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魑宸與魅裳想擒下國師的時候,兩個蒙面人從天而降。在一片煙塵中帶走了已經重傷的國師。
「咳咳,這是什麼?」魑宸與魅裳被嗆得連連後退。蕭瑾然也在司馬睿的保護下,趕緊一邊撤退一邊捂住了口鼻。
「主子,人跑了!」
魅裳在煙霧退散之後,立刻上前匯報。司馬睿面色不佳,可是也沒說什麼。而這個時候,蕭瑾然也是研究起點點來。
「咱們回去吧!」司馬睿見四周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便提議道。
蕭瑾然從地上將已經死透了的五彩蠍子撿了起來。包在帕子裏,看着點點依舊瘋狂的啃食着,心中未免有些擔心。
「你說,點點不會把自己撐死吧!」
司馬睿略微看了一眼。因着點點不過丁點兒大的小蟲子,司馬睿也只能勉強看清。接着搖了搖頭。「大概不會吧!它成日裏喝着你的血,也沒見它撐死啊!不過我擔心,你怎麼把它放回去!」
「這不是問題。」蕭瑾然搖了搖頭。「點點之前也覓食過一次。吃完自己就爬回來了!你瞧我的手。」
蕭瑾然伸出手,示意司馬睿看自己的中指,上面有一個小窟窿。
「疼不疼?」司馬睿頗有些心疼,不由得嘆了口氣。「我還以為自己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結果」
「我娘說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換個角度想,今日咱們雖然是擔驚受怕了,可是咱們也知道了青檬長老的野心。更知道了,跟咱們作對的是國師。
雖然暴露了你眼睛沒有問題,可是我猜想,國師並不敢大張旗鼓的向皇帝稟告。就是說了不該說的,咱們也有辦法應對。況且,他有把柄在咱們手裏」
司馬睿搖了搖頭,「我並不擔心朝堂上的問題,只是唉,罷了不說了,咱們回去。這郝洲也非久留之地!」
「端了齊仁閣一個據點,咱們明輝閣就算是贏了!別的咱們都不需要在乎!柳州那邊的事情,你可想好了?」蕭瑾然挎上了司馬睿的隔壁。「開心點啊,一會兒還要見你們那些閣老呢!據說都是難談的主!」
「聽誰說的?」
「陸明啊!」蕭瑾然笑了笑。「可想好怎麼應對了?」
司馬睿冷哼一聲。「你那腦子成日裏想這些事情,難道就不累得慌?那些人自己做錯了事情,咱們還要應對他們?呵,別把咱們身份想的太低。我不找他們麻煩已經不錯了!至於柳州那邊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你就準備做好你的王妃就是了!」
蕭瑾然點頭應了下來。可是在車上,還是覺得司馬睿那樣對待那些閣老,恐怕不很妥當,還想勸說幾句,可是下車之後,直接被司馬睿拖着回了房間。
看着那些閣老面面相覷的眼神,蕭瑾然忽然懂了,有些人不能慣着!
明輝閣的人做事還是很有自己的方式的。不過半日,就打掃好了戰場。又是半日,就連蕭瑾然回程都給安排的妥當!
「夫人您不必擔憂,鉛場這邊的事情,我來安排。只要有機會,就把鉛場攥到自己的手裏。到時候要多少鉛,就有多少鉛!」點頭哈腰的,站在蕭瑾然的馬車前保證。
蕭瑾然卻搖了搖頭。「你的心思我已經知道了,你放心吧,王爺沒有怪你的意思。至於鉛場方面,你也不必強求。鉛場本就是皇家掌控的,放在郝洲也是有官員看顧。
我之前不過是沒有想到,這鉛場劃給了剛入朝不久的國師。今後這裏雖不會是齊仁閣的窩點了,可是鉛場也還是國師大人的。我們梁子已經結下了,今後的鉛源怕是談不攏的!」
高平並沒有想到蕭瑾然如此好相與,這根傳言中的那個人好像並不相同。忽又明白,這世上哪裏有與事實半點不差的傳言呢?再打量幾番,車窗內的蕭瑾然。
面貌上乘,為人和善,坐在那裏端莊優雅。那份周身的氣度是郝洲任何一家嫡女都比不得的。高平終於知道了,睿王爺到底為什麼對這個人心心念念那麼久。
「屬下在此謝過夫人了。屬下備了些特產在下個車內,算是給您謝罪。還望您不嫌棄才是啊!」
蕭瑾然笑着看了看高平。「有心!」
簡單的兩個字讓高平心滿意足。不由得也笑了笑,不似之前那般緊張。在馬車將將啟動的時候,高平高聲道,「望王爺夫人一路順風!」
蕭瑾然坐在馬車上,隨着車輪吱呀呀作響,內心卻是十分開心,不由得笑出了聲。
「笑什麼呢?」司馬睿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問道。
「笑你為了給我討公道,竟是虎着臉一天沒理明輝閣的那些人!」
司馬睿心下一驚,隨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都被夫人看出來了!為夫慚愧啊!」
「不看出來怎麼行?我好歹也是一個要做睿王妃的人!難道這點火候都看不懂麼?怎麼樣,我沒給你丟臉吧!咱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既是給我自己樹了威風,又給你找了面子!」
蕭瑾然不由得感嘆,現在的兩個人,默契竟是到了不需要對方說話,就能理解對方的地步!
馬車漸行漸遠,蕭瑾然一路也是閒來無事。成日裏糾結着如今沒有了鉛怎麼辦。如果沒有鉛,胭脂是無法定型的。別的胭脂都還好說,可以用瓷罐定型。
可是軟眉青黛就讓蕭瑾然愁破大天!
「還沒有想法?」司馬睿繞過蕭瑾然,替她揉了揉太陽穴,有捏了捏肩膀。
「沒有!」蕭瑾然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其他的都好說,就是那個軟眉青黛。我阿娘在世的時候,特意強調的,必須用鉛去定型!所以咱家是第一個在大華生產出來眉筆的!」
司馬睿沉思了一會兒,皺着眉頭問。「高平送的那箱子東西,你可打開瞧了?」
「還沒有。」蕭瑾然搖了搖頭。「回柳州再瞧唄。高平說是特產,大概也就是些山貨之類的。千嬌對於山貨在行,讓她看了,肯定喜歡!」
「你倒是不妨打開瞧瞧。」司馬睿提議。「郝洲的螺子黛還是根由特色的!我估計箱子中應該有的!」
「螺子黛?」蕭瑾然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我在皇宮見過的!樂君姑姑就會磨那個東西的!我記得皇貴妃受封的那一日,就是用的樂君姑姑做的螺子黛!你這麼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樂君姑姑老家就在郝洲!」
司馬睿對於蕭瑾然說的事情並不太了解。尤其女兒家用東西,司馬睿也是跟蕭瑾然接觸久了,才知道原來胭脂還有那麼多種分類。光是唇紙就有那麼多顏色的區分!
可是若是要他自行去分辨各色的唇紙,他依舊是要暈頭轉向的。蕭瑾然試過,問了幾個顏色,司馬睿答得都是紅色!區分色系只能靠瓶子上的標籤。
雖比不得魅裳,但也是比其他的幾個粗漢強了許多!先天沒有天分,後天勤能補拙。為了討蕭瑾然歡心,司馬睿對與胭脂這一類東西也是上了心。
自己偷偷下了功夫,也親手試過給蕭瑾然做了一次唇紙。好在效果不錯,整日裏素麵朝天的蕭瑾然也很給面子的用了幾次。
「螺子黛雖好,可是沾水就暈。就連市面上的其他低等貨色,只要加了鉛,就比它強!」蕭瑾然說出了實情的同時,也是翻箱倒櫃,將一小包的螺子黛拿了出來。
「你說的怕是不入流的吧,郝洲的螺子黛,魅裳試過幾次都說好的!」司馬睿向車簾外的方向努了努嘴。「不信你問問外面的魅裳!」
「問有什麼用?只要我聞聞就知道其中的訣竅!」
將手中的螺子黛湊在鼻尖聞了聞,蕭瑾然復又輕輕地把螺子黛,放在了馬車內的炕桌上。嘆着氣搖了搖頭。「瞧我怎麼說的來着?果然是加了鉛的!我就記得樂君姑姑說過螺子黛易上色,卻沾不得水」
愁緒再一次,染上蕭瑾然的眉梢。
司馬睿最見不得蕭瑾然愁容滿面。向前方看了看,輕聲道。「前面是豐州鎮,不如咱們今晚去散散心?」
蕭瑾然抬了車窗向遠瞧,很快就點了點頭。「豐州鎮我還真沒有去過。平日裏趕路也是走官路,竟是不知道這裏有這樣一個鎮子。可既是鎮,怎麼就又叫做豐州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司馬睿見蕭瑾然來了興致,便道。「這裏本就是一個州郡的。郡守叫李銀豐,當時的皇上很器重他。而且他管理有方,很受百姓愛戴。百姓自覺就叫這個州郡為豐州了!」
「皇上允了?」蕭瑾然問完自己卻笑着搖頭說,「我還沒記得那個典籍上記載,咱們大華的哪任皇帝,大度到如此賢明的地步!」
「你還別說,當時的高祖皇帝就允了!不但允了,還親筆寫下豐州二字,賜給了李銀豐!」
蕭瑾然明顯對於這件事很驚訝!「那怎麼就又叫豐州鎮了呢?皇上賜下的名字,豈是隨意改的?」
「你說的不錯,皇帝賜下的名字不能隨意更改。尤其是子孫後世不得改祖宗章法!可是這個李銀豐作為郡守,做了讓下一任皇帝金宗特別討厭的事情。豐州鎮的名字也是金宗改的!」
蕭瑾然頗有些好奇,一個讓人人都愛戴,稱讚不絕的郡守,怎麼就能被皇帝看成眼中釘了呢?而且是討厭到了,寧可得罪宗祖,也要懲戒的地步!
「聽說過黑市麼?」司馬睿神秘兮兮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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