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本王已經邀你一起了,是你不進來的!」
司馬睿輕飄飄一句話,讓蕭瑾然沒了聲色。仗着賜婚聖旨已經拿在手裏,沒成婚整日吃住一起,已經很『不成體統』了。蕭瑾然還沒着急到要被『吃干抹淨』的地步。
等到司馬睿洗完,蕭瑾然才叫人換了水,跳入浴桶緩解一身疲憊。本以為司馬睿已經去見八皇子了,蕭瑾然還在溫熱的浴桶里眯瞪了一會兒才出來。
可是蕭瑾然洗漱一新,從耳房出來時,卻見司馬睿正側臥在她的床上看着書冊。一頭黑髮已經是半干,微微裸露的胸膛配上堪稱完美的面容,要多魅惑有多魅惑。
蕭瑾然擦着頭髮愣在原地。「王爺怎的還沒走?八皇子可還等着呢!」
司馬睿抬眼看了蕭瑾然一眼,松松垮垮的睡服,一條毛巾上下擦着頭髮,好似根本不屑於看向自己。
「不懂風情!」司馬睿冷哼一聲,扔掉了手中的竹簡。翻了個身直接躺在了床里。
「啥?」蕭瑾然在擦着頭髮上的水,並沒有聽清司馬睿說了什麼。再抬頭問時,司馬睿已經闔上了眼睛。「王爺準備今日就這麼睡這裏?」
司馬睿面色不悅,似乎並不想說話。蕭瑾然只能是一撇嘴,將半乾的頭髮挽在毛巾里。輕步走到床邊。
「王爺啊,咱們是人在屋檐下,總不好把八皇子晾在外面吧!且不說他是不是站了皇上那條線,人家是皇子,未來是有機會做儲君的。咱們總歸還得賣他個面子不是?」
蕭瑾然見司馬睿並沒有動容,一張臭臉擺在那裏,就用手推了推他。細聲細語地繼續哄着,「我知道王爺今日累了,若是真不想見他,不如我去將人打發了?」
這句話貌似起了作用,司馬睿眼睛一橫,掃了眼蕭瑾然。「不准去,他等他的,與你何干?難道是為了瞻仰大華儲君的風範?這麼急着投懷送抱麼?真當本王瞎了?」
「你這是抽的哪門子瘋?」蕭瑾然一掌拍在司馬睿的胳膊上。「不去就不去唄,好傢夥,這都說的是什麼話?司馬睿,要是沒有你,我至於攬這些個爛攤子麼?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在朝中好過一些!」
話沒說完,蕭瑾然就被司馬睿拽入了懷中。只一欠身,就吻住了正喋喋不休的嘴巴。一個閃身,一掌過去,熄滅了房中本就昏暗的蠟燭。
映着耳房昏暗的燈火,蕭瑾然看見門外好似有個人影一閃而過。悄聲驚呼道,「有人!」
「不專心!」司馬睿嗔怪。
許是新制的薰香中加了安神的草藥,蕭瑾然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再次睜眼的時候已是日曬三竿。而昨夜耍賴不走的某人,也早早不知去向。
「初滿」蕭瑾然衝着外面喊了一聲,很快門就從外面打開了。
「主子你醒了?」初滿上下瞧着蕭瑾然,似乎要瞧出個花來。
這侵略性太強的目光,自是讓蕭瑾然抓個正着。「怎的這樣看我?」
初滿見蕭瑾然這樣一問,也來了興致。一屁股坐在床邊,拉着蕭瑾然好一番打量。「聽說昨夜王爺宿在您屋裏了?」
這話再隱晦,蕭瑾然也是聽得明白的。冷哼一聲板起了臉。「這些日子混跡賭坊,倒是沒白混。都知道回來揶揄你家主子了,當真是討打!」
說着話,蕭瑾然高高舉起了拳頭,嚇得初滿收了笑立刻規矩起來。坐在床邊恢復了往日的沉穩。「主子莫怒,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怒!怎麼不怒!從北疆新進的那顆上等羊脂玉都丟了,我還能不怒?這波怒氣未過,你又回來揶揄我。你說說看,我一天天的,這個主子做的多悲催?」
蕭瑾然也半開玩笑半做真的討趣起來。其實一睜眼睛的時候,蕭瑾然都恍惚了,以為只有那幾個婆子伺候。可是一想這個時間,亦舒去驗貨肯定回不來,可是初滿這個貼心小棉襖一定在家。
賭坊從開張到現在,初滿總是晚出早歸,生生與蕭瑾然進出府的時間錯過了。眼瞅着生意蒸蒸日上,剛想要放手交給千嬌去鎮場子,千嬌卻因為失了阿青整日悶悶不樂。
初滿與蕭瑾然商議了幾次,覺得賭場那邊還是得自己的人在哪裏比較可靠。洪齊雖然可以頂住場子,可是很多時候還要有個和事佬。初滿在那裏一面管着賬冊,一面又可以將和事佬的工作做的圓滿。若是真的放了千嬌,蕭瑾然也不放心哪個炮仗脾氣。
可是初滿整日盯着賭坊,她又覺得不能伺候蕭瑾然身邊,與主子有些疏離。有時候人就是這麼矛盾。就連蕭瑾然自己也覺得身邊少了可以說話的人!
