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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不想你成家,我是提醒你,要學會尊重人,尤其是許婉若的立場,你不顧忌她家裏人的看法,她總要顧忌,那些都是她的至親。」
餘弦從小就是孤兒,生活在陰暗之中。
他顧慮不到的事,江墨沉卻要幫他想到,因為兩個人對彼此來說,早就不是單純的朋友。
更像是血脈相連的好兄弟。
是可以將信任交給彼此,危險的時候,可以以命換命的人。
江墨沉的話,果然讓餘弦陷入深思,半晌,他站了起來。
「那好吧,我回去,問問她怎麼想的。」
餘弦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走了。
江墨沉望着他來去匆匆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知道他不守紀律的毛病改不了,那就罷了,反正他的編制本來就跟大家不一樣,有更高的靈活性跟自由性。
抬手看了眼腕錶,快要到十一點了。
江墨沉處理完手裏的最後一些工作,便回到宿舍。
暗紅色的木質書桌前,蘇凝雪一看就忙碌了很久。
江墨沉記得她這幅畫昨天才只有一個雛形,而今天已經上了大部分顏色,有些地方,還用了特殊的手法進行加工,搭配起來,簡直相得益彰。
江墨沉見她實在投入,沒忍心打擾,只想着這麼下去不是辦法,總要想辦法讓她規律的休息才行。
蘇凝雪將最後一點兒手工做好,也就是用貝殼粉,沾在畫布上。
弄好了之後,她滿意的欣賞自己的傑作,由因為站的太久,小腿有些漲疼。
就在她準備坐下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她的手臂,就被一雙大手給扶住了。
「慢點兒。」
蘇凝雪轉過臉,便看見男人俊美的面孔,帶着幾分緊張的神情,連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老公,你回來了。」
「嗯,是不是腿酸?」江墨沉問着,已經蹲下來,幫她輕輕按摩。
蘇凝雪幸福的勾起唇角,用手撐着下巴,端詳他精緻立體的側顏,那麼專注又認真。
她現在懷孕也滿了三個月,沒那麼嬌氣,其實也不用那么小心的。
畫畫的活兒本身並不累人,偶爾實在疲倦,她也會停下來休息。
畢竟,工作是做不完的,她該一切以肚子裏的寶寶為重。
「老公,我好了,你不用按了。」
「這幅畫,還有多久才能完工?」江墨沉眉頭依舊緊緊的皺着,看不得她辛苦一點兒。
就是這麼個有擔當,有責任感的男人,總是恨不得將所有的苦都自己受着。
蘇凝雪享受他這樣富有安全感的愛,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比賽報名截止還有一周了,我就算想拉長線,也沒那麼多時間給我,所以只能儘快做完,能做成什麼樣,就算什麼樣吧。」
「非要趕在這一次競選協會主席?我覺得你身上的任務已經夠重,又何必個自己徒增壓力。」江墨沉到現在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那麼窄小的肩膀,是怎麼憑一己之力抗下那麼多責任?
甚至遠遠超過了許多男人,比他們更有報復。
當然,江墨沉不懂,蘇凝雪也始終沒有向他說起過,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當然是因為我的男人很優秀,也很強大,我想要做那個配得上他的人,而不是依靠他生存的菟絲花。」
蘇凝雪永遠都記得,她曾經對這個男人投去的仰望。
他們之間的距離,曾經只要他一轉身,她就摸不見,更抓不到他的影子。
蘇凝雪不喜歡那樣的患得患失。
將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裏,是她選擇愛他的方式。
「傻瓜。」江墨沉將她擁進了懷裏。
現在回想起,剛剛結婚那會兒,對她的忽略和冷淡,內心陣陣自責。
「怪我了,一直沒能給你足夠的安全感,讓你覺得,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我。」
「不,墨沉,我一直都認為,安全感是自己給自己的。」
蘇凝雪專注的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我不需要你為我特意去做什麼,因為我並不弱小,我也從來都沒怪過你什麼,你的選擇,並沒有錯。」
軍人,是多麼崇高的職業?
蘇凝雪只會以他為榮,怎麼會因為他缺失的陪伴,就和他賭氣?
「我說的並不是這個,是我們剛結婚的時候,冷落了你」江墨沉越想,心中越懊惱,輕柔的撫摸着她的後腦勺,忽然期盼,時間能夠重來一次。
若真的能夠重來,他一定將所有的關心、呵護,一併給她。
讓她從一開始就從自己這裏得到幸福,好過,日後留下遺憾。
「沒關係嘛,我都說了,從來沒怪過你。」蘇凝雪回抱住他,臉頰乖順的貼在他心口。
夫妻倆就這麼緊緊的抱在一起,仿佛怎麼抱,都不夠一樣。
過了許久,江墨沉聽見她肚子傳出『咕咕』的飢餓聲,才想起,該是吃晚飯的時候了。
「走,我帶你去吃飯,然後在外面散散步。」
「好。」
蘇凝雪與他十指緊扣,恩愛的牽着手出門。
餘弦回到了公寓,許婉若正在廚房準備午飯,哪怕不確定餘弦會不會回來,她依然帶了他那份。
當聽到院子裏響起摩托車的轟鳴,她偏離了一個上午的思緒,總算回籠。
客廳里,響起男人的腳步聲。
許婉若抽空走出來,對他說道:「回來了,午飯馬上就好,你沒吃呢吧?」
「沒呢。」餘弦笑嘻嘻的來到她面前,用手攆起她的下頜,痞痞的問:「一個上午沒見,有沒有想我?」
許婉若的臉頰飄散一抹紅暈,躲開他的手,往廚房裏走。
「才沒想呢。」
「是嗎?那讓我抱抱」
灶台前,煮飯的許婉若,就這麼被男人擁進懷裏。
第一時間,他的薄唇便落在她的肩頭,深深的吸了一口,如同享受般,低沉呢喃:「好香啊,每次抱着,我都忍不住想親你。」
說着,他將她的身體轉了過來,雙臂圈住她的腰身,薄唇便落了下去。
俗話說食髓知味,餘弦肆意的在她口腔中掠奪,後來,已經不滿於這樣的索取。
他忽然抱着她,放在了灶台上,拖住她的後勁,用更深更重的吻將她的唇瓣兒俘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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