抓抓看疼不疼。」江心朵衝口而出這句話後才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凶了,她愣住了,而他也呆住了。
半響後,他悶出一句話,「疼的話,回去記得擦藥。」
然後又重新坐上電梯回樓上去忙他的事業去了。
這一路上回來,江心朵左手握着自己右手的手腕,感覺似乎也沒有那麼痛了,心裏的難受,也漸漸地消失。
望着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江心朵嘴角慢慢地揚起一個弧度。
在這樣一頓算不上溫馨的午餐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裏悄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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