「羊脂玉丟了?」初滿有些驚訝。
那天北疆的人親自將貨送過來的時候,蕭瑾然特意叫了初滿、亦舒一起去接貨。打眼過去,雖然個頭小,可真的是極品。即便這樣,初滿也參與的壓價。今日聽了那玉丟了,初滿不禁把心揪起來了。
「在哪裏丟的?可是府里進了賊?」初滿緊張地問道,「只那羊脂玉丟了麼?不是請了繡娘縫在王爺的衣服上?可是繡娘私吞?還是換成了假的?」
一連串的問題問完,想到那塊羊脂玉,小拇指指甲大小的個頭,以及它不菲的價格。初滿更慌張了。
蕭瑾然搖了搖頭,「昨日王爺弄丟的,說是被燕萬里撿走了。」
「這」初滿仔細想了想前後經過,又看了看自己主子為難的臉。「這沒法子張嘴要啊!」
「可不就是這個理!」蕭瑾然嘆了口氣。「想想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打了水漂,我就心疼!」說着話,蕭瑾然又一次倒回了床上。
看着自家主子糾結的模樣,以及來回翻滾的架勢。初滿仔細想了半天。「有了!」
很快初滿就附在蕭瑾然耳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在得到蕭瑾然的首肯之後,立刻出府去了賭場。
之後的一天,蕭瑾然都待在府里,一面等着千嬌回來,一面計劃着怎麼狠狠收拾燕萬里與訾剛一番,好給司馬睿報那來回跌進泥潭,被當猴耍的仇!
而司馬睿似乎更忙了。那夜將蕭瑾然哄睡着之後,就去見了八皇子。密聊之後的第二日中午,燕萬里就派人傳他去山谷。為了方便和安全,司馬睿不僅帶上了魍槃,更是叫上了陸明。
依照蕭瑾然的想法,應該把旺財也帶上,出了事情及時跑路。可是司馬睿如何都要將司馬旺財留下,一時出事好給蕭瑾然應急。好在臨走的時候,帶了幾隻蕭瑾然養的蠱蟲傍身,也好讓蕭瑾然放心些。
見蕭瑾然在涼亭中勾勾畫畫,李毅清幾步就竄了過來。將手中的一個請柬仍在石桌上,轉身便走。
「你等會兒。」蕭瑾然將人叫住,揚了揚手中的燙金請柬。「這個什麼意思?」
「門口有個小廝送來的。」李毅清扔下這句話之後,就起身離開。
不是不想跟蕭瑾然說話,實在是兩人在一起實在尷尬。陸明一走又扔下不少事務要李毅清去處理,這邊府邸又新調了很多人手過來,似乎也沒有李毅清的事情了。
蕭瑾然又是那種一件事,自己一個人可以捅咕很久的。待在涼亭中半天,也沒見喊誰過來伺候。李毅清便是有心過去,也害怕沒有可說的話,導致冷場。
見李毅清大搖大擺的離開,蕭瑾然撇撇嘴,打開手中的請柬,仔細看了看。很快就看出了裏面的端倪。不由得眉毛一挑,計上心頭。
隨手招來立在亭子外伺候的一個姑娘,「去滿寶賭坊把初滿掌柜的給我喊來,就說『急事,速歸!』」
姑娘身手很利索,幾個閃身,就消失在了蕭瑾然的視野內。看的蕭瑾然直咋舌,『嘖嘖,明輝個遍地是人才啊!』
翌日一早,蕭瑾然收拾妥當,拉上了昨日匆匆回府的初滿,大搖大擺上了前往日鏡湖的馬車。
「您交代的,我已經辦好了。大概婉兒姑娘已經到了!」初滿覺得外線風涼,伸手關上了窗子。「這柳州寒氣來的晚,可總歸是秋日了。咱們不能時刻在主子身邊照顧,您總自己細心些。」
這話說的是初滿的心裏話,她自己心中清楚,蕭瑾然大概是藏了讓她們嫁人的心思。她與亦舒也是有擔起這些鋪子的責任。放眼望去,這柳州還真就沒有什麼信得過的人。
蕭瑾然塞給了初滿一把瓜子。「怎的語氣跟小老太太一般?亦舒時常這樣念叨我,如今她去點貨,又遣了你來。嘖嘖,這耳朵倒是終日不得歇閒啊!」
「提醒主子,是咱們的本分。」
初滿知道蕭瑾然我行我素慣了,認識了睿王爺之後,又被寵的沒邊。喜歡什麼只消一個眼神,翌日定是送到眼前。便是柳州最熱的日子,一日吃上兩盞冰碎已是過分,睿王竟是縱着主子,冰葡萄、冰西瓜一盆盆的從冰窖里端。
知道的,是睿王寵妻,不知道的還得以為是暗害!冷熱不均,到底讓蕭瑾然肚子疼了幾日。當時知道這件事後,初滿就差沒提刀子殺回來,好好問問睿王爺的醫書是不是念到狗肚子裏去了?
「是是是,是你的本分。論起貼心與忠心,自是誰都比不上和亦舒!」蕭瑾然又遞了杯水給初滿。「你們是阿娘留給我的,自是旁人比不得!一顆真心,堪比阿娘在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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