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馬睿的師父,傳說中的付老狗,成功上山之後。大戰就沒有停止過。
天明時分開打,天黑十分歇手。兩幫人分成兩伙兒吃飯。從最開始的相隔五米以上的距離,到後來互相之間送些吃食,到現在混在了一個桌子上。
玫嬌仙人與付老狗,也從最開始的互不言語,甚至兩句話不對付。還要互吐口水。到現在可以安然無恙吃完一頓飯。
每天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魑魅魍魎依舊出寨子打獵,順便帶回山下的消息。司馬睿也依舊鑽研着醫書,時不時地與千嬌共同指點蕭瑾然的武功。
自然,蕭瑾然對於武功是沒有天分的。不但沒有天分,而且特別懶,能躲就躲,能偷懶就偷懶。但是對於大祭司留下的那些東西,蕭瑾然卻格外的感興趣。
就像玫嬌仙人說的那樣,蕭瑾然好似生下來就是繼承大祭司衣缽的料子。當年的大祭司被迫離京,躲在深山中深居淺出,一般原因是不會武功。
除了以蠱毒護身之外,就剩下一些苗疆不外傳的巫術了,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優勢可尋。就好像現在的蕭瑾然,除了腦袋好使一點,加上幼時無意間跑進身體裏的蠱王之外,沒有任何優勢。
在玫嬌仙人以及千嬌看來,蕭瑾然簡直就是大祭司的再世。而這些,僅僅是依靠前人留下的文獻,以及口口相傳的故事來判斷的。
很多時候,蕭瑾然為此都會發笑。可是笑過,蕭瑾然深深的明白,這就是信仰的力量。
信仰可以讓你無比的相信,一件事情的成功是靠神明的垂青。信仰可以讓你無比相信,曾經那個輝煌一時的人,會有重生的機會。依舊會在重生之後,帶領大家走向光明。
信仰讓人無比的憧憬!
但是蕭瑾然知道,自己就是自己,一個不及自己娘親聰慧的小人物。一個不及佳芸公主有強大後台的小小嫡女。一個在遇到困難也會退縮的少東家!
自己是蕭瑾然,不是當年的大祭司。
若不是當年在路上遇上了司馬睿,自己的阿娘不會囑咐自己,無論如何要幫助這個人避難,以此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如果沒有當年的囑咐,自己與司馬睿就是路人,身體裏或許也不會就好巧不巧的爬進蠱王,成了蠱王生存的容器。
若是阿娘沒有死,自己怕是不會急匆匆從皇宮回到蕭府,決定查明真相卻意外中毒。
如果沒有意外中毒,也不會因果得福,吃了半瓶子司馬睿送的蓮花解毒丸,換來如今的百毒不侵的身體。
若是沒有出售瑾然胭脂行,此刻自己依舊在京城做着,與各路商家勾心鬥角的東家。也不會因為想要另闢蹊徑,創出一片屬於自己的路,而遠赴柳州。
如果沒有離京前的耽擱,自己也不會在去柳州的路上遇上千嬌。更不會被當做藥品,因為救了中毒多年的玫嬌仙人,而被收作弟子。
蕭瑾然托着腮,伏在案上,看着自己對面正在看書的司馬睿,靜靜地出神。
而司馬睿也早就意識到這一點。輕咳一聲。「咳,本王的容貌可還能入了夫人法眼?」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蕭瑾然一跳。托着腮的手,也環抱在胸前,立直了身體。「我在想,或許我這一生經歷的事情,都是因為三歲時候見了你!」
司馬睿勾唇。「那是自然,若非本王七歲時候見了夫人,本王也不會下定決心,娶了你。本王的一生,可是被你耽誤了,要記得負責啊!」
抬眼看了一下,挑着高低眉的蕭瑾然,司馬睿將手中的醫書放下,走到台案邊。「可是這山中無聊,待得膩了?」
蕭瑾然搖了搖頭,左胳膊肘撐在桌子上,左手又一次的撐住了自己的腦袋。「只是在想,怎麼什麼事情都那麼巧合呢?我怎麼就偏偏遇上了你呢?」
「老天爺安排的唄。說不定是你前世欠了我的,所以這一世,你生來就得幫我避難。」
司馬睿說的是幼時蕭瑾然,一次又一次幫自己,在皇宮裏躲過那些劫難的事情。但是蕭瑾然卻不怎麼理解。畢竟所有事情都是因為自己娘親的一句話。
加上年幼,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相反年紀大一點,只能記得司馬睿千里迢迢從西域送回的那些蛇蟻毒蟲!
