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馬睿拿出皇商牌子的那一刻,蕭瑾然看見了燕花苓眼中迸發的狠厲。而且在燕花苓動作之時,便整個人往司馬睿身前一撲,來不及多想,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司馬睿不能有事。
已經準備好迎接着一掌的蕭瑾然,並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疼痛感。掌風擦着自己過去,蕭瑾然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發現自己與司馬睿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一聲悶哼,司馬睿堪堪用後背接下燕花苓的一掌。很快兩人打鬥在一起。貴賓室外,魑魅魍魎也已經趕到,與燕花苓的人纏鬥在一起。千嬌為了避免損失,護在展櫃前面,呼喝着大家到外面去打。
蕭瑾然急的不行,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對付個地痞混混,估計還能有個勝算。面對掌風狠厲,與司馬睿不相上下的燕花苓,蕭瑾然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司馬睿,你是真瞎還是假瞎?你一位你就能護着她一輩子?一個王爺,看中一個侍郎的女兒,難道還有出頭之日麼?」
燕花苓的話,無疑是給蕭瑾然心頭一記重擊。
「本王如何做與你無關。你無非是想要聯姻,躲過進宮選秀。這你大可找其他人,本王有瑾然一人足矣。燕花苓,你好歹是老燕王教導出來的,是不是應該顧及他的面子?」
司馬睿的掌風有了變化,幾招下去,燕花苓便有些抵擋不住。
「與燕王府聯姻,對你來說只有益處,沒有害處。」燕花苓依舊不依不饒。
對於燕花苓的事情,蕭瑾然也不過是從司馬睿口中聽到一些。又從婉兒的嘴裏聽到些。被嬌慣大的孩子,一旦認準某件事,某個東西,得不到是不可以的。
從那日燕花苓親自到府上要保護費的時候,蕭瑾然便知道,這是個愣頭青。即便是再有能力,骨子裏的衝動是免不了的。可是如何也想不到,這個愣頭青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要臉到如此。
這可不是一句『民風開放』能掩飾得了的。
燕萬裏帶人趕到的時候,大戰並沒有持續多久。雙方也沒有從對方那裏得到什麼好處。
這是蕭瑾然第一次見到燕萬里。
整個人清清爽爽,雖說已經年近四十,可也不似燕王那般大腹便便。若說看起來像是個書生,可那眉宇間的英氣更像是一員武將。整個人往哪裏一站,便可以成功震懾住在場的燕花苓帶來的人。
這一刻,蕭瑾然知道了,為什麼老燕王會如此器重這個庶子了。
「苓兒還不住手?」燕萬里聲音低沉的可怕。
燕花苓並沒有收手的架勢,司馬睿想要跳出戰圈,卻生生又受了燕花苓的一掌。這一掌,打在了胸口。一口黑血直接從司馬睿的口中噴涌而出。
這下,蕭瑾然心疼極了!以往練功受傷的時候也有過,可是魑魅魍魎也好、陸明、千嬌也罷,誰都不會下黑手。且不說司馬睿眼睛看不見,便是能看見,習武之人點到為止,誰能如此揪着不放!
「花苓郡主打傷我家王爺,你們燕王府是不是要給個說法?來砸我胭脂行,到底是燕王授意?還是花苓郡主本身就是如此猖狂?」
蕭瑾然的怒氣已經積壓不住,扶着司馬睿坐到床邊,語氣不似之前那般溫柔,頗有些要個說法的架勢。
燕萬里沒有錯過蕭瑾然手中那塊明晃晃的牌子,心中一愣,臉上立刻賠笑。「是我侄女無知,冒犯了睿王爺。我在這裏替她給你們賠罪。胭脂行的損失,燕某全權負責。」
「你少來這裏假惺惺,你來這裏還不就是為了收租?」燕花苓看着燕萬里,臉上的鄙夷之情明顯。「莫非你想讓我將你的好事告訴爺爺?」
燕萬里對於燕花苓的威脅並不在意,好似早已習以為常。反而對着蕭瑾然與司馬睿鞠了一躬。
「燕王府管教無方,讓二位見笑了。睿王爺受了傷,在下就不打擾了,改日定當上門賠罪。」
話說完,直接起身,一掌打在燕花苓的後頸。在燕花苓昏過去的瞬間,將人扶住,給外面的人使了眼色。很快燕花苓的人隨着燕萬里一起離開。
瑾然胭脂行一片狼藉!
