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知道誰在幫她不難,被幫了的人自然會說。那院子都被封鎖了,裏面的消息外面怎麼會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了,鄭秀秀為何沒有處罰我?這麼簡單的道理,就憑蕭瑾然的智商,你覺得會想不到?你也太小看她了!」
聽到青兒這樣說,奶娘明顯一愣。緊接着也是明白了,自己是做了一件,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
「不過這一件錯事,就值得你不認娘了?你自己說說,若不是我帶你來了蕭府,你可有機會,被抬為這蕭府的姨娘?你聽為娘的話,今後對秀秀客氣些。這蕭府不還是你們的天下?」
奶娘的話說完,便找到了青兒的鄙視。
「跟你說,我當真不稀罕這姨娘的位置。我要的是那正室夫人的位置。你瞧着吧,總有一天我要鄭秀秀好瞧。欠我的仇,我一件件報!但是希望你以後別再插手我的事情,否則」
「否則怎樣?你這話說的,好似我錯了一樣。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拉扯這麼大,我容易麼?你不跟秀秀斗能怎樣?就算我錯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這樣的低聲下氣,竟是讓青兒對奶娘更加的鄙夷。「本來就是你的錯!」
一句話讓奶娘愣了神,接着眼淚刷刷的往下流。「看來真是我錯了,我錯在不該生了你!」
「說對了,就是不該把我生下來。既是生了我,何苦讓我受委屈?我倒當真不想被你生下來。生下來,就被別人說成,不要臉的賤人生的!」
一個巴掌,再一次,脆生生的在青兒的耳畔絕響。
蕭家在上演着,母女混戰。而這邊,蕭瑾然卻大搖大擺的,攬着鄭秀秀的肩膀,在大家的注視下,進了薈萃樓的門。
「小二,來壺好酒,要後院杏樹下面埋了十幾年的杏花釀!」
迎上來的小二一怔,明顯是新來的,沒見過蕭瑾然,對後院埋着花釀這件事也並不知情。「呀,客官咱們別說十幾年的杏花釀了,就是花釀,咱們也是沒有的啊要不您到別處瞧瞧?」
鄭秀秀一笑。「瞧瞧,耍什麼威風?人家都不認識你!」
這句話讓蕭瑾然臉上有些掛不住,板起臉來嚇唬道,「你這廝可是新來的?竟是不認得我!」
聽了門口的動靜,掌柜的立刻探出頭來瞧。見來人是蕭瑾然,立刻迎出來。「呀,是蕭大姑娘啊!快,裏面請,裏面請」
一句話給蕭瑾然找回了很大台面。「還是老掌柜的眼睛尖啊,一下子就認出了。」有衝着一旁手足無措的小二道,「瞧見沒有,學着點兒。怎么半分機靈勁兒也沒有啊?哪有把客人往外攆的道理?」
「還不趕緊給蕭大姑娘道歉?你可知她是什麼人?當朝皇貴妃可是大姑娘的親姨母。如今又是太后指婚,定給了司馬小王爺的蕭家嫡女啊!
八皇子和佳芸公主,總是把瑾然胭脂行掛在嘴邊的,你忘了?這就是瑾然胭脂行的東家啊!怎麼見了真神倒是不會拜了呢?」
掌柜的很會說話,幾句話說下來,既是給蕭瑾然抬高了身價,又給小二了台階下。一巴掌拍在小二的後腦勺,既給了提示,又給了懲戒!
小二不好意的撓了頭。「小的有眼無珠,請大姑娘別怪罪。倒也不是攆您走,咱們店裏本來就沒有花釀,我以為您是為難小的,才」
蕭瑾然冷哼一聲。「今日姑娘我帶着姨娘來吃飯,心情好,便教你一招。且聽好了,便是店裏沒有這東西,也得說有。先把人穩住,安排下去點了菜。
哪裏能找到客人要的東西,趕緊去買不就結了?今日我不過是要個小小的花釀,對面往東不遠就是棗香酒肆,去問問也累不死你!」
小二聽罷之後若有所思。「大姑娘這不是騙人?」
一句話竟是給蕭瑾然說笑了,邊往二樓走邊說。
「掌柜的,你這是從哪裏找到的呆子?莫不是書讀多了?讀傻了?這人怕是適合做賬房,倒是不適合做跑堂。改日我跟佳芸把這事情提一提,給他換個差事,你們薈萃樓的賬目肯定不會作假!」
掌柜的聽罷,立刻拍了大腿。「誒呦喂,大姑娘您話可別跟佳芸公主說啊!」
「為何?」蕭瑾然竟是嗅到了空氣中有一絲八卦的味道。
「這」掌柜的欲言又止,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拍大腿說道。「這活計就是佳芸公主安排的。我也說這活兒不適合李木堂,可誰讓他說話不着邊際。把佳芸公主得罪了呢?」
當着鄭秀秀的面,蕭瑾然自是不會往下深問。若是平時,肯定會探究一番,具體是設呢麼事情,好拿着把柄去跟佳芸『說道說道』。
「既是得罪了,為何不趕走?留着這樣一個人,難道不影響生意?若是這事情出在錦繡胭脂行,我必定讓他捲鋪蓋捲兒滾蛋!」
鄭秀秀被忽視在一旁,雖然蕭瑾然介紹了一番,但是好像沒有引起什麼注意,這一點讓她十分不爽。立刻自我介紹起來,先把錦繡胭脂行推出來,以示自己的身價!
