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朵站在佛萊士酒店主樓套房的走廊上。她已經在這裏站了兩個小時了。
她的身後是爸爸動用關係開到的另一間套房,他自己就在裏面。而她前面的那扇緊閉的房門就是范仲南所在的地方。
本來他們剛上來的時候,爸爸就催着她去按門鈴,但膽小的她猶豫了一下後正好看到一名男子來找按他房門。
那個來找他的男人,顯然爸爸是認識的,因為在看到那名男子時,爸爸馬上閃進了房間裏。等走廊上沒人的時候他才出來,讓她就在門口等那個男人走後再去按鈴,她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因長久的站立等待,她看起來累壞了,長長的直發從她的耳際滑落,遮住了她大半有些蒼白的臉頰,然後那挺直的鼻樑和小小的嘴兒,卻讓人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優鬱氣息,那樣秀氣細緻的唇鼻,應該是溫柔婉約的,此時在她臉上卻顯出強烈的優郁。
她靜靜地站在那裏,長長的羽睫遮住了她閃亮的眸子。
這個樓層的管家已經來回走過三遍了,這個女孩還在門口等她父親出來。如果不是知道房間裏面的人確實是她父親,樓層的管家都要請這個美麗卻優郁的女孩離開了。
唉,怎麼會有這種父親,讓自己女兒在門口等那麼久?
樓層管家再次走過江心朵身邊時,無奈地搖了搖頭。
江心朵知道樓層的管家在同情她,但她不能也不敢退縮。
在套房裏的爸爸,在醫院的弟弟,媽媽,還有那個其實對於她來說半點眷戀也沒有江家,都在等着她。
那麼多人的希望都押在她脆弱的肩膀上。
這是她們唯一的希望,最後的機會——她能讓范仲南看上。
這麼這麼多的期待在她身上,可她心底,其實都不知道,就算見到那個人,她又該怎麼做呢?
&揮女人的作用就行了。」
這是爸爸在她耳邊一再提醒的。
女人的作用,對於他來說,就是跟男人上床,不管是合法的還是算計求來的,只要能給他帶來利益就行。
江心朵懂。
忽然,那間房門打開了,緊接着出現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江心朵緊張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她努力地平穩過快的心跳,然後睜大眼睛,想確定一下對方的身份。
才一眼,她就知道這個人是剛才碰上的,不是范仲南本人,雖然她也並不認識他。
仿佛知道有人在看他一樣,岑致權站定腳步,銳利的視線射了過來,「找仲南嗎?」
這個男人竟然看得出來她的心思?江心朵吞了吞口水,點頭表示是的。
岑致權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他在裏面。」說完後轉身就走了。
一直到那個男人離開後,江心朵提着的心才放稍稍放下一些。
&朵,岑致權走了沒有?」江漢生也打開房門有些焦急地問道。
岑致權,應該是剛才那個男人的名字嗎?江心朵想,然後仍舊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恩,剛走。」
&就去按門鈴啊。」
江漢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過女兒的手就往范仲南門口而去,再不去拖到什麼時候?機會不是時時刻刻都有的。
今晚都已經被岑致權浪費了兩個小時了,誰知道下一秒還會發生什麼不能預料的事情?
不管願不願意,江心朵仍舊是被拉到了范仲南的房間門口,而且江漢生已經從她身後按下了門鈴。
看着父親的手按上門鈴的那一刻開始,江心朵知道自己沒有回頭路了,哪怕前面是萬丈懸崖,她閉着眼也得跳下去。
&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在門鈴響起的同時,一個略顯年輕的男性嗓音在他們身後響了起來。
江心朵與江漢生同時回頭,看到來人竟然是——季哲,范仲南最信任的助手。
這麼晚了,他還要來談公事嗎?
江心朵見過他一面,認出他,心裏好像放下了一塊石一般。也許不用親自見到范仲南也一樣的。
江漢生雖然心裏很不高興季哲又出來攪場,但是又不能得罪他,所以,只能陪着笑臉,「季特助。我們是來找范總裁的。」
季哲也很驚訝,江家父女竟然會這麼直接地找上門來,但他仍舊冷靜地問道:「范先生跟你們約好的?」
&的行程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包括私人事情也一樣的。而江家父女來訪他沒有任何的印象。
以他對boss的了解,他根本不可能會主動跟他們約見面,要見,也不可能會是這樣的時間。
江漢生額頭有些冒汗,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們——」
&果沒有跟范先生約好,他是不會跟你們見面的。我看江先生,江小姐——」季哲想到那天在醫院電梯門前不尋常的那一幕,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江心朵,「你們先回去吧。」
&特助,是這樣的。」江漢生不想這機會就白白浪費掉,他把江心朵扯到他面前。
&江心朵低喊一聲,卻沒能阻止江漢生繼續說下去。
&次因為范先生沒空與我們朵朵見一面,但我們朵朵希望有機會與范先生當面談談,還請季特助你……」
&先生,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季哲拒絕的話剛落下,緊閉的房門再度豁然打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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