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被姑母禁足了?」長孫沖語氣有點顫抖。
「沒錯!」
李泰得意洋洋:「正因為所有人都以為我在禁足,所以我才如此輕易溜出宮!當然,最主要的是,你沒看到我的身材嗎?以前胖,自然一眼頂針,眼下就不同了,所有人都以為我身材肥碩,可誰又能想到,我天天忍飢挨餓,就為了瘦下來,騙過禁軍的眼睛。」
你為了出宮,還踏馬還用上兵法了?
長孫沖想說髒話
上回,出宮的事兒漏了,兩人可是結結實實挨了一頓愛的棒棒!
宦官留手了,也沒留手。
反正杖責完,血呼拉茲,好幾天沒下來床。
這波
哈哈哈
以前,大家討論文學,你不捨得落下我就不說了!
我本身也愛好這玩意兒!
怎麼挨打的事兒,也不捨得落下我?
這就大可不必了吧!
李泰見長孫沖情緒有點失控,連忙道:「此次出宮,我也是不願意的,可是誰讓麗質妹妹覺得委屈,《女誡》抄了,可一點好處都沒有,便整天眼淚汪汪的看我,我也沒法子,只好硬着頭皮出來,想來,表兄也是不願意麗質表妹整天茶不思飯不想吧?」
花柳閣。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柳文岳對面,坐着一個袈裟洗的發白,臉上帶着從容,有點猜不出年紀的光頭。
對方是大名鼎鼎的灌頂和尚。
兩人坐而論道幾乎一天。
此刻。
灌頂和尚放下《封神演義》手稿,宣一聲佛號,贊道:「施主學究天人,能將儒釋道三家融會貫通到如此地步,怕是無人能出其右!怪不得能輕易作出兩首偈語。」
對方又把話題轉到偈語上。
說好的隨便過來打打柳進酒的臉,就能開水陸法會,壯大我佛根基。
等他來了才發現。
兩首偈語引發的亂戰,他來了都控制不住!
這是爭道!
好幾個方丈都因此圓寂!
別說開水陸法會,就算是現在讓大家散了都做不到!
此次單刀赴會,就是希望柳文岳可以多作幾首偈語出來。
柳文岳婉拒。
派系嘛,兩個最好,最尖銳,也最能血流成河。
一旦太多,就沒有一呼百應的效果,也相當於沒有派系
灌頂不死心,企圖說服柳文岳。
柳文岳反倒是給他看看《封神演義》,精修完了,看看讀者反饋,接受程度。
也是暗示他,不要浪費唾沫星子。
他本人對佛教,還真沒什麼好感。
「我也覺得我挺厲害的!」柳文岳收下讚美,開口道:「你看,你們總說佛本是道,我給你們做了註腳,是真的!說有我佛的行為有點卑劣,甚至二五仔,可是佛是真的,且多了一絲人性,你得謝謝我!」
「多謝施主。」
灌頂和尚半點不惱,且從善如流,頓了頓,又道:「貧僧聽聞,柳施主剛入扶風堂,家族中人對此非議頗多,若是有些錢財回饋,怕是名聲能好得多,且此書付梓也許一筆不小的錢財。」
這和尚,原本以為是單純過來磨嘴皮子的。
沒想到有點意思!
佛門的情報能力,是有點強哈?
「單單是長安,我佛便能隨時調動萬貫,佛門也有些顏面,會有善男信女幫找老師傅,儘快雕刻陽版,拿出成品,我佛也可以幫忙宣揚施主文名,當然,若是書中一些不合適的地方多改改,我佛不吝寺廟多添多幾尊佛。
在貧僧看來,柳施主慧根深種,如若入佛門,天台宗六祖虛位以待!願做俗家弟子,便是六祖之下第一人!一切,都看柳郎君的意思。」灌頂說完,雙手合十,宣一聲佛號,表情鄭重。
條件,很硬!
且很有誠意!
後世,是人是狗,只要拿到版號,隨便出版。
現在不行。
雕版印刷了解一下
還分陰刻陽刻
出書很嚴肅的一件事,也是很榮耀的一件事。
哪怕是長孫皇后弄《女則》,想搞一搞陽版,都得挨大逼斗。
而且,這和尚要渡自己入佛門?
他從書中看到了什麼?
有錢有勢力的佛門
「第一,相由心生;第二,雕刻就不勞煩大師,三,地上佛國,沒可能,若是戴道冠,着道服,或者乾脆轉投道門,還有一線生機。」柳文岳回答道。
灌頂表情微變。
戴道冠,着道服
他很難想像那個場面。
他不知道,後來還真有一段時間,和尚就是這麼苟延殘喘的!
「太白兄!」
「太白。」
兩人沉默着,有兩人剛好推門而入,打破近乎撕破臉而沉默的局面,來人正是長孫沖和李泰。
「柳施主有客,貧僧便不討擾了,只是希望,施主還是多存一絲善念。」灌頂帶着幾分威脅,退出房間。
不會真有人以為,和尚就是吃齋念佛的好好先生吧?
該死的和尚啊
柳文岳收拾心情。
邀請長孫沖和李泰坐下。
重新煮茶。
這段時間,長孫衝倒是經常過來閒聊幾句。
李泰
「四郎,今日怎麼過來了?」
「天天被要求讀書,今日方得空閒,便來看看太白。」李泰生怕自己聊嗨,又忘掉妹妹的事兒,立刻道:「那日我歸家之後,妹妹知曉我與你相識,便纏着我想求你一首詩,你看」
「好說,好說。」
柳文岳自信的拿起筆。
一首詩嘛
灑灑水啦!
你看我隨手——
你還真別說,你說我要掏出《清平調》,李泰是會親切的叫我妹夫呢,還是給我兩個大嘴巴子?
可別的咱也不會啊!
思來想去——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倘若南風知我意,莫將晚霞落黃昏。」
「我有故人抱劍去,斬盡春風未肯歸。」
「忘卻紅塵三千事,心寬無處不桃園。」
「我與春風皆過客,你攜秋水攬星河。」
噼里啪啦一頓寫,最後,指着紙張,說道:「想必令妹也是愛詩之人,這是我之前寫的半闕詩,補齊一事暫且沒有頭緒,希望她閒暇時刻,可以幫忙。」
李泰緩緩的冒出三個問號。
你對我妹妹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如此精妙的半闕,我好似都有點束手無策!
算了,算了,都是妹妹的任務罷了!
拿回去有個交代。
李泰當即把紙折好,收到袖口,直入主題,開口道:「太白,關於你上次說的言論,我是越想越覺得對。我也想為人類解放出一份力,我打算說服父親,我還拿陛下曾經釋放三千宮女做註腳,不知為何,父親打我打的更凶了,你認為是哪裏出來問題?」
說起來,還有點悲傷。
他一直覺得自己才思敏捷。
上回出宮被杖責的時候,他是一邊挨打,一邊歇斯底里的闡述自己的『志向』,他認為自己做的沒錯,無非是追尋父親的腳步罷了。
父親當初不還釋放三千宮女,這不就是活生生的少一道菜嗎?
原本以為阿耶會開心的笑出聲。
沒想到
阿耶和母親更生氣,還加了十杖!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2s 4.057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