蕭瑾然再熟悉不過鄭秀秀的品性了。對於鄭秀秀這麼說也不意外,甚至幫着介紹,正好藉此岔開話題。「可不,放在錦繡胭脂行,哪裏還有他站着的份兒?」
菜碼點完,杏花釀便送了上來。蕭瑾然對着杵在一旁的李木堂揮了揮手。「用不着伺候,自己家人,說些體己話。叫廚房快點,本姑娘都餓了!」
人出去之後,鄭秀秀神神秘秘地問道。「餵,你怎麼知道後院杏樹地下埋着杏花釀?可是你常來偷喝?」
「偷喝?」蕭瑾然皺了下眉頭,看着鄭秀秀好奇的臉,突然明白了。「難道你不知道,薈萃樓是八皇子的產業?」
一句話問的鄭秀秀怔怔的,不好意思的端起酒杯,狀似品酒。「嗯。這酒倒是不錯!」
「自是不錯的,你是在哪裏都喝不到的。你可知,這可不是普通的杏花。十幾年前,皇家果園裏最好的杏花,可都在這裏了。本來是要給皇貴妃和德妃做胭脂的,結果被我們幾個偷出來釀酒了。這釀酒的手藝也是向御廚請教的呢!」
蕭瑾然的話,說的跟家常一般,鄭秀秀知道,自己與她根本就不是一個高度的。接觸的人也不是一個檔次的。十幾年前,自己的父親也不過是個侍郎!
自卑的心裏一下子涌了上來。鄭秀秀記得,上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大概是從端木昕那裏領教的。抬起頭,看着蕭瑾然的臉。還有陶醉在杏花釀中的神情,竟是一瞬間與端木昕重合了!
「端木」
「嗯?」蕭瑾然睜開了眼睛,「你說什麼?」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鄭秀秀立刻搖頭。「沒說什麼?對了,我剛才想問你,就你說的先穩住客人。之後呢?要是京城的酒莊都沒有客人要的杏花釀怎麼辦?」
蕭瑾然像是看怪物一樣,上下看了鄭秀秀一眼。
「且不說這薈萃樓是京城最大的酒肆,便是後面是八皇子這一條,還能有薈萃樓都找不到的東西麼?他這裏是有花釀的,是那小二新上任,不知道罷了。」
「那要是就沒有呢?」鄭秀秀揪着這一條問道。「滿足不了客人的需求了怎麼辦?」
「那就不辦,賠禮道歉,說沒有了。按照客人的喜好找到相似的代替品。」
蕭瑾然端起杯子,湊到自己的嘴邊。心中嘆道『十幾年的杏花釀啊,就這麼便宜了鄭秀秀了!』可是剛喝到嘴裏,卻被鄭秀秀接下來的話嚇得狠狠地嗆到。
「那要是代替品也找不到了呢?」鄭秀秀無辜的看着蕭瑾然。
「咳咳,那就說沒有啊!能到這裏來的都是人物,誰也不會不給皇家面子,鬧將起來的。再說了,人都已經穩住了,菜也點上了。吃不吃都得付銀子,你怎麼管那麼多呢?」
看着鄭秀秀恍然大悟的神情,蕭瑾然忽然意識到。「你這是偷師啊?鄭秀秀,你可以啊!不過,你干胭脂行也有幾個月了,怎麼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會處理呢?」
「」被這麼一問,鄭秀秀竟也是語塞。
這些天她一直再查找錦繡胭脂行虧損的原因。東西不如以前的瑾然胭脂行是原因,可也不至於趕不上京城其他鋪子。剛剛她卻想明白了一個問題,生意做不好,跟管理有原因。
就拿剛才的事情,鄭秀秀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怕是遇上蕭瑾然這樣的客人,也會跟剛才的李木堂一樣,把人往外攆。處理事情,絕對沒有蕭瑾然這樣圓滑。
鄭秀秀想,一些老主顧不再光顧了,很有可能是錦繡胭脂行貨品不全的原因!
看着鄭秀秀沉默不語,蕭瑾然把杯子放下,很鄭重的對她說。
「鄭秀秀,掏心窩子來講,其實我覺得,你根本就不適合做生意!要不你考慮考慮,把鋪子都對給我吧,反正也是我家的鋪子。我多給你些銀兩,算是利息怎麼樣?肯定比你現在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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