「咳」
所有人一撤走,司馬睿立刻咳了一口黑血出來。嚇得蕭瑾然手忙腳亂。
「你怎麼樣?你別嚇我啊!」用手托着司馬睿的頭,蕭瑾然向外面喊道,「千嬌、千嬌你快來!」
司馬睿昏過去的時候,臉上是笑着的。
瑾然胭脂行,停業三天。門口掛着的牌子十分醒目顯眼。
蕭瑾然握着司馬睿的手,躺在貴賓室的床上。此刻的司馬睿半側半臥,看着身旁躺着的人兒,面上浮起好看的微笑。
「你倒是說說,你眼睛什麼時候好的?」蕭瑾然與司馬睿大眼瞪小眼兒,整個人還是有些不悅。
「那天給你送生煎的時候就恍恍惚惚能看清些。」
「你為什麼不說?」
「你也沒問」
如果說,這世上有一個人能叫蕭瑾然立刻方寸大亂的,那便是司馬睿了。
「我不問,你便不說。眼睛長在你的臉上,我怎麼能知道你能不能看的清?」
「那時候也看不清,只能看出人影。你又哭的厲害,我哪裏有解釋的機會?也不過是受了燕花苓的兩掌,把我壓在胸口的毒素,一下子逼了出來。」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她嘍?」蕭瑾然沒好氣的道,「要是感謝你自己去感謝。最好以身相許娶了她,王爺配郡主倒是絕配」
「你就這麼想本王娶了那廝?野蠻的像個漢子的郡主?」
「娶唄,與我何干?燕花苓都說了,你娶她只有好處沒有害處。照着目前來看,皇上一時間還動不得燕家。你們司馬家也不算是小家族,與他們家聯姻,倒是可以繼續壯大實力」
話沒說完,嘴唇上便附上了一片柔軟。
蕭瑾然的眼睛倏地睜大,面前有張放大了很多倍的俊臉。臉的主人閉着眼,睫毛那麼長,與自己的臉只有一公分
『咚——咚——咚——』蕭瑾然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附在司馬睿胸口的手,能清楚的感受到兩人的心跳頻率,竟是很一致的重合。
「閉上眼,認真些」司馬睿有些不滿。大手一撈按住了蕭瑾然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蕭瑾然被吻得暈暈乎乎,拽住司馬睿前襟上的掌心也緊張地出了一層細汗。
「你害怕了?」司馬睿保持着最後的意思理智,將人放開。微笑着伸手將蕭瑾然有些凌亂的髮絲理順。
「」蕭瑾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害怕麼?剛才司馬睿特有的氣息撲在自己的面上,是緊張?是激動?蕭瑾然自己也分不清。
許久得不到回答的司馬睿嘆了口氣。「瑾然,咱們成婚吧!」
能看到,吃不到的日子也應該有個頭了!
「皇上那邊」
「我身上的蠱毒去了,他並不清楚。上書去求皇太后,應該會得到憐憫。我若活不過二十五歲,皇上怎麼會擔心?」
「你要欺君?」蕭瑾然看向自己身側的司馬睿,伸手去撫平了他緊鎖的眉頭。
「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要娶的不過是戶部侍郎家,一個不受寵的嫡女。便是有皇貴妃這個靠山,她身在深宮不得干政。右丞相又不喜你娘那個經商的閨女。皇上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你我的事情,他便是不知道也聽說了不少。我能為了陪你來柳州,接下讓他頭疼多年的燕王案,這份心思足矣表明決心。他裝作看不懂又是為了什麼?」
蕭瑾然靜靜地想了一會兒,很快,一個很大膽的想法浮在了心頭。
「他知道,我是醫你的藥!」
這個想法頗為大膽,卻叫司馬睿的心思一瞬間清明了不少。
但是,司馬睿接下來的話,卻叫蕭瑾然覺得很多秘密沒有解開。而且自己的處境很危險!
「你確實是醫我的藥。相傳當年大祭司將解藥的方子告訴了宮中的一個太醫。那個太醫知道自己一定會被滅口,所以早早將方子隱藏在自己夫人寫下的胭脂方子裏。」
「」
「後來那個胭脂方子,隨着那位夫人的改嫁,以及不知情,流傳了很多地方。經過了很多人的手。還有人相傳,那方子上有武功秘籍。甚至得之者得天下十三年前,那個胭脂方子現世了。」
蕭瑾然忽然明白了一個問題,為什麼司馬睿會接近自己。不是因為自己曾經救過他,是因為自己阿娘的胭脂方子,很可能是那個能救他的藥!
「我家的胭脂方子,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方子。比之他家的好些,那是因為工序不一樣。過篩的次數多,粉質細膩!這些你都是看在眼睛裏的啊!」
蕭瑾然的激動讓司馬睿嘆了口氣,早就知道這小人兒聽了這話會炸毛。伸手將人摟在了懷裏,輕輕拍了拍蕭瑾然的後背。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是端木家說這方子是從族譜里破解下來的」
「誰說的?」
「你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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