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然覺得若是眼下有紙筆,白子衿怕是都要用紙筆記下來自己說的每一句話了。從這點上,足以見得她對司馬睿的心思。可是蕭瑾然卻有覺得白子衿的心思用錯了方向。
那是崇拜,不是愛!
「你有什麼資本?」白子衿本來被唬的一愣,隨即發現蕭瑾然在逗趣她。十分生氣的控訴。「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資本?」
蕭瑾然笑着搖了搖頭,「子衿啊,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呢?司馬睿他就是我的資本啊!」
「你胡說!蕭瑾然,我才發現,原來你這麼不要臉!」
蕭瑾然面對白子衿的控訴,或者是怒罵根本就不生氣。
「因為他喜歡我,所以他是我的資本,而我最大的資本就是他的愛!子衿,這世上的男人多的是,你沒有必要在一根樹上吊死。雖然我現在說這話你或許不喜歡聽,但是我說的是事實。你或許應該換一個人,司馬睿與你不合適!」
「蕭瑾然,我覺得你在侮辱我!」白子衿想了半天之後,終於蹦出了這麼句話。
與面前這張發了福的婦人的臉。聯繫起來。蕭瑾然實在無法把它和白子衿放在一起相提並論。可是臉上的落寞還是如出一轍,甚至,蕭瑾然能夠想到,若是白自己原本的樣貌,配上滿臉的落寞,該有多麼的招人憐愛。
可是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蕭瑾然知道,自己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個潛在的『情敵』解決掉。那樣,你好我好大家好。
免得日後蕭念長大了,自己貪圖了白子衿的人情。而恰逢司馬睿有個三心二意,那樣白子衿便是首要的最大的敵人。到那個時候,若是司馬睿提出,是因為替自己還人情,才將白子衿納入府中,自己便是吃了苦黃連,有苦說不出。
不是蕭瑾然對司馬睿沒有信心,畢竟蕭策顯的所作所為,早已讓蕭瑾然心灰意冷,對誰都不敢十足的信任。哪怕那個人是司馬睿,蕭瑾然依舊沒有很強烈的安全感。
又或許是幼時,端木昕對蕭瑾然的教育,讓蕭瑾然時刻記得自己應該靠自己,要自立自強,方得始終!蕭瑾然從不期望誰可以幫助自己,她明白,只有自己對自己,才是無所欲無所圖。只有自己才最值得信任。
「蕭侍郎說了什麼?讓鄭秀秀如此針對青兒?」
白子衿咬了咬嘴唇,半晌繼續了剛才的話題。
「他說,他樂意睡誰就睡誰,鄭秀秀管不着。不但睡了青兒,還要把青兒提成姨娘,來彌補玉書的姨娘之位。」
真不是白子衿願意把這些事情告訴蕭瑾然,實在是身在明輝閣,上面的命令,她不敢不從。又是因着她對蕭瑾然生出了些許好感。
覺得這人聰明義氣,在水深火熱的蕭府竟是可以潔身自好。就像被風雨摧殘的小草,即便隨風飄搖,卻又頑強不息。白子衿在憐憫蕭瑾然的同時,又對她充滿着敬佩。
「呦呵,這倒是蕭策顯說的最爺們兒的一句話了!」蕭瑾然嘆着氣搖着頭,「這青兒倒當真把自己玩兒進去了。」
「此話怎講?聽說你不在蕭家的時候,青兒對你這院子裏的人還是個很照顧的!」
蕭瑾然一怔,「聽誰說的?」
「府中很多人都這麼說啊,上上下下。難道你不知道?」白子衿挑眉,「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蕭瑾然,你也太神經大條了!」
「我身邊除了兩個婆子就只有你了!有沒有丫鬟跟在身邊,我上哪裏知道去?」蕭瑾然皺着眉頭回復道。「你知道這件事大概什麼時候?」
「進府就聽說了呀!」白子衿如是說。
蕭瑾然佯裝生氣,「聽說了怎麼不報給我這件事?」
「你不知道說你自己不知道的問題,可別往咱們身上賴!沾邊賴,死得快!」
看着白子衿傲嬌的神情,蕭瑾然氣樂了。「便是死了,我也是司馬睿的王妃,你別想美事了!趕緊把蕭念抱回去,省着鄭秀秀那把怒火燒到我這裏!」
白子衿心中被蕭瑾然說的煩躁,明輝閣的命令又懸在自己腦袋上,只能按照蕭瑾然的吩咐去做。
悶悶地抱起熟睡的蕭念,冷哼着說,「你還是想好你自己吧。大家都說,青兒姑娘給大姑娘的院子做了不少貢獻,大姑娘若是不出手幫她一把,便是攀上了司馬家的高枝,不屑與小人為伍。這樣的司馬王妃倒是不厚道!」