「為什麼是我欠了你的,不是你欠了我呢?」蕭瑾然皺眉。「按照你的說法,倒是看看,我師父和你師父,是誰欠了誰?」
「他們的事」司馬睿沒有說下去,卻只覺得眼前一黑。在倒地之前,只能恍惚的看見,蕭瑾然跑向自己。喚着自己名字的聲音,卻好像從天邊飄來一樣。
這是司馬睿第幾次昏倒,蕭瑾然不知道。但是蕭瑾然知道,司馬睿的這次昏倒,比之前的哪一次都要嚴重。之前或多或少能有些徵兆。這一次,連徵兆都沒有,人就昏了過去。
「付老狗,你就說說你耽不耽誤事兒吧?你要是沒來嗎,我不就給他去蠱了麼?你一來可好,成天纏着我比武,這下好了吧,你徒弟要沒命了!」
「是我耽誤事兒還是你沒有本事?你有能耐,你早就解了睿兒身上的蠱蟲了。你那半斤八兩我還不知道?遲遲沒動手,不就是為了引我出來,幫你忙麼?」
「我需要你幫忙?我堂堂祭司傳人我需要你幫忙?你那半吊子的本事不還是我教的?」
「我說玫嬌仙人啊,你能不能要點面子。是,我承認我的醫術是你教的。可是你的武功還不是我教的?」
「放你娘的屁,老娘的武功師承本幫」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開交。吵得蕭瑾然腦子都快要炸掉了。
「兩位師父,你們有在這裏吵的功夫,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救醒他!」蕭瑾然嘆着氣,「兩位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又對我們有恩。瑾然着實不應該打斷二位的談話。但是唉!」
「不是我們不幫忙,小瑾然啊,我徒弟身體裏的這個蠱,只有你能解啊!」老頭兒把眉毛一挑。
「是啊瑾然,就是我之前說去蠱,也得有你幫忙。但是能不能成功不一定。因為我需要控制你體內的蠱王,去喚醒他身體裏的蠱蟲。但是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一定就能控制得了蠱王啊!」
玫嬌仙人的話,猶如重錘一般,敲在蕭瑾然的心頭。這件事自己與司馬睿不是沒有討論過。
當時司馬睿就明確的提出,玫嬌仙人是在利用兩人,掉出身在西域的付老狗。因為去蠱沒有那麼簡單,她自己不能完成。
偏就蕭瑾然沒有相信,還護着玫嬌仙人說,那是因為玫嬌仙人與付老狗,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本事人家一定是有的!
現在的蕭瑾然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你先別激動,再在你與身體裏的蠱王已經達到共生的境界。你這樣激動,蠱王也會感受到。所以蠱王會帶動大家身體裏的蠱蟲一起,到時候這小子就更難清醒了!」
玫嬌仙人的一句話,導致蕭瑾然喜不得,怒不得。
「到底我應該怎麼做,才能救他呢?」蕭瑾然終於問出了心底的問題。「我翻看了這麼多文獻,這麼對書籍,關於司馬家的,說的更多的是詛咒,對於蠱蟲只是隻言片語。」
「當年大祭司留下的蠱王,是有兩條的。一條是子母蠱,也就是你身體裏這一條的前身。另外一條被一分為二,下在青檸與青檬兩位長老體內。也就是無論是誰嫁給司馬家的後人。
她們生下的孩子都不會再繼續被蠱蟲困擾的。也就沒有後來的事情。但是你知道的,青檬長老去了西域,青檸長老留在山裏」
如今的蕭瑾然不想聽故事,對於玫嬌仙人的故事,蕭瑾然一點都不感興趣。師父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嫁給司馬睿,留下的子嗣就是平安的。那是司馬家的事情。我現在想要的是他沒事!」
千嬌輕咳一聲,「師妹你別激動,聽師父說完。總會有解決辦法的。否則當年大祭司怎麼會留下兩條蠱王?
另外一條一分為二就不算做是蠱王了。所以只有你身體裏的這一條是真正的王者。有它在,咱們應該可以更加容易些吧!」
玫嬌仙人點了點頭。「瑾然你可以試着,去感應你身體裏的蠱王,將它喚出來。讓它去喚司馬睿身體裏的出來。加上你的血和他身體裏的都有蓮花香,或許,可以迷惑他體內的」
付老狗也在一旁點了點頭。「我也沒想着,這小子捨得把天山雪蓮製成的解毒丸送給你。如今你們二人體內的血液味道倒是很相似。」
「成功的概率會有多大?」
「兩成勝算。」玫嬌仙人誠懇地說。
「如果不成功會怎樣?」蕭瑾然最近熟讀一些典籍,自是清楚,蠱蟲一次取不出來,後果不堪設想。很可能會反噬!叫人生不如死
「其實還得看你控制蠱王到什麼程度。若是控制的好,應該勝算會大些。」玫嬌仙人的回答,讓蕭瑾然心中沒底。說到底是蕭瑾然心中對自己的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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