說完話,門帘一挑,白子衿抱着蕭念離去。蕭瑾然皺着眉頭坑在那裏。
蕭瑾然明白,自己如今是被青兒擺了一道!看樣子青兒早就知道自己不會出手,所以早早給鋪了後路。
『拿眾人之口引我出手,倒是妙計!』蕭瑾然一拳打在炕桌上,桌上的茶盞歪了三歪,盞中的茶水也溢出來幾許。『好你個青兒,我倒要看看,你能翻出多大的浪!』
想到此處,蕭瑾然竟是向外面召喚了一聲,李婆婆立刻聞聲過來。
「上小庫房裏找副像樣的頭面給青兒送去,就說我祝賀青兒姨娘入府!」
李婆子將頭面送去鄭秀秀院子的時候,青兒正在受罰。頂着烈日跪在院中。李婆子把蕭瑾然交代的東西交到了青兒手上之後,又特意說了句,「大姑娘說了,這是祝賀青兒姑娘成了府上的姨娘,替老爺賞的。」
蕭瑾然這廂賞完東西,也就算表明了立場。許氏那邊很快就送上了一對手鐲,成色雖不怎麼好,卻很適合姨娘的身份佩戴。馬氏也跟着送了副耳墜子。就連蕭瑾薇也送了顆珍珠過去。
一時間,氣的鄭秀秀大怒。直接掀翻了手邊的桌子。
「養來養去,我倒是養出了一匹狼!」這話正是對着身後的奶娘說的。
奶娘聽罷,直接跪下。「姨娘息怒,是我管教不嚴,我這就去把那小賤蹄子收拾一頓!」說着話,就要起身去執行。
「收拾?怎麼收拾?奶娘你倒是跟我說說,要怎麼收拾?」鄭秀秀板着臉。「早不收拾晚不收拾,偏叫上了床笫你再收拾!有什麼用?老爺不過是說了句氣話,蕭瑾然倒是會做人!」
「大姑娘說到底也是蕭家的嫡女,是老爺所出」橙兒跪在一旁,輕聲說道。
可是鄭秀秀一點也不領情。「嫡女?去他的蕭家嫡女!嫡女就可以給我使絆子嗎?不是說司馬家要娶這個禍害麼?怎麼還不下聘?」
橙兒覺得自己的主子已將氣昏了頭,便出聲提醒道,「恐怕還在觀望太后和皇上的心思吧,就算是下了聘禮,也是大姑娘自己收着,斷不會斷不會交到宮中庫房的!」
話說完,鄭秀秀直接將手邊的花盆砸了出去!
這廂,蕭瑾然心神一怔,只覺得右手中指的第二個指節發癢。這個感覺,蕭瑾然已經不陌生了。她知道這是點點在活動,說明自己身邊有異象,很有可能有其他蠱蟲。
試着用大祭司傳承的方法與點點交流了幾次,蕭瑾然都沒有成功。甚至她發現,每一次出現危險,都只有點點主動佔據她心神的份,沒有她主動控制點點的條件。
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自己一個人提了鞋子,出去查看,越是靠近鄭秀秀院子,越能感受到點點的不安和興奮。忽然蕭瑾然發現一些下人往外打掃着一盆摔碎了的花盆。
裏面的植株蕭瑾然熟悉的很,與御花園看見的那幾株蘭花竟是同一個品種。忽然,蕭瑾然想起,青兒告知自己,鄭秀秀與國師有『苟且』的話題。
忙攔住一個下人詢問道,「這植株稀奇的很,可是鄭姨娘最近新得的?」
那下人平日裏受了不少青兒的恩惠,見到來人是剛給青兒長臉不久的大姑娘,立刻恭恭敬敬地回復道。「可不就是鄭姨娘新得的,說是國師給的呢!」
「你怎麼知道是國師?」蕭瑾然又問,「可是國師最近來了府中?」
「那小的就不知道了。不過這話是聽青兒姑娘說的,想來青兒姑娘常伴鄭姨娘左右,這植株是國師贈的,就差不了了。」
蕭瑾然點了點頭,蹲下身子查看,果然看見了花瓣中蠕動的小蟲。
「倒是可惜了這花兒了,倒是入胭脂的好料子。不知道能不能贈給我呢?」
如此說來,倒不是蕭瑾然貪戀這蘭花。只是想拿回去研究一番。畢竟點點實在是興奮的了不得。蕭瑾然不知道其中原因,只能厚着臉皮,跟下人們討要。
話剛說出口,就聽了身後一道聲音傳來。
「瑾然胭脂行,就差了我這一株花兒了麼?」鄭秀秀說着話,款款走來。「我這裏倒是要謝謝大姑娘慷慨,心中還想着送副頭面給我的丫鬟!」
蕭瑾然抬頭正對上鄭秀秀不滿的眼神,本來還覆蓋在花朵上的右手,突然吃痛。一低頭,發現剛才的蟲子已經附在了自己右手的中指上。很快第二個指節的皮膚就吃痛了下。一個小黑點迅速鑽出,又迅速鑽回。
一來一回不過瞬間,蘭花上的蠱蟲就被點點吞進了肚子。再鑽回蕭瑾然皮膚的時候,蕭瑾然明顯吃痛。即便如此,蕭瑾然依舊強做鎮定,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